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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马齐特意上折子请婳燕回府看望老太太,万岁爷这几日虽然身子不,但是来到畅春园心情倒是舒畅些,婳燕也放心离开,刚巧也该好好准备让若曦回宫的事,婳燕便于初五乘车离开畅春园回到富察家中,清晨早读完婳燕本想换身衣裳在回去,突然十四爷从前线传来战报,皇上手有些不便,婳燕只好伺候万岁爷批阅十四爷的战报,等一圈下来也没有时间回去换一声,婳燕瞧一眼自己的精致的旗服想了想急忙往宫门口出去。
外头一阵风雪,竹雅为婳燕撑着伞,一行人走在雪地里,婳燕的三哥傅庆瞧见婳燕走到正厅便上前迎她“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雪天路滑,本是能早到些,但是马夫担忧出事一路缓行,让三哥久等了。”说话间也到了正厅内间,正厅燃着暖龙热气腾腾,青巧上前拍拍婳燕身上的残雪才将雪狐大氅取下递向身后的宫人。
“无事,安全重要。”三哥看着婳燕一身绫罗绸缎回道。
婳燕手中拿着暖炉看看四周“阿玛额娘呢?其他兄弟姐妹我也没有瞧见。”
“眼下都在正房老太太哪里,老太太今日将汤药都吐了出来,叔叔婶子们都在侍疾。”博庆解释道。
“我去换身衣裳再去老太太处请安。对了竹雅,将我拿来的上好的人参灵芝等药材都准备好,一会给诊治的大夫瞧瞧可否有用处。”竹雅轻轻点头,婳燕便对着博庆微微示意,博庆倒是无事便说一会婳燕换好衣裳一起去老太太哪,婳燕应下便快步往自己的小院去。
“格格打算换身什么衣裳?还是以往那些?”青巧拿着衣物问道。
“挑件素雅些的,老太太病重穿那么明艳怎好,将我头上的头饰也拿些下来,凡是艳丽的都卸下。”青巧应声倒声是,竹雅去忙着药材,倒是柳笛无事留在屋内烤火。
柳笛瞧着格格的头饰,笑着说道“这次咱们来的匆忙,格格没有换身干净素朴的衣裳,瞧着格格服饰若是不知道人,还以为是宫里头的公主贵人呢,有时候我瞧着那些个小主们穿戴,还没有咱们格格好看呢!”一般婳燕回府都穿的没有宫里那么贵气,宫里人都人精,谁穿的好谁不好都记在眼中,回府了婳燕都会特意换身衣裳出来,一是懒得那么费心打扮,二是不想嫂嫂们觉得自己多么不同。
“咱们格格是谁啊,可是万岁爷身边的大红人,那些个不得宠的、没有品级的小主自然是比不得,你就看前几日格格去找定主子,定主子可是事事顺着咱们格格的心意,格格厉害着呢。若是以后王爷登基,那么格格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青巧歪着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婳燕抬手打一下青巧“出了宫就乱说话,信不信本格格治你大罪!快些收拾吧,别说这么多没用的,柳笛你也是!”青巧与柳笛对视一眼点点头便无声的各自做着事。
等竹雅将药材准备好,婳燕的衣裳也换好,确实淡雅肃静不少,竹雅抬手将雪花大氅披在婳燕身上,格格入冬身子骨就不好,可不能在冻伤,婳燕瞧着她们心里都是暖烘烘的。
一行人未走多远博庆便过来,打量一番婳燕换的衣裳“倒是瞧起来素净不少,刚才你一进来我还以为是宫里头的小主呢。”婳燕心中松口气,今日婳燕也是怕来回换衣麻烦,头饰都按少了戴,衣裳挑了件桃红色,但是花纹不多,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宫里也是省吃俭用,婳燕也不好太过华服。
“刚才这些奴才们就打趣我,如今三哥也是,三哥放心,你家小妹可比小主子们吃香的多。”说罢二人相识一笑,博庆暗想自家小妹还是这样样子。
兄妹二人往东正阁前屋走去,婳燕看着白雪皑皑问道“老太太到底如何了?诊治的大夫如何说的?若是大夫医术不济,我同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有几分交情。倒是可以麻烦几位太医瞧一瞧。”
“诊治的大夫只是说老太太身子骨羸弱,有些感染风寒,老太太最近时而发热时而咳嗽,病的有些长久,若是好了怕是会时常咳疾。”博庆叹口气说道。
