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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惯你们做派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满网的黑料来不及整理,倒是跟我这个老人家过不去。”杨贤朔拍拍自己的肩膀,把不存在的灰给抖掉。
闵蕤伸长了自己的腿,端正着身子去看他:“满网的黑料?愿闻其详。”
“你跟方PD的关系,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杨贤朔的眼距原本就笑,让他在挤出笑的时候看着很难往好人方向联想。
闵蕤“咦”了一声:“您是知道的啊,难怪当年还要带我去看YG的月末评价了。”
重提当年旧事,杨贤朔被这小子三言两语激的心火顿生,还是强迫着自己想到私人医生的叮嘱,才把满腔的怒气给压下来:“早知如此,我也懒得跟方时震抢他的侄子。”
“您有什么证据?”闵蕤反过来用杨贤朔的话堵他。
牙尖嘴利的小子。
杨贤朔把自己的体检单折叠住,冷笑道:“你如今费尽心机过来堵我,想必也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完事的,还有什么后招都一次性说,像个男人。”
“好。”闵蕤把交叠的双腿收拢,看着杨贤朔收起了脸上的笑,“我还以为杨社长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瘪孙,明面上看着笑嘻嘻,背地里却惯常喜欢对后辈捅刀子的。”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杨贤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方时震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闵蕤扬起眉毛,“说的谁好像不会老一样。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
“意思就是,一个人啊,他年少的时候不知道敬顺兄长,老的时候又没什么可说的成就,老了又舍不得退居二线给年轻人机会,真是害人虫呢。”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听到这话都不可能不生气,更何况是杨贤朔。
年轻的时候他跟在徐太志的身后与整个南韩一手遮天的电视台决裂,在中年时期退居制作人行列发掘了Teddy和全志龙并培养他们推出了BIG棒,如今步入中年末期,他的成就不一定留非得止步于此。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杨贤朔认为自己没必要跟这个不知轻重又狂妄的臭小子聊下去了,“防弹少年团现在的光景很好吗?你不要太自负了。”
“那我就不懂了。”闵蕤见杨贤朔有起身离开的趋势,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既然您这么看不上我们,为什么还一次又一次不惜弄脏自己的手也要亲自下场?”
每次弄出来针对他们家的事,那些大经纪公司就没一个手上干净的。
却偏偏让闵蕤费解的是,杨贤朔一次不落地全部都掺和进来,图的是什么。
“没必要跟你解释。是方时震要你过来的?”杨贤朔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听着这臭小子说了这么久也就刚刚那句话听着像句人话,“他还真是信任你,也不怕养了匹白眼狼。”
“在生物学的角度上,狗可是从狼退化的呢。”闵蕤换了个姿势,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您一把年纪了不颐养天年还整体摇着尾巴像年轻时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转,是闻到骨头香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稳稳地抓住了杨贤朔打过来的那只胳膊。
“打人不打脸,”他连脸上最后那点笑也收了起来,“杨社长,虽然我是个从小就没教养的野小子,却也混着长到了现在,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的人生哲学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他往后一推,杨贤朔抓着自己发麻的手腕又重新坐了过去。
医院本该是人来人往,偏偏他们所在的这条走廊上分外凄清,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连穿着白大褂的护工都没有走过来。
杨贤朔自知他年轻气盛,刚才给自己来的那一下子脸色都没变就能让他手腕钻心地疼,算上之前的那些过节,必然今天怕是中了计。
“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杨贤朔恨恨地看着他,“不然今天怎么能让你堵在这里。”
闵蕤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您看来真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是该多来医院看看。”
要不是他上赶着上蹿下跳,好像谁有功夫搭理他似的?有那种人脉盯着三大社的老板无趣又糜烂的私生活,还不如想点办法怎么让他们在欧美的发展更加稳固。
盯着别人的短处使劲只会让自己钻牛角尖,还不如想想如何扬长避短。
“是朴振瑛说的?”杨贤朔握紧拳头,“还是李秀滿?”
闵蕤再次摇头,跟最初那副年轻气盛般张牙舞爪的样子判若两人,丹凤眼没什么波澜地看着杨贤朔,一副看戏的姿态:“无奖竞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气急之下,看着他的眉眼,杨贤朔脑子里的一根弦仿佛绷断了一般:“你本名叫闵蕤?”
闵蕤收敛了自己的神态,双手交叠着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杨贤朔发挥他的想象力。
“你是在美国长大的?”杨贤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迟钝,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往这方面联想过。
褪去了舞台上的妆容,把铅灰色的头发变成黑色,再把英语的口音改成美式的……
“在中国长大,十一岁到韩国住进了福利院后被收养……”
“大家好,我是方闵蕤,之前在美国出生,但是是中国国籍……”
“本来我应该是美国口音的,但是语言天赋不太好,小时候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在英国人开的寄宿学校长大,所以只会说这种口音,不过我会模仿美音……”
杨贤朔感觉胸腔内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喉咙发干,他这会儿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无意告诉他这些的闵蕤见杨贤朔既然自己都联想到了一切,光是看见他那快要昏死过去的表情,在心里猜想着他的心脏是不是能够承受这些打击。
“年初的那次,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杨贤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闵蕤看着他笑:“托您的福,差点毁容。不过我五官倒是挺结实的,最多就是鼻梁骨断了。江南整形产业这么发达,接一下骨应该不难。”
“你非得这么讲话吗?”杨贤朔盯着闵蕤跟他父亲有三分相似的五官,他们父子如今也就在不说话的时候相似度最高,杨贤朔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年那个沉稳睿智又心地善良的兄长儿子会是这个油嘴滑舌又狡诈难缠的样子,“我跟你父亲是生死之交。”
这种时候闵蕤就很想把他长眠地下的老爸给拖出来好好地问上一问,这可真是死无对证。
杨贤朔这话都说了出口,闵蕤就更加不想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杨社长和我如果硬要算关系的话,不也是么。”
他以前救过他的长女,今年这位雇了黑粉来给他开颅。
勉强可以说是另一种程度的患难见真情。
“早知道这样……”杨贤朔看着闵蕤的脸,记忆中原本模糊的影子也早就浮现了出来。
他在知道这家医院的存在之后就一直都想着能否借用那位哥的关系入股,得知那哥已经去世的消息他还真切地在Ins上发文悼念过,却没想到故人之子早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然而,闵蕤一张嘴,顶着他那张跟他爸几分相似的脸,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念父辈的情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和我爸没什么感情,您用不着看在他的面子上抬举我。”
原本还想跟他抒情一番往昔峥嵘岁月的杨贤朔满腹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眼里:“我那时不知情,你现在恨我也正常。”
闵蕤怀疑眼前这人是中了降头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打扰一下,您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你还只是个孩子,有很多都不懂的地方。”杨贤朔眼中的那些不屑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关切眼神反倒比之前让闵蕤更加难以消受,“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你已经跟你父亲以前的朋友也都联系上了。靠着这些长辈的资源,防弹少年团难怪发展的如日中天,我就说呢……”
闵蕤还是没忍住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防弹少年团的发展跟他老爸的那些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爸连韩语都不会说,他的那些朋友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活人。他带我来首尔是为了跑路,临死之前都没跟我说他那个朋友的姓名电话。”少年在诉说这些事的时候语速偏快却语气淡然,末了飞快地扫了杨贤朔一眼,“就算之后有人跑来联系我,可那些都没说是他的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你杨贤朔要真跟他爹交情匪浅,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