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声沉沉的,极其愉悦。
她在说,指挥权是她的,行动指令她说了算,但社团是渡边有未的,出了事找他。
真是狡猾。
“走吧,本大爷送你回去。”迹部景吾站起身上前去给她拉椅子,“明天再去一趟医院检查。”
北顾然微微蹙眉,视线扫过挂着的右手臂,还是把眉心抹抹平,没有反驳——她只是讨厌去医院不代表不明白伤病要及时就医。
“明天要开始准备幼教部、国中部、高中部、大学部的交流会。”北顾然站起身提起这件事,瞥过迹部景吾的手臂——不是主动伸手扶她而是巧妙地在手臂和她之间环了个圈,保留了一点距离却确定能够在发生意外时及时出手。
“这件事不用你管。”迹部景吾偏头,似乎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本大爷会处理。”
北顾然神色不变,语气淡淡,“六月中旬是东京都大赛。”
“没到七月关东大会之前是不需要本大爷出赛的。”迹部景吾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自傲。
“那么交流会的筹备就有劳迹部少爷了。”北顾然紧接着说。
“……”迹部景吾的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一瞬的明了,似是恼怒,却又很快平息,“本大爷自然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
“我从未怀疑迹部少爷的能力。”北顾然淡然地说。
“……”迹部景吾发现哪里不太对了。
北顾然走的很慢,当然她平时就走的很慢,但是她现在的速度比平时还要慢上一半。
这么长的对话世间,他们俩还在餐桌边上——简直就跟乌龟挪步一样。
迹部景吾垂下眼,“你的痛觉神经反应已经慢到现在才意识到吗。”他的口吻有些冷,伸手拽住北顾然。
“我也才意识到它今天发挥作用更迟了。”北顾然慢悠悠地说,眉尖却蹙了起来。
“很痛?”迹部景吾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冷然,放缓了语气。
“不,我只是意识到今天这个时间不太对,并且庆幸今天穿的是运动短裤而不是运动短裙。”北顾然说。
“啊恩?”迹部景吾没理解她所说的意思。
“迹部少爷,今天你不应该把我带回来的。”北顾然冷淡地说。
“你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知好歹了。”话虽这么说,迹部景吾的口吻和语调却很平和,丝毫不见话语中的尖锐,他伸出手臂扶住北顾然。
“……”北顾然有一瞬的不自然和僵硬。
迹部景吾挑起眉,终于意识一些问题,“你——?”
“迹部少爷,第一,希望你不要低头;第二,我需要像你借一个女佣。”北顾然不紧不慢地说。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迹部景吾盯着她渐渐苍白起来的侧脸说。
“这是每个月都会有的很正常的现象,迹部少爷,我想如果你再不离开并让一个女佣来……”北顾然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说,“会不太好。”
“……”迹部景吾沉默了半晌,神色突然有些尴尬。
他已经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了。
迹部景吾本来是站在北顾然的后面,但他很快就默不作声地绕到她正面,正当北顾然以为他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她怔住了。
他只做了两个动作,快的让北顾然反应不过来——将身上披着外套脱下来,半跪下来给她系在腰上。
随后迹部景吾站起身,有些尴尬地偏开头,“你在这里坐一下,本大爷去叫人来。”他留下一句就快步向外走。
北顾然眨了眨眼,视线挪到迹部景吾的身上。
在明亮的灯光下,紫灰色短发的少年一如既往的耀眼。
只是,他骄傲的脸上极为少见的——
或者说,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为迹部景吾少年的脸上出现了微红的色彩。
北顾然垂下眼,看着那条系在她腰上的似乎价值不菲的外套,轻声喃喃自语:“真是糟糕……这下子要毁掉一条衣服了。”
那一瞬间,她一向清冷的眉眼在灯光光晕下仿佛柔和起来。
☆、46国中生生存手册·C生委托状4。1