“今年入了秋,万岁爷的身子也不大安康,这段时间我也是辛苦至极。还望兄长多多照料,阿玛的身子不如以往,可莫让阿玛也病倒了。”婳燕嘱咐道,博庆应下。
说话间也到了东正阁前屋,丫头掀开厚重的布帘子,博庆便大声的喊道“老太太,婳燕回来了。”话音刚落,婳燕便卸下大氅,微微烤烤火散散冷气便快步内屋,内屋围着老太太各房婶子和姨娘都起身,婳燕难得能见到,这几年虽然每年回府探望,可是各房婶娘只瞧见过几次,毕竟她们也不常在老太太处候着。各房婶娘看着婳燕朴素的衣裳轻瞥一眼未语。
“老太太,燕丫头来了,老太太可好些了吗?”婳燕带着笑的上前拉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此刻清醒着,笑着说几句话,婳燕都一一对答。
这几日婳燕都陪在东正阁前屋,好让自己阿玛额娘轻松些,老太太惯会欺负人,心里头记恨当年马齐害全家被罢免官职,可劲的使唤马齐,婳燕都看在眼里,眼下正值关键时期,婳燕不好发作,少一事算一事,再者阿玛都没说什么,一直忍受着,自己做女儿的也不好开口,只能尽力让马齐少些折腾。
二十日晚间,婳燕揉揉酸疼的肩膀,坐在自己小院内的梳妆台前,伺候万岁爷都没有这几天伺候老太太累。青巧瞧着时辰提醒着婳燕同十二爷约定的时间快到,婳燕瞧着月亮,忽然想起那一年七夕之夜。
“找一身粉红芍药衣裳过来。”青巧点点头,便去寻了一件衣裳,婳燕瞧着点点头,让青巧伺候自己换上衣裳。
外面天寒,但是今日是难得的艳阳天,连夜晚的寒气都少了许多,十二阿哥站在富察府邸看着月色想到了当年的七夕之夜,本打算上前拜帖,后来摇了摇头背着手站在府邸不远处等着,嘱咐身边跟着的小厮前去知会房门,免得自己在这里受冻,门房急匆匆的去通知格格,婳燕早再半路上,听到十二爷在府门外等候微微一愣,低下头看着自己粉色芍药的衣裳勾唇一笑。
婳燕刚出府邸便看着背手而立的十二阿哥,婳燕并未上前,只是静静的望着十二爷,一晃经年,我早已不是那个小女孩,你也不是那个胤祹。婳燕无奈的叹口气,踩着白雪缓缓而去,十二阿哥感知一般转过身看着婳燕。
婳燕撇嘴佯装不高兴的说道“原本还想吓吓十二爷,没意思。”十二阿哥一愣,这话有些耳熟,十二爷瞧着婳燕只是带着淡笑的模样,回神过来只是轻笑着。
“在外便叫祹哥。”婳燕笑着点头。十二爷微顿,上下打量一番,婳燕扯扯衣裳一脸你记得的样子吗。
眼前的女子同数十年前的小女孩渐渐重叠,只是她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害羞的不好意思,而是坦坦荡荡毫无其他想法。十二爷抬手指着衣裳说道“这身粉红芍药甚是配你。”
“虽不及牡丹,却也富贵艳丽。”婳燕微微拉扯着裙摆歪着头带着笑的看着十二爷,二人心照不宣,彼此都记得当年的话。
十二爷本想如当年一般,抬手摸摸婳燕的发髻,婳燕侧过头躲过去,十二爷苦笑一声收起手,婳燕瞧着雪景指着前面“今天天公作美,我们往前走走吧。”说罢便由竹雅扶着自己往前慢慢走去。
十二爷看婳燕的身影,说的话如何相像,可是心早就不同了,那时的婳燕念着他,他却没有她。现在的自己念着她,她却没有他。还记得当时十二爷牵起婳燕的小手,他却没有看到夜幕中婳燕微红的脸庞。十二爷握紧着双拳看着婳燕的背影喃喃自语“人多,可要跟紧我。”可无人回应,手中也无人可牵。
二人并肩而行,并非什么节日,又是寒冬季节,道路上没有几人买东西,婳燕与十二爷走着当年的路,那一年热闹长街,如今肃静无人,倒是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前面是当年二人歇脚的酒楼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书社,十二爷指着感慨的说道“如今想吃满香楼的醉鸡倒是远了。”
“不过是过去,如今我在宫中吃尽山珍海味,哪里还记着这满香楼的醉鸡。”婳燕看着书社嗤笑一声,言下之意又是告诉十二爷一切都过去。
“虽然不记得,可是想吃也再也找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