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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怜星解释完以后,端木蓉还特意重复了一遍,例如加强“裴元一点都不可爱”这个事实的说服力,甚至她一边说还一边点了点头。
怜星:“……”
在端木蓉的注视下,怜星的双颊再次渐渐染上了薄红,怜星轻咳了一声,略感不自在的叫了她一声名字,“阿蓉。”
“知道了。”摆了摆手,端木蓉看了眼外面□□队伍走过后显得有些冷清的街道,她招呼了马夫一声让其赶车以后,端木蓉放下了帘子,并走到了怜星身边坐下。
怜星轻轻戳了戳阿蓉的额头,想对她说些什么,然而对上端木蓉那样仿佛眼底藏了万千星辰的眸子,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奈的伸手捂住端木蓉的眼睛,借此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态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唇角的笑意半点未曾散去,端木蓉直接靠在了怜星的肩膀上。
“你呀。”
“我是最可爱的小阿蓉,怜星姐姐你说对不对?”
“……”
“对不对?”
“……对。”
马车再次往前走,端木蓉和怜星的交谈声随着车轮滚动,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
就在端木蓉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到达端木府,并能够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若非端木蓉及时反应过来,并抓稳死死固定在马车中的小桌子,差点靠着怜星睡着的她猝不及防之下,说不定就被甩到了马车外。
待稳住身子以后,没受什么伤的端木蓉连忙扬声向外问道,“怎么了?”
坐在车辕上的马夫不知怎得,没有回答端木蓉的问题,正当她忍不住想要掀开帘子的时候,马夫显得有些迟疑的声音传入了车内,“大小姐,好像是……天策军?”
天策军?
赵佑横手下的人?
忍不住皱了皱眉,端木蓉和怜星对视一眼,“怜星姐姐,我去看看。”
“阿蓉,你……”
“没事。”
拍了拍怜星的手背,将对方留在了马车内,端木蓉直接一撩帘子,站在了车辕上。
造成马夫突然停车的,是一队穿着盔甲的军爷。
一行十人,均骑着高头大马,看到端木蓉掀开帘子出来,也不跟她说话,就那样沉默的围着端木蓉的马车。
微眯了下眼,发现这些人衣着和天策军完全不一样以后,端木蓉心下先是一松,随后又一紧,然而面上的表情却半点都没有发生变化,她保持着冷静的询问这些围住了她们马车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端木蓉的问题,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军爷就这样沉默的围着她的马车,不跟她说话,也不让她走。
“我可是左都御史的女儿,你们围我马车的时候,考虑清楚了后果吗?”
被端木蓉望着的,看起来是十个人中地位最高的男子面色一紧,然而他仍旧没有搭话,而是沉默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寸步不让。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端木蓉开始思考自己在十人围攻下,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几成。
正当站在车辕上的端木蓉袖中要滑出她的雪凤冰王笛,而车内的怜星也准备出来会一会这些人的时候,被端木蓉紧紧盯着的男子突然一夹马腹,往一边让了让。
随后,一个头戴玉冠、一身华服的男子出现在了端木蓉的眼前。
这个男子没有骑马,明明站在车辕上的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然而在与对方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端木蓉却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仰头看他的人。
看着像是锦衣玉食出身的世家公子,然而那随意一站却让人根本找不到半点破绽的站姿,还有那藏在衣服下随时都能够紧绷起来的腱子肉……即使对方朝她笑得温柔而又有礼,端木蓉却半点都不觉得对方无害。
端木蓉轻挑了下眉,“方应看?”
注意到对方突然轻勾起来的唇角,端木蓉发现自己一诈之下,居然就直接诈对了对方的身份。
“神枪血剑小侯爷”的名声,哪怕是不长出万花谷的她也有所听闻,然而她对方应看有印象,还要多亏赵佑横。
若非赵佑横回京接手“天策军”后,总是跟她写信抱怨方应看的“讨人嫌”,她还真不一定能够诈出对方的身份。
虽然,对方也并没有隐瞒。
歪靠在马车门前,端木蓉视线扫过方应看身边骑着高头大马的十个男子,“神策军?”
