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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说完净虚就更诧异了,“原来是府上的大姑娘,她不是多年前便进宫去了吗?”
净虚话一落,平儿才想起来,元春回府这事府中并没有多声张,虽然府里的下人皆是多嘴多舌之辈,可元春回府没多久,府中上下便都在为迎春省亲的事情忙前忙后。
便是元春成亲时,又因为是嫁出去给人做继室,无论是排场还是其他都不曾大办。这净虚也有阵子没来了,不知道也说得过去。
平儿想罢便将元春得了恩典出宫,又嫁于那云光为继室的事情挑挑捡捡地说了一番。
净虚听完,叫了一声佛,“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知道那云老爷的太太便是咱们府里的姑奶奶,再不敢打扰奶奶清静。”
净虚一脸的喜色,平儿心中却又想到了凤姐儿的吩咐,“只有句话,我得提醒师傅,我们大姑奶奶那里再不可少了银子。她必竟是新妇,再没有白帮忙的道理。再一个她不像我们奶奶,出身王家,嫁妆丰富鲜有人能及。。。。。。”
“省得,省得。”平儿的言下之意净虚一听便明白了。
这种事情在道上都是明码标价的,再没有让人白帮忙的道理。
正事说完,平儿与净虚相视一笑。净虚倒是安心坐下喝茶吃果子,平儿与她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少时便叫了智能儿进来说话不提。
探春向来对水月庵的人没有好感,所以也从不兜揽这些人,每每见了,转身便走。
因着她是主子姑娘又养在贾母处,别人也不愿说。最重要的便是谁会为了几个落魄姑子说她呢。
整个荣国府上上下下都是一颗富贵心,俩双势利眼,净虚可拿不出大把的金银锞子打赏众人。
一时间因着探春的态度便是惜春都受了影响,那智能儿跟着师傅便是来了荣国府也少有人跟她玩的。
刚刚虽然净虚让她与院中小丫头玩耍,可是小丫头也是看人下菜碟,自是爱理不理她一番。
也幸好平儿将她叫了起来,不然也只能傻傻地站在一旁看人玩耍了。
身在方外,却有着一颗世俗的心,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
平儿和颜悦色地与智能儿师徒话家常,只是凤姐推了府务做月子,只她们小院里的事情却也是时常需要平儿拿主意,净虚见了,便也趁机带着小徒弟告辞离去。
待那净虚走了,平儿将手中的事理了理,这才回到凤姐房里,“奶奶做什么给她送银子使?”难道奶奶忘记了仁大爷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凤姐生产好几天了; 以她的性子早就躺不住了。若不是想要看王夫人焦头烂额地忙活; 此时早就下地活动了。
刚刚平儿领着净虚一走; 凤姐便坐了起来,拿着针线在那里有一针没一针地做着。这时见平儿进来,将针线往旁边一丢; 笑得很是凉薄,
“只要她接了这银子; 我便要让这事闹得满城皆知。你且去吩咐旺儿将那利子钱收一收; 不能收的另立一本帐册子包好送来; 就说奶奶我稍后有大用处。”
“奶奶?”
“你是知道我的,凭他什么事,素日里从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自古放那利子钱便是朝廷三令五申不许做的,便是如此,我也是不怕的。可你也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接了这桩事,生生将把柄送给了咱们的好太太。
将来哪一日只要这事一传扬了开来; 我与你家二爷必得不了好。趁着现在太太忙得顾不上咱们; 趁早将这事丢了出去是正经。”
来而不往非礼矣; 好姑妈; 好表姐,我王熙凤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忘记还礼给你们的。
元春的陪嫁里面就有她安排的人; 将这帐册子悄悄地送到元春的箱笼之中,便是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而前有了这退亲的事情,后又查出了利子钱的帐册子; 她就不相信元春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当初也不是王家和她哥非要娶贾家女的,是她们巴巴的上赶子要嫁女,现在却因此害了王家独苗的命,真当她王熙凤是吃素的不成?
