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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启祥宫瞧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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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爷往咱们这儿来了。”
若论这天底下了解雍正性子的人,皇后要是排其二,就没人敢排其一,而她之所以会搭把手促成此事,其中确实不乏对景娴的认同和信任,可更少不了的却是对于雍正的了解,以及她被戳中了的隐晦心思——
“姑爸爸,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敦肃皇贵妃会那般受宠?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年家和年羹尧的缘故,可难道主子爷就对她真的半点不上心?”
“按理来说,娴儿不应该在背地里编排爷们儿什么话,可是归根结底的说起来,当儿子总是最为肖像当阿玛的,主子爷为什么会宠*齐妃娘娘,为什么会乐得分给敦肃皇贵妃几分疼*,娴儿清楚得不如您,可是娴儿却明白四阿哥为什么独独疼宠高氏那个奴才秧子……说到底还是咱们学不来她们一套。”
“可说句大不敬的,齐妃娘娘能为出身于汉军旗的三阿哥,谋得个一争之地,即便最终失败了,到底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敦肃皇贵妃能为福惠阿哥谋得个亲王之礼下葬,即便幼殇并未成势,可到底也风风光光一世……您就甘心明明身为嫡长子的大阿哥,连这二位都不如吗?虽然谋不成生尊,但难道还谋不到死荣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姑爸爸,您可不能再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与其苦了自己,便宜了他人,咱们不如……”
景娴虽然上一世单蠢得到了家,可好在最后幡然醒悟了过来,总算没有白活一场,如今重来,许多事自然就看得通透,哪里会不知道眼下里的皇后看似是被自己说服了,宽解了心中的怨愤,可到底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保不齐以后哪天就会再度不平衡的发作起来……此外,皇后虽然不蠢,登上中宫宝座之后,就将这宫闱之中上上下下的事儿都握在了手里,可论起对前朝的影响,却终究有些薄弱,如此,不如趁此机会撒开手来好好谋划一番。
这话儿说进了皇后的心里。
景娴是生生蹉跎了一世才琢磨出这些个道理,而皇后却不然,无论是如今还是在景娴印象中的上一世,她都是雍正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即便无子无宠,也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越得过她去,做女人,做皇后,能做到这个份上,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景娴这话的意思?
不光是明白,想得还更深。
雍正还未登基的时候,她是雍亲王嫡福晋,刚入门的时候要压下齐妃的气焰,抓稳掌家理事的权力,再加上那时候年岁尚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对付爷们儿的招数,便是生生错过了最好的黄金时期,等到后来自己位子坐稳了,前朝却又闹腾了起来,别说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去闹什么幺蛾子,就是后院里一向蹦跶个没完的女人都极有眼色的一个比一个安分了下来。
而后来雍正荣登大宝,她跟着正位中宫,却到底有了年纪,且不说比不比得上那些一个比一个娇艳的花骨朵儿,也不说自己拉不拉得下这张脸,就是到了这个位子上头,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再去争个你来我往的了……皇后一直认为这辈子应该就是这样了,可是直到景娴直言不讳的正中了她的命脉,点出了她从未深思过的关键,她才陡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当皇后跟当太后可不一样!
雍正看起来虽然无情,实则却是个念旧情的人,基本上只要是没有触到他的逆鳞,且又安安分分的人,即便不是很合他心意的,却也大多能够得个好下场,如此之下,要坐稳这个皇后的位子,虽然少不了该有的心思成算,可到底犯不上去多加插手那让他最为忌讳的前朝之事……可太后却不然。
有孝道压在前头,弘历总要让上自己一让是不错,虽然不是弘历生母,可占着嫡母的名分,比起熹妃更为说得上话也不错,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是真的让皇帝不待见自个儿了,暗地里有的是法子让人不痛快,比如先是折腾折腾你娘家人,再连坐几个你平日里照拂的妃嫔,紧接着拔光你在这宫里的钉子……一来二去之下,就算是坐在了母后皇太后的位子之上,却也会变得如同虚设。
“皇上驾到!”
