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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听到考列斯的评价后,少女直接笑了出来。
黄昏温柔的风在盘旋,吹散了少女的轻笑。于此同时,山之翁那边也终于迎来了即将落场的那一幕。
他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回旋,带着隐约的钟声,以及声势浩大的神圣感:
“――神谕已降临。”
声音惊起片片四散的飞羽,昏黄的光愈发明亮起来,一瞬点燃成了正午的样子。
没人看清那个老者是如何迈出那一步的。仿佛时空的魔术一般,直接出现在了安哥拉·曼纽的面前。
“――倾听吧,晚钟指出的是汝之名字。”
说着如同命令一般的句子,他挥起了厚重的巨剑。
安哥拉·曼纽甚至没有时间抬起头来,便迎接来了那覆盖着死亡气息的一剑。
“告死之羽!”他眼前拂过的,是虚幻的金色羽毛。
是天使的。。。。。。?还是神明的羽翼呢?
切,他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的所思所想。
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在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要斩首吗?”耳边传来的,是对方的问句。
何必多此一问?反正,这根本不容拒绝啊。
“――死告天使!”
啧,还真是天使那种东西吗?安哥拉·曼纽在最后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态度颇为平静的迎来了自身的终点。
象征着不详的黑泥,如来时一样,像潮水那般退去,直至再没有一丝痕迹。
黑泥退去后,露出了一明亮一暗淡的两只金色的圣杯,还有瘫在圣杯旁边的人。
“――啊啊。。。。。。”消退后的黑泥,露出了先前没有‘消化完’的天草四郎。他叹息着闭上了那双亚麻色的眼睛,喑哑的声音中带着遗憾,“竟然是这样吗?全人类的第三法,最终迎来的却是如同行尸走肉的。。。。。。以及失去了所有笑容的人类。”
“那样的未来,根本就不是救赎。”最终,他否定了那个听上去完美到不真实的愿望,再也没有看向圣杯一眼。
少女上前一步,看着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微弱的天草。那双金色的眼睛中划过一丝悲伤,嗫嚅道:“你。。。。。。不要圣杯了?”
“那位救世的圣少女说的没错。。。。。。”一呼一吸之间,充斥着血的味道。他的声音渐渐虚弱:“人类的救赎,最终是需要他们自己去追寻的。”
“就算不是,那也是圣杯所不能予以回应的愿望。”
是的,终归结底,圣杯是魔力凝结的产物,过于庞大的魔力能够打穿连往‘根源’的路,却并不能在精神的层次让一个人类永远幸福。
“可惜。。。。。。不能再跟那位圣少女传达感谢的心意了。”
“哼。”冷冽的女声伴随着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道:“虽然很讨厌那个村姑,但是我会替你传达的。”
“啊!”立香惊喜的看着那位有着浅灰金色长发的少女,“黑贞?”
“是你啊!”她的表情一瞬间像吞了苍蝇一样,阴沉的说道:“真是个没用的御主,这么久都没有把我召唤过去!”
“绝对不是因为我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写的漂漂亮亮的不肯回应的缘故!契约书什么的,像你这样的二流master根本不需要那个!”
“。。。。。。”立香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像个调色盘一样复杂,混合着痛心疾首、生气、懊悔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啊。”少女叹息着说道:“无论写的名字好不好看,那张契约书我都会当作珍宝。”
“啰。。。。。。啰嗦!”黑贞像是被火燎到一样迅速地撇过头去,她匆匆忙忙的对天草说道:“那个笨蛋村姑不想让这副凭依的身躯受到伤害,所以被我挤回去了。正好,这个身体可以对我们两个的兼容性都很好。”
因为是诞生于愤怒与复仇之火的龙之魔女。她与安哥拉·曼纽同为复仇者阶职,此世之恶的恶意无法烧灼摧毁她的意识半分,甚至连动摇都不会产生。
虽然嘴上一直讨厌贞德讨厌到不行,但其实……更多的是愤怒吧。为什么在被那样对待之后,
你还能不憎恨,甚至不后悔?