从方应看不变的表情中得到答案,热得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就去睡觉的端木蓉心下无奈,然而面上却仍旧是那样一副冷淡到“懒得搭理你”的模样,“拦我干什么?”
方应看勾起了唇,视线略过端木蓉身上的万花弟子服,笑得诚意满满,“想请端木小姐上门做客。”
“这就是你待客的道理?”指了指围了她们马车的神策军,端木蓉轻笑了一声,“还真是热情而又真挚呢。”一句话,端木蓉难得的说的百转千回,话中之意可谓是意味深长而又讽刺十足。
面对端木蓉扑面而来的讽刺,方应看面上的表情半点未变,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发生改变。
正当方应看准备再次诚挚的邀请端木蓉上门做客的时候,一道让端木蓉熟悉到极点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们之间。
“阿蓉。”
第五十章
“阿蓉。”
一道端木蓉熟悉至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扭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站在车辕上的她还没有看清人; 就先下意识的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阿九。”
穿着天策破虏套的赵佑横牵着马,独身一人的他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朝他们走来。
一身盔甲,眉目含星。
即使成了“天策军”的头,赵佑横也仍旧不像一个军人; 他的身上仍旧带着独属于纨绔弟子的懒散气质; 让人以为他是来军中镀金的人。
然而那踏着自己的节奏而往前走的步伐; 却让人觉得仿佛看到了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军在战斗结束以后,一手倒提长/枪; 一手牵着坐骑; 正走过落日斜阳、穿过荒凉的战场。
落日熔金; 残阳如血。
长/枪独立; 军魂不倒。
出身天潢贵胄的底蕴沉淀在这身盔甲之中,不紧不慢朝他们走来的赵佑横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发现这里有热闹可以凑而过来围观的路人; 然而随着赵佑横的走近; 围着端木蓉马车的十个人都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就连他们胯下的马都不安的打了个响鼻。
没有任何杀气,然而在场的众人却仿佛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赵佑横; 端木蓉目光突地一亮。
她家的赵佑横,好像又变了……画风?
没关系; 这样也很棒。
这样想着,在赵佑横视线扫过她的时候,端木蓉连忙对其挥了挥手,“阿九。”
坐在马车中的怜星本已准备起身出来,但是听到端木蓉的声音,心下一松的怜星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赵佑横过来的时候,围着端木蓉马车的“神策军”的人下意识的往一边让了让,让对方轻易的走到了端木蓉的马车前。
待得给赵佑横让了位置,猛地回过神来的神策兵忍不住单手捂住了脸。
神策军和天策军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微妙,而他居然在面对神策军的时候,在己方十一人而对方只有一人的情况下怂了。
——他给“神策军”丢脸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这个给赵佑横让了位置的神策小兵缩了缩脖子,半点不敢去看自己上司的表情,默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离端木蓉最近的这个神策小兵的异样,她半点都没有发现,此刻弯着眼睛的端木蓉眼里心里只有站在她面前的赵佑横。
没有跳下马车,端木蓉在车辕上蹲下了身。
与赵佑横的视线平齐以后,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然而端木蓉终究没有伸手去摸赵佑横的脸,试图去确定这个变了画风就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的人就是她的赵佑横,她抬起的手摸了摸赵佑横头盔后垂下来的红色翎羽,同时抚平的赵佑横领子上的褶皱。
一切做完以后,她对着赵佑横弯了弯眼睛,“阿九,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眸底浸满了笑意,赵佑横伸手摸了摸端木蓉的头,随后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她,“帮我照顾下它。”
“……好。”
待得将坐骑交给了端木蓉以后,赵佑横才侧头回望距离他只有五步远的方应看,“不知这位公子,挡住我未婚妻的车架有何贵干?”
早在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