听着外头已经传来的尖利的‘皇上驾到’的传禀声,皇后身随心动,与此同时,脑中更是将和景娴的对话,以及先前的反复思量,飞快的过了几遍,隐隐打定了主意——
她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形发生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不该断在这里吊你们胃口,可是我实在太困了,真心撑不住了=皿=求评论来给我充鸡血!
☆、42这就是一条贼船
那头的启祥宫里;帝后二人正在叙着话,而李顺儿脚程不慢,转头儿这边的乾西二所便也紧跟着得到了信——
“嗯?老五得了个儿子?”
雍正的儿子本就不多,且不说前头的弘晖和弘昀;横竖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然幼殇;除却偶尔被提及到一两回外;弘历压根就没跟着二位有过什么交集;就是后来活到了成年的弘时;也到底大了他七岁;在这般年纪差距之下;也自然的亲近不起来,而后来虽然后来同朝理事了;却又因着大位相争闹得争锋相对,明为兄弟实为死敌……如此,所剩之下,弘历也就跟自己同年出生,且又被各自额娘交换抱养,大小就一起长大的弘昼,走得尚算亲近。
可俗话说得好,天家无亲情。
正如景娴等人所想,弘历在夺嫡最为关键的康熙六十年被圣祖爷接进了宫中,兄弟之间什么恶毒下作的把戏自然没少看在眼里,不说其它,就是在他眼中一向事事不错规矩的皇阿玛,也没少在那当口儿上跟着趁乱捅刀子……如此,前有圣祖朝的例子,后有弘时的教训,就算弘昼一向没有什么政治野心,让他还算放心,可话又说回来,他怎么可能会全然不留一点心眼儿?
而除此之外,人都有些自己落了难便见不得别人得意的隐晦心思。
弘历在富察明玉连消带打的示弱卖好之下,可以不在意三格格的命格,而想到弘昼与他年岁一般,自己膝下已经有了二子一女,对方却连颗蛋都没有,如此,也能够不在意弘昼福晋生的到底是男是女,可是却不愿意看见自个儿这里一片愁云惨淡,对方那里却是一幅春风得意——
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这是存心想要气死爷?!
想到自家三格格这儿除了应得的分例之外,上头压根没有再多给半点赏赐,明晃晃的让他得了个没脸不说,还因着皇额娘前后脚的发病,而没少跟着受老爷子的脸色,若是众人皆是如此倒也就罢了,可偏偏弘昼在这个当口儿上得了个小子,不光是得了老爷子大手笔的赏赐,还让皇额娘也跟着好了起来,彻底让上头开了脸……如此之下,弘历的心思不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景娴将弘历的表情尽收眼底。
掌家攘内不光光是管好内院,让女人们该安分的安分,该收敛的收敛,再让爷们儿舒心,上头儿跟着放心便罢,即便如今他们身在宫中,院子里上上下下的分例采买皆有内务府一手包办,并不用再多加费心,可这宗室亲贵以及兄弟妯娌间的人情来往,却少不得当家的费心……如今富察明玉还没出月,景娴担着理事的担子,对于这在她职责以内的事儿,自然就得跟着上心,更不用说这一环扣一环的局儿本就是由她一手促成,眼下里更是少不得要添上一把劲儿。
“这可是件大喜事儿呢!”
看着因为弘历语气微妙的反问,从而脸色变得有些讪讪的李顺儿,景娴笑得很是和气,“你家福晋可还好?小阿哥身子骨可康健?”
“回侧福晋的话……”李顺儿在弘昼的调教下,虽然尚未修炼成人精,却也十分的机警,自然能够感觉到周遭气氛的变化,心里便跟着有了计较,可面上却半分不带,“福晋虽然是头一胎,可一向保养得好,再加上爷事事紧盯着……倒很是顺利,太医瞧了之后也是说好,小阿哥瓜熟蒂落,身子骨更是十分强壮。”
“如此便好……”景娴笑意不减反盛,“我虽然入宫不久,却也有所听闻,知道五爷跟咱们爷一样,一向是个懂得疼人的,这会儿怕是要高兴坏了罢?”
“侧福晋所言不错,爷确实很是开怀。”
比起情绪一向有些外露的弘历,李顺儿只觉得眼前这位侧福晋的心思更为让人摸不准,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嘴上便也有一句应一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