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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出来的时候,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他们打招呼直接往山上去了。
朝蘅挑眉,看来这家人是摊上事儿了。
阿贵抓着一个人问怎么回事,结果才知道盘马老爹在水牛沟出事了。
“走吧,我们要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朝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正好,去看看那一片怎么样。”
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阿贵带着小女儿云彩和吴邪三人加入了队伍。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人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盘马老爹的衣服。
到了前半夜,他们才走进沟里。
在树的四周搜索了片刻一无所获,猎手们带着枪,弹上膛后兵分几路往远处去找,朝蘅看了看张起灵和吴邪,自然地跟着阿贵那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
山狗相当剽悍,很快就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他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后半夜山狗似乎找到了目标,众人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了下来。
山腰上的斜坡非常陡,泥土湿滑而松软。猎狗拉着所有人,艰难地半爬着来到一处树下,之后就不再徘徊,而是对着树后的一大片草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到张起灵身边时忽然脸色一红,悄然退了几步,站到了别人身边。
朝蘅没有回头看她,目光集中在那块草丛上。
阿贵上前用树枝拨开草丛,里面并没有尸体,只有一块大石头。
随后一个猎人发现了泥坑,张起灵和吴邪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去看,她留在地面上,目光飘忽。
忽然,远处另一拨人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接着有人惊叫,一片混乱。
出事了。
朝蘅瞬间回神,长腿一迈就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过去了。
“当心!草里面有东西!”前面的人叫道。
有什么东西正快速穿过灌木,动静很大,看来是只大型动物。
猎狗被放了出来,阿贵几个人跟着狗就往林子里跑。
云彩听到父亲的话,拦住了吴邪和张起灵。然而她没来得及拦住朝蘅,她只觉得一阵淡淡的风从她身边吹过,那个美艳神秘的女人就直接没入黑暗了。
云彩急得直跺脚。
“没事,她绝对不会有事的。”吴邪一点都不慌张。
狗和人一前一后,形成包围态势。猎物被声音干扰,搞不清状况,只能在包围圈里不停地折返。同时猎人们都举起了猎枪,不停地缩小包围圈。
朝蘅隐藏在黑暗中,看着那只大型动物慢慢被逼退到一个狭小的圆圈里。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枪声。
她正疑惑着,忽然瞥到阿贵身后慢慢出现的黑影。
“当心背后!”张起灵也发现了问题,他喊了一声。
“不对,还有好几只!把狗叫回来!撤退!”朝蘅喊了一嗓子,依靠良好的夜视,她看到了一圈大型的猫科动物逐渐围了过来。
这简直是反转的围剿!只不过围剿对象变成了人。
一只大猞猁从草里探出上半身来,狰狞的兽脸上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猞猁凶暴,而且谨慎狡猾。她直叹运气不好,将出来时带着的普通猎刀握在手里。这刀比起她惯用的长刀略轻,但她现在也不能拿出孤月刃,只能将就着用用了。
阿贵掩护着其他人撤退,朝蘅走到他们面前,盯着那些掩藏在草丛里的猞猁。其他人慢慢上了斜坡,轮到吴邪的时候,一只大猞猁忽然一跃而起。
朝蘅抬头,却看到坠落下来的吴邪被凌空咬住的场景。
闻到血腥味,她眉头一皱,手里的猎刀对准那只猞猁掷了过去。她反应速度极快,出手的力道也很大,那把猎刀变成了一道寒光。
只听见破空之声,那猞猁嚎叫一声,被猎刀贯穿了身体。
腥臭的血液从空中洒了下来。
猞猁被一击毙命,吴邪摔进草丛滚下去好几米,站起来时肩头已经被血液染的通红。他咬了咬牙,完好的一侧手臂握住了山坡上一个人的手,被拉了上去。
所有人都被朝蘅的那一掷惊呆了。
猞猁感觉到巨大的威胁,竟然放弃了围堵其他人,全部朝着朝蘅去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朝蘅关注着四周的情况,发现她居然吸引了在场的所有猞猁的火力。果然是记仇的,她杀了一只,就直接被它们确定为仇敌了。
不过这样也就为阿贵他们争取了时间,吴邪也能被救。
朝蘅拔出那把猎刀,甩了甩上面的血。
围着她的猞猁一共还有四只,她看了一遍,发现了这几只体型都有差异,但都比那只被她一刀毙命的猞猁小。她歪了歪头,等着草丛的动静。
然而那些猞猁只是埋伏,却没有一只发动攻击。
还真是狡猾的动物。朝蘅耸耸肩,和那些猞猁耗着,谁都不肯退让。
阿贵他们已经撤出危险范围了。
朝蘅握了握刀柄,也慢慢的后退。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草丛也传来了声音。猞猁们开始后退,似乎对草丛里的东西很忌惮。
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干瘦的陌生老头,身材精瘦,浑身都是血,手里还提着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这估计就是进山的盘马老爹了。
让朝蘅惊讶的是,老头的身上,竟然纹着一只黑色的麒麟。
鹿角龙鳞,踩火焚风,和她以及张起灵身上的如出一辙。
他把猎刀收回到腰后的鞘里,打量了朝蘅一眼,眼中似乎有什么陌生的情绪。朝蘅沉浸在发现麒麟纹身的惊讶中,错过了他的眼神。
老头用当地话说了些什么,朝蘅没听懂。
四周的草还在动,但老头熟视无睹,背起那只死去的猞猁一路往前。
很快,四周的动静逐渐远去了,林深处传来了悲鸣声。
张起灵的手上全是血,盘马走到他身边时,停顿了一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盘马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径直走了过去。
“别问了,那老头估计不会理你。回去再说。吴邪肩膀似乎伤的不轻。”朝蘅拉住他,示意他跟着回去,“刚才那老头问我什么,我没听懂。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得让阿贵给你当翻译。”
烧了猞猁的尸体之后,一群人开始清理伤势。盘马老爹似乎对吴邪三人不感兴趣,只略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擦身上的血渍。
朝蘅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露出来的鲜红的纹身,又看看张起灵,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惊讶。
是的,惊讶。
这种纹身只有张家人会画,而且只有位高权重的张家人才有这样的待遇。如今出现在一个瑶民身上,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来除了诸位长老和张家族长以及族长夫人,居然还有外人有这个纹身。
把猞猁的尸体烧了之后,搜救队浩浩荡荡的回了村子。一路上除了吴邪和张起灵,没人靠近朝蘅。似乎他们都被她那一击必杀给吓到了。
当时认为最没有攻击力的女人出手狠辣果断,这反差太大了。
朝蘅没说什么,默默的跟着回了阿贵家。
回到村里天都大亮了,几个村里的干事都通宵没睡,带着几个人正准备进山,结果在山口碰上了回来的他们。吃了早饭之后医生开始处理吴邪和盘马老爹的伤口,朝蘅在一边坐着,看着医生缝合盘马老爹背上的伤口。
最开始的惊讶之后,她发现了问题所在。张家的麒麟纹身随着体温的变化而忽隐忽现,这个瑶民的纹身却是始终不变的,似乎就只是一个纹身而已。但她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纹了这个图腾。
这老头子沉默着,脸上甚至都没有痛苦的表情。他临走的时候,却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跟他回家。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盘马老爹却又摇头,忽然指了指张起灵和张朝蘅说了一句什么。阿贵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和盘马老爹说了几句,盘马就用很坚决的语气回答他,说完之后就径直走了。
“他说,你想知道事情就你一个人来,这两位不能去。”阿贵指了指张起灵夫妇,神色略尴尬。
“他还说……”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朝蘅一听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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