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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过程的后厨台十分感兴趣,将自己的网球袋和装着手信的包往桌上一丢,他就跑去看着甜点师如何制作那份黑巧克力千层饼,巧克力的碎片倒入白色的小碗中,淡淡的牛奶味裹着巧克力的浓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巧克力滑软的口感与纯正的味道,看着慈郎这副孩子模样般激动地心情,文太之前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也悠哉悠哉的搭着手臂在桌上,一不小心碰到了从慈郎网球袋里露出的足够长的耳机线,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唱歌的声音。
虽然声音很小,但甜品店安静的氛围和文太过于出众的耳力让他扑捉到了那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有感染力的歌曲,文太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他向慈郎打了招呼便把ipod从网球袋里拿出来,将耳机塞入自己耳朵中。
是哪一个流行偶像团体的新单曲吗?
由远及近的一阵陌生的悠扬却不失力道的乐声传来,前奏结束后有人开始唱起了第一句。
他缓缓眨了眨眼,将音量调大,对于这漂亮、动听的声音文太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清晰而又冷澈,来自于渡边友美的声音,像是水晶一样的声音,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充满生气,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全部被这个声音所占据。
文太并不能确定周围的人是否像自己一样能够听得到这首歌,但是他却有莫名的自信认定了,自己正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气氛当中。
无论是环绕在自己耳畔边这如同清石一样的声音,还是能够从歌曲中真切感受到的柔软和温度,都告诉文太,这是渡边友美,在世界上的这个地方,长河中的这个时刻,和人群中的这么多人之间,只有他是真正的听到了这首歌曲的人。
“丸井君。”
“嗯?”文太听见了慈郎的声音,对方含着匙羹转过头,样子意犹未尽。
“要吃吗?”慈郎眯起眼睛,把蛋糕递近文太嘴边。
“……”文太没说话,总觉得自己一向喜欢的甜食比起现在耳机里的音乐都没有任何吸引力,他看着慈郎越靠越进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多,脑后也冒出一排黑线,“喂,你离我太近了……”眼看甜品店一些女孩子已经被他帅气的外貌所吸引(?)已经望向这边,而慈郎又毫无自觉性地越靠越近,万一碰到友美再被误会他们俩的关系那就糟糕了!毕竟她一直因为自己跟仁王关系亲密(?)而想杀了仁王呢。
不得不说,文太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单纯的可爱啊……
终于像是撒娇够了,慈郎顺着力道坐了起来,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脸上还是乖巧的模样但是语气却充满狡黠,“嗯~文太君如果吃了这个蛋糕的话我就告诉你。”
顺着力道坐起,慈郎一脸乖巧的傻样看着他。
“告诉什么?”文太瞪圆了眼睛,有点不解。
“为什么友美酱~的歌曲会在我的ipod里面呀。”
“我才不是想知道这个——!”
文太急急忙忙想反驳,但慈郎已经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既然这样,丸井君把ipod还给我好啦。”
“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扮猪吃老虎这个类型的……”
“好开心C~这算是被丸井君夸奖了吗?”
屋外,某辆及其吸引人注意力的加长林肯房车里,真岛管家紧了紧自己领口那里的黑色蝴蝶结,眼镜闪过莫名的光芒。
×
文太是被饿醒的。
饥饿感突如其来,他的食欲一向迅猛剧烈,甚至不能靠饥饿感判断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勉强睁开眼睛,在看到头顶那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的华丽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后,他再次看了下自己的穿着打扮,果然又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被人偷偷更换了,这次比起上次那件夸张到要死的西服好一些,只是简单黑色的休闲外套,文太拽了拽胸前那个银色挂饰,心想大概又是好几十万的东西,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如果说第一次他还有点不知所措和紧张兮兮的话,第二次来友美家里文太已经完全没有不适应的念头了,他趁着这个房间没人也想要好好打量一番。
透过白色的蕾丝落地窗帘可以看到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个房间比起上一次那个会客厅只是更加富丽堂皇,整个房间都是以浅粉色与白色为主色调,但却不失华贵典雅,镶着金边的白色羊绒地毯,水晶一样剔透发光的公主书桌,华丽的床幔,床脚下堆着数不清的毛绒玩具,其中还有一只巨大的羊驼就趴在文太脚下,向后望去则是整个房间更显空阔,颇具皇室贵族风范的梳妆台在右侧,墙壁上还挂着铜制复古雕花框的油画,左侧则是同样色调的巨大的书柜,文太花了几分钟拿来适应这个事实。
这个奢华复古的房间应该是友美的房间吧?