平儿多精的一个丫头,一听凤姐儿这么说,眼珠子一转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奶奶是想?”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了一个一字。
凤姐点头,她就是想要栽赃元春了。
她就是要让元春给她哥哥偿命。
平儿见状,也明白凤姐儿的心情。
甭说自家奶奶了,便是她也是恨着太太和大姑娘的。她是王家世仆,王家没了指望,家里人又能少到哪里去。再一个若不她与奶奶自小的情份,谁知道太太给她提个姨娘的位份会不会让奶奶与她离心。平儿现在只要想到住在她们院子里的那几个‘姑娘’心中就对王夫人一阵咬牙切齿地恨意。
平儿自从在凤姐那里知道了她们这一房现在真真到了危机四伏的时候,那些个小心思竟是全都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跟着凤姐和贾琏过日子。
至于王夫人叫她过去说的那些话,平儿听过也是转身告诉了凤姐儿,至此后主仆两个才算是真正的一条心了。
至于贾琏,在知道了那些隐秘之事,也明白自家处境,虽然花心不改,可到底也好了不少。
平儿此时明白了凤姐儿的打算,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大姐儿,便转身出去吩咐旺儿夫妇不提。
探春自从想起了长安节度使便不得不想到那对小情侣,于是一直派人盯着这事,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秦可卿没死,凤姐也没去馒头庵,净虚也没办法在那里搭桥牵线。所以探春便只能让香奈儿盯紧净虚,她每次进府后都要告诉她一声。然后再盯住凤姐院子里的消息,她也好及时将写给云光的书信截下来。
却不成想凤姐为了报仇竟然生生拿那几千两银子套狼。
等到她收到消息的时候,那张金哥儿与未婚夫早就已经双双殉情死了。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元春真的按着凤姐下的套钻了进去。。。。。。
新婚不过数月,贾家都在忙着省亲别院的收尾工作,元春便派人回府求助。说是云光被人一道折子参了,回了家便扬言要休妻。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八月的秋老虎,便是北方也是难熬。
探春让人开了窗户,又让人摆了冰盆,可是夜里睡着时仍是觉得闷热。
因是内院,又是老太太的院子,所以探春只在外面套了件纱质长衫,便拿起床头的团扇走出了碧纱橱。
回身望向碧纱橱,探春不得不承认老太太的疼爱一般人都无福消受。
喜欢你,往死里溺爱,然后让你是非不凡,万事不通。
疼爱你,便让你睡在夏天闷,冬天阴的碧纱橱里,然后学习各种规矩待价而估。
这样的祖母。。。。。。
这样的亲祖母,她与迎春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过都是商品,都是棋子罢了。
只是一个包装精美准备卖个高价,一个则是因为市场需要准备打折处理。
聪慧如迎春,应是明白的吧。
只是她为什么还要回来省亲呢?
摇摇头,探春不准备想下去了。毕竟她只是想要住一回大观园,其他的,她也懒得去想了。
因是夜半,侍候的下人都已经歇下,所以院子里极是安静。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探春张了张嘴,还是做不出来对月呤诗的举动。
那样的形为艺术估计探春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探春虽是做不来对月吟诗的举动,却仍是仰头向上望去。
仰头的姿态仿佛一只月下起舞的白天鹅,不过探春却比天鹅穿的少。
下面一条茜纱裤子,上面一件可以明显看出来是绣着几朵花的肚兜,还有一件薄纱外衫,隐隐带着几分魅惑。
就着月色和院里微微晃动的几个灯笼,柳湘莲咽了咽口水。
月下是自己心仪的姑娘,穿的极是清凉,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手上的那柄团扇时不时地摇着,柳湘莲觉得今天晚上真的是来对了。
从墙头轻轻地跳了下来,柳湘莲一步一步向探春走去。
听到墙头那边的声音,探春心里便是一跳。迅速摘下手中的手串,将那个缩小成坠子的狼牙棒握在手里。
“是我。”柳湘莲用带着压抑的声音轻轻说道。
“是你?”
探春看到来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双眼含怒地瞪了过去。
这个混蛋又跑到人家内院里来迷路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