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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琉是再不肯让儿子上战场厮杀的,她宁愿儿子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考出个功名来。
可是这边疆的私塾实在是满足不了刘琉对教育的要求。
赵秀宁将绣花针在头皮上抿了抿,又继续低头绣着一根花须,“你哥前两天也跟我说了,说是至少还要再等两年,才会有机会向别处活动活动。我就想着等到离了这地界一定要将陵儿接到身边来养着。
姑娘家的过几年就要出门子了,她转年就七岁了,两年过若是离了这地方她也九岁了,这个年纪又能在我身边呆几年呢。你也知道陵儿自出生那日就不曾养在我身边,也幸好那孩子是个早慧的,不然她又能知道我是哪个。”
赵秀宁说着说着也绣不下去了,将针线放到一旁,拿起帕子开始擦眼泪。
长女自出生就不在身边,长子虽在身边却永远不会叫自己一声娘。赵秀宁的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若不是那孩子劝着自己离开,也许身边这两个小的也不会有机会出生。
看着现在的日子,再想想曾经,她最亏欠的就是那个孩子了。
刘琉一看大姑姐这般,也想到了那个她只见过一回面的小姑娘。
唉,她们有今天的生活,何尝不是这孩子的功劳。
少时,不用刘琉说什么,赵秀宁自己便缓了过来,看着灯下习字的环儿,再看一看坐在炕上玩自己脚丫子的两个小儿子,赵秀宁说道,“无论怎么样,最多五年,咱们必要离开这里,孩子们都耽误不得。”
她们都不是军户,也不想入军户,所以孩子们是不能继承父辈的官职的。而且她们也舍不得孩子再上战场了。
沙场无眼,生死无常。。。。。。
刘琉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赵秀宁又想到这两天一直苦等不到的京里信件,皱着眉头有些着急,“往年这个时候也不过是晚上三五天,这都快晚了十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京里有什么事。”
“许是耽搁在路上也未可知,上个月不是说下了场大雪,桥都有塌的嘛。陵儿那孩子别看年纪小,心思手段都不缺,必不会有事的,想来就是在路上了。”
赵秀宁点了点头,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也不叫在一旁描红的赵环再熬坏了眼睛,几人收拾了一番又叫丫头打水进来,洗漱完毕便都睡在一处。
边疆苦寒,冬日最是漫长,所以这里的屋子必须设火炕,不但设火炕,火炕还是那种又大又长的,两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睡在一起富富有余。
虽然是三个男孩子,可是这会儿孩子们都还小。男人上了战场,女人再不日夜守着孩子,那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赵秀宁处理了两件不大不小的家事,京城送信的人就回来了。
原来真如刘琉说的那般都耽误在了路上。
赵秀宁接过包袱,仔细地摸了摸包袱皮,然后才打开。
最上面是几件小件的针线,看花样和颜色便知道都是给谁的。
赵秀宁不知道探春是看着他们四人长大的,所以准备的东西都比较符合每个人的喜好,可她们看着这些东西,却觉得这孩子就算是没有养在身边,也是最贴心的。
将针线一件一件拿出来,发现探春的信照例放在了针线的中间。
将信拿出打开,赵秀宁先是一目十行地看一遍,发现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件,这才又重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上两遍,直到信里的内容都能背下来了,赵秀宁才会停下来。
而这期间谁打扰都没用,孩子和家里的事情便都是刘琉接过来。
接到了探春的信没多久,江行远和赵国基也从战场上换防下来了。
没两天就是除夕了,就着探春提前拜年的家信,两家人四个大人三个小孩过了一个热闹的年。
相比远在边疆的江赵两家,林家的这个年过得也不错。
也许是一家子读书人都碰到了一起,甄家和林家在一起过年不是对个诗就是填个词,来来回回相当的文雅。
于是这个年就在江赵两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甄林两家的书文雅致,以及贾家数年不变的奢侈富贵悄悄地滑过了。
过完年,各家各户都有拜年的。贾家这里也有,不过差不多都是本族的亲戚,探春每年还会跟着王夫人和宝玉去王家拜年,可是年底王子腾升官了,不在京城了,这唯一可以出门的机会也没了。
至于史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这几年是很少跟贾家掺合的,有事没事就将史湘云丢出来应付贾母。
“拜见林大人。”
林如海一把扶住来人,连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顺昌候快请上座。”
大年初五,常拓便来到了林如海的府邸拜年,这让林如海既惊又喜。
这是那位最上心的外甥,亲外甥。
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却是最有实力的皇子。
现在看到常拓上门,林如海便想着是不是那位又有了什么吩咐。可是他一个四品闲官又能做什么呢?