你不生气,那我替你生气。你不憎恨,那我替你去憎恨。你不后悔。。。。。。那我替你去复仇。你依然是。。。。。。那个喜欢在午后晒得松松软软的干草堆上打盹儿的漂亮姑娘。
所以――
“仅此一次,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会替你转达。”她看向那个气息衰微的少年圣人。
“。。。。。。。”他微启嘴唇,不注意的话,甚至会忽略掉那个声音过小的回应。
“――谢谢,这样就够了。”
“。。。。。。。哼。”暗金色的眼睛中,有眸光微微闪动,她冷笑一声:“这些圣人系的英灵就这一点是最无聊的,总是一副不会难过,不会失望的样子,对一切都坦然接受。”
“好烦!”金发的少女挥了挥那面黑色描边的旗帜,不耐烦道:“我要回去了。”
“嗯。”立香对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确实,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我……也该回去了。”
―
带着格子围巾穿着深色风衣的青年此时正飞快的,向着目的地赶去。
他烦躁的皱着眉,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放进风衣口袋中。
“该死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埃尔梅罗二世一边焦急的碎碎念,一边在这片林中以最快的速度穿行着。
他一边赶路,一边脱下风衣外套拎在手中,完全不在意那是不是一件昂贵的牌子货,会不会在布料上留下褶皱。
他不在意溅到西装裤裤腿的泥点,不在意被树枝刮到的风衣下摆。或者说……已经没有时间去在意了。
虽然命运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听上去总有几分幻想的色彩。
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样,譬如别离,譬如错过。
长发的青年徒劳的伸长双手,却无法再触碰到少女的温度。
他看着眼前一片金色的光辉渐渐逸散成粒子,升腾,回旋。橘发金眸的少女的身影渐渐虚幻,渐渐的消失。
她虚幻的身影就如那年的圣杯战争一样,渺茫的……仿佛永远只是存于少年时期的一个梦。
“——立香……藤丸立香!!”
带着粗喘的低哑声音惊得少女一怔,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谁?”
看到那个黑色长发的青年后,立香整个人直接傻住了,呆呆的回道:“韦伯?”
青年上前一步,试图去触碰,手指却穿过了那一片金辉,看似温暖,实则毫无温度。
“时间已经到了呀。”少女笑着摇摇头,目光中满是遗憾,却仍为能够再见到他而欣喜。
“——再见,我妹妹头的小伙伴。”
埃尔梅罗二世下意识的捏住了手指,却连那片最后的幻影都没能留下。
他站在那沉默了许久,忽视掉了千界树的御主们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向前伸出手掌,似是透过空气抚摸到了少女那柑橘色的碎发。
他追寻了十几年的一个少女的幻影,里面有他少年时候最珍贵的记忆。
英灵的光辉,圣杯的奇迹,少年时候的冲动。以及,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他们相遇于最美好的年岁;他们相遇于最坏的年华。
青涩的少年,微笑着的少女。他们之间,到底是差了一个世界线的距离。
就像是夜晚呆在窗前眺望夜空的那些时候,眼中所看到的星光永远追逐着时间,永远差了那么几个光年。
就像是追寻不到的幻影那样错过,只见了最后一面。
他感受到意识渐渐抽离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融合的世界线已经修复,接下来。。。。。。。又是各负其职。
少年时期喜欢的姑娘啊。。。。。。许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
“立香。”一个带着几分绵软的声音从少女身后响起。
一双温暖的手覆盖在她的腰上,她却没有回头。
“我们说好的。”毛绒绒的灰白色长发在少女脸颊边拂过,带来轻微的痒意。
“——我在英灵座等你。”
“。。。。。。笨蛋医生。”
“纳纳子!打他!”说罢,少女反手给了所罗门王一个过肩摔。
金发的盖提亚对这种玩闹一样的混战非常嫌弃,他默默地了一步。
“愚蠢的王。”
“立香~”粽发的美人喊道:“埃尔梅罗二世在找你哟?”
“……”
立香不打医生了,不跟盖提亚吵嘴了,不跟迦尔纳眼神交流了。
她拉着迦尔纳一溜烟的跑了,一边回应达芬奇:“就说我不在!”
“——嘶。”少女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