比他整个家都大的房间……
他的右手扶上了额头。
×
卧室的门发出响动,文太一惊,下意识拉开了更衣室的门躲了进去,这其实距离并不远,他稍稍打开了门,透过狭长的缝隙,有光亮和声音透出来,先被人从屋外推进来的正是摔倒在地上的友美,表情看起来不知是在哭抑或是在笑,然后头发便被随后进来的那个人抓了起来,文太似乎被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而他只惊呆了一秒,“啪!”又是一声脆响。
友美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肩膀,然后又被渡边澈踹了一脚,精准地落下,重重地踩在她的背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渡边友美,不要再提你妈妈那件事情了,看清楚现在养着你的人到底是谁,是谁给了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谁让你能这么痛快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渡边澈冲着她说着,表情也显得狰狞不已,快要烧尽的香烟从指间被丢出,还未燃烧殆尽的烟头直接落在友美的手臂上,友美的双手抓着地毯,艰难地抬起头。
“妈妈……”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妈妈……爸爸,被一个女人抢走妈妈,你也不是那么万能的人啊……我今天见到那个迹部家的夫人就知道了,她应该也是……”
“你!”渡边澈摇摇晃晃揪起友美的衣领,右手高高举起啪啪啪怒扇她巴掌,几巴掌下来友美的脸上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可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疯了一样拼命扇她,她纤细的脖颈在自己掌心中,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折断,渡边澈像是提起一只宠物那样拖着她往前,然后把她的头使劲往柜子上撞。
“砰——!”
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听见那个人强忍着的压抑的声音……冰冷的撞击声一下一下传来,文太后知后觉的明白,那天友美脸上长长的刮痕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僵在原地,心狂跳起来。
这种事在身边不少见,有见义勇为的,也有事不关己的。
他知道身为一个男孩子,此时此刻更应该挺身而出,去做一个英雄。
然而身体却被恐惧所支配,甚至不能控制自己跨出一步。
感觉视野有些模糊,文太心想,他自己一定是身体抖的很厉害吧。
——还是,还是等到友美的父亲发泄完火气后再出去吧。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友美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心跳声震耳欲聋,文太尝试大口呼吸来平复心情,汗液已经浸湿衣服黏在身上。
偏偏,能够看到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闪耀着晶莹泪光的双眸中,有恐惧,有不安,似乎还有着隐约的期待。
“住手——!请不要再打她了!”
努力按捺住内心汹涌的恐惧,他从更衣室里冲了出去,伸开双手挡在了友美前面。
渡边澈的瞳孔收缩起来,盯着眼前这名少年,不动神色的皱眉,从胸前拿出折叠好的方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连一丝些微的动容都没有,淡淡地出声,“这次我会告诉真岛,帮你买下你上次在拍卖行看上的那条项链,爸爸最近新购入了一台游艇,有时间可以叫真岛带着你和这位少年出去玩一玩,短时间之内我不会再回来了,想要什么你就跟真岛说吧。”
“我知道了。”
挣扎着站起来的友美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渡边澈神情非常复杂的看了文太一眼,转身离开了。
×
友美昂起头,将胳膊挡在脸前,眯着眼睛,室内除了头顶的那个吊灯外并没有别的光,唯一的光来自文太脸上,一如既往在黑暗里也清晰可辨的、名为丸井文太的生命光芒,她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几乎要在那样的视线里呜咽出声,说不清为什么,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