能做的太多了。
林如海是前科探花,同窗故旧不知凡已,这股子人脉若是掌握好了,也能有个用处。
甭管别的,用人,就要用到极致,这是皇家人习惯的方法。
这林如海虽然从肥油锅里一般的扬州盐政抽身出来,可是身上还是可以炸出油来的,既然能炸出油,就要妥善的利用起来。
于是常拓接到舅舅的指令便又来做说客了。
两人在林如海的书房整整说了小半天,一直到午膳时分,两人才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林如海又邀了常拓用了午膳,席间又叫甄士隐和林砅出来坐陪。
四人在席间也不谈当今国政,只说了一些文史诗集。
这一说下来,林如海发现这个带着番邦血统的顺昌候竟然也是个‘文化人’。
小小年纪,文化造诣还不浅,倒是让林如海刮目相看。
林如海觉得此子不错,看到儿子也挺乐意与之接触,之后便时常让儿子与常拓往来。常拓与柳湘莲也是好友,整个正月里两个少年带着林砅这个小娃娃倒是玩的挺开心。
等到过了年,二月很快就到了。黛玉因为在孝期里倒也没有怎么过生辰,除了自家就贾家几个姐妹和宝玉送了礼物,一家人吃了顿寿面也就过去了。
三月初,探春的生日,因为黛玉和英莲提前将生辰礼送了过去,却是礼到人没到的,因为在贾家那两个月彼此的关系走的近,倒也明白黛玉和英莲皆不过来的原因,探春也不生气。毕竟来了才更麻烦呢,因为贾家压根也没有人想要给她过生日。
过了探春的生辰,仍是三月里的一天,黛玉,英莲和封氏一起用了午膳便在内书房里打双陆。刚刚小赢了一局后,便有丫头来请封氏。
说是有人请了官媒上门提亲来了。
英莲一听这话脸就红了,黛玉在一旁吃吃地笑出声来。
不说黛玉年纪,只说林家在孝期,就不可能是黛玉。能请封氏的,必是向英莲提亲,英莲只要一想到这个,脸就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封氏想着自家闺女也十几岁了,倒也是到了要找人家的年纪。这些年她和甄士隐一直想要找个上门女婿的,可一直没有碰到好的,却没有想到这刚一进京就有人来提亲。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叮嘱了姑娘们两句,封氏便带着丫头去了那官媒所呆的偏厅。
能请的动官媒来说亲的,应该是有些身份的。
至少也是举人。
果然,来提亲的竟然是个进士,旧年上科的二榜进士。
来人自然不是冯渊,因为冯渊这会儿子还没那个本事考进士。
来人是谁,姓傅名试,傅试也。
傅试也算是京城人士,他在京城等候已经等了几年了,可是傅家一无人脉,二无家财,很多新科的进士都已经谋了差事他却还在干等着,心下大为不甘便想要走走门路。
原著中这傅试原本应该是贾政的门生,一心巴着贾家。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蝴蝶的翅膀还是带来了一定的效应的,它让傅试看到了林如海。
林如海虽然只是四品官,比不上荣国府的二老爷,可是人家是正经考出来的,宦海沉浮数十年的人物,哪里是荣国府那位靠阴葑得了一官半职,几十年不挪窝贾政可比的。
在知道林家以及林如海后,便想要求林家给他谋个官职,仔细一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