冰帝六月上旬的幼教部、国中部、高中部、大学部的交流会是为了促进各教学部之间的相互了解,尤其是向低年级学生介绍高年级教学部的情况而开展的活动。
在此状况中,各教学部都要派出一位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演讲发言。
而迹部景吾自然是国中部学生代表的不二人选。
只有迹部景吾是冰帝的帝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反驳。
所以,理所当然的,北顾然就难得的清闲了下来——尽管她闲下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现在是伤患——不管怎么说,迹部景吾既然已经做出他会处理的承诺,就绝对会兑现,这一点毫无疑问。
她不需要被派去和其他教学部的副会长一同进行会场布置、全场调动安排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杂事。
北顾然看着人群中那个紫灰色短发的少年意气风发、嚣张高调、骄横傲慢地插兜走过。
在哪里都能引来尖叫的、被众星捧月的优秀少年。
她慢吞吞地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些难受地皱起眉头。
真的是很痛的折磨——所以说生理期真是麻烦得要死的事,连迟钝的痛觉神经也不能阻扰它半分。再加上本来一只手行动就是麻烦的事,现在显然是烦上加烦。
北顾然像是漫不经心地、随意地扫着四周,不知怎么的那个深蓝色的凤眸隔着人群精准地对上了她的视线,微微眯着眼角,锋芒毕露。她神色不变,盯着迹部景吾的神情看。
迹部景吾却像是不经意间一瞥随即转开视线,身形不顿径直消失在人群的彼端。
北顾然挑起眉。
其实也挺尴尬的,只是北顾然脑子里好像缺那根筋。
但她可以看出迹部景吾还是会有昨天的尴尬。迹部景吾一定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尴尬——北顾然淡定地想着,唇角极浅的弯起——不过她突然有亲戚来拜访也是她不能控制的事。
所以让他尴尬了还真是万分不好意思。
北顾然毫无愧疚地想着,慢吞吞地像是乌龟爬行一样往教室去。
然而拐角时她差点撞上了人。
北顾然急匆匆地退后一步,结果被对方拽住了左手臂才勉强站稳,蹙着眉腹痛万分。
“北顾然。”特殊的声线瞬间接通脑子里的某根弦。
“迹部少爷忙中抽闲是有什么事?”北顾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
“……”迹部景吾沉默了片刻,久的让北顾然不由自主地扬起脸来。
一个瓶子状的东西突然急切而强硬地塞进北顾然的左手里,指尖触感微凉,等北顾然回神,迹部景吾已经转身快步走了。
所以说,这是什么东西?
北顾然偏了偏头,目光垂落到手上——是个保温瓶。
她抬起来观察了一下,摇了摇,挺重的,但是没装满——但是实话说,她打不开啊——谁见过单手不托住瓶身就可以拧瓶盖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道阴影覆盖了她。
一只手伸了过来帮她拧开了盖子,虽然又重新地给她。
“……”北顾然盯着那褐色格子裤校服看了许久,看向冒着热气的保温杯。
“昨天那个女佣早上给你准备的。”迹部景吾说。
哦——昨天那个最后被她借来,并慷慨解囊,帮助单手残疾、背部不适合弯曲,暂时无法自理的她处理那个尴尬问题的女佣。她好像是叫后藤信子。
另外——出于这种尴尬的不能自理的状态,她昨天最终还是住在了迹部白金汉宫,甚至这几天都还得住那里。
毕竟就算她回渡边有未那里也不太好处理,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女佣。
北顾然端起那装了半瓶的保温杯,是红糖水,她的思维在这上面停顿了片刻,“谢谢。”她说。
“这话你应该对她说而不是本大爷。”迹部景吾说。
“不,我是说谢谢你。”北顾然扬起脸,神色淡然却专注,极其认真,“我是说,谢谢迹部景吾。”她强调了她所说的重点。
谢谢迹部景吾对她做的所有事。
当然不是说迹部景吾知道女孩子生理期腹痛可以通过喝红糖水缓解所以才安排了女佣准备了这玩意儿,他会知道才奇怪——她说的是,谢谢他早上来学校前听完那个女佣对红糖水用处的解释并把它带了过来,还在发现她肚子疼的时候把它送了过来。
这是她从未想过他会做的事——或者说,是所有人都可能不曾想到的,迹部景吾会做的事。
所以说刚才那个瞬间他果然是看见她了,而不是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