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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沉得要命,吴邪和胖子帮着他把箱子拉了出来。
“这是什么?”胖子道,“这么沉,难道是小哥的私房钱?”
“怎么可能?”吴邪一边摇头一边吹掉上面的灰。
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它的表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
张起灵喘着气爬了出来,眼神一片迷茫。
胖子立即去拧那箱锁,没想到还没动手,张起灵就一手按住箱面,叫道:“千不要打开!”
他这么激动,让朝蘅挑了挑眉。
看起来箱子里似乎放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吗?
☆、高脚楼
他皱着眉,叹了口气。
“不要打开,我的感觉……很不好。”
“你想起什么了?”朝蘅问。
“我不知道,只是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开这个箱,肯定要出事。”
“我靠,小哥你也别吓我。你到底记起什么了?”胖子也吓得不轻。
朝蘅瞧了瞧那个奇怪的箱子,又看了一眼之前被张起灵拆了的床下木板,才开了口:“看他掰断地板的方式,这夹层做的时候使用了整条木板钉死,说明短时间内他不准备取出这个箱子。也就是说,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可能会牵扯到什么秘密。”
“先不要打开,把它放回原处然后盖上。等以后再来取。”她下了定论。
“也对,这东西不能见光,现在搬出去,阿贵见我们空手出来,搬这么大一东西回去,恐怕不好解释。如果事情传出去,可能会传到陈皮阿四的耳朵里。”胖子想的很细。
他爬到床下,把箱子再次推进洞里,然后把木板盖上。
正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笃笃笃”。那声音来自床下,很轻微,但是很急促。
声音来自地板下面。
紧接着,盖着那铁箱的木板碎皮忽然动了一下。
“我靠里面是不是有老鼠?”胖子掀开了木板,“让我胖爷先来试试!”
朝蘅抓住了他的手,摇摇头说:“我来。”
她的力气要比胖子大,而且体质好,就算是下面有什么毒物也不怕。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将手探入那个洞,摸索了几下,忽然抓住了一条碗口粗细的东西。那东西立即挣扎起来,她双眼一眯,手腕发力,从那暗格里拉出来一只灰色的人手。
“活的!有脉搏!”她叫了一声,“快来帮忙!下面有人!”
那手听到她的声音后挣扎的更厉害了,朝蘅一不留神没抓住,便看到那手从暗格里消失了。
胖子抱住箱子扔在地上,张起灵已经破窗而出,到外面去堵人了。
胖子一看来劲,抖起肥肉也冲了出去。
朝蘅没出去,蹲在箱子旁边。
床下忽然又发出一声木板的断裂声。从那暗格钻出一个人,正朝这箱子爬过来,浑身是泥,简直好像从泥沼爬出的陈文锦翻版。
他看到守在箱子旁边的吴邪和朝蘅之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留在屋里。一时间他怔在原地,身上的泥顺着他的腿往下滑。
吴邪立刻扯着嗓子喊:“回来!他在屋里!”
那人似乎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到了,连箱子都不要了直接就往床底下钻。
朝蘅一个箭步过去,那人却滑不溜秋像条泥鳅一样,从她的钳制中脱了身,消失在地下不见了。
胖子和张起灵破门而入。
“他逃了。”朝蘅垂眸,甩了甩手上的泥。
“幸亏老天保佑,这箱没散开,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胖子喘了口气,坐在地上摸着箱子。
他扣住箱缝刚往上一提,突然就听“咔”一声,箱的扭锁竟然和箱体断开了。
箱子摔在地上,翻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一下滚了出来。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定格在胖的脚下。
那东西形状有点像葫芦,大概有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张起灵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包住那“铁葫芦”拿了起来。
“这东西只有一层皮是铁的,真正的东西被包在铁皮里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朝蘅没再去听他们的谈话,转身去了窗户边上。
她又想起了夜晚看到的那个影子。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高脚楼上方的山坡上时,她愣住了。
那里站着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满脸阴霾地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表情不善。
“有人来了。”她说。
对面的三个男人的谈话声停了下来,他们也看到了那些山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朝蘅叹了口气,“趁着他们还没被我们激怒。”
箱子是带不走了,四个人悄然退出了屋子,绕了几个弯路回到阿贵家。
烈阳高照,空气翻起潮湿的热浪,吴邪看看像是从水里出来的胖子,又看看坐在那里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但也是浑身汗湿的张起灵夫妇,叹了口气。这天太热了,再多的焦虑都给这温度给热没了。
西瓜已经不能安抚他们被高温摧残的身体了。
“走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出去走走,找条溪泡着,否则我非馊了不可。” 胖子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想要去小溪流里泡澡。
“去吧,我也快被热死了。”朝蘅摸了摸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胖子眼尖,那条山涧的确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寨子和溪涧基本相邻,中间是石头滩,碧弯弯的溪涧水流平缓,走到溪边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在游玩的大部分是孩子,十五岁的女孩子都不穿内衣只穿着小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了曼妙的身材。
胖子一下就来劲了,三两下脱掉衣服就往溪水里冲,好像猪八戒看到蜘蛛精一样。吴邪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
“不下去泡泡?”朝蘅扭头问张起灵。
张起灵站在她身边,身形笔直修长,无疑吸引了一众目光。他微微侧头,手臂贴着她的脊背,没有说话。这里的温度确实很高,酷热难耐,但是他不是很想下水,当然主要原因是……他怕他一转身,这个人就消失了。
他失去了记忆,但他本能的感到了恐惧。
如果她不在的话,他可能真的会陷入绝望。
“啊,年轻真好,你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一个个的出落得水灵娇俏。”朝蘅轻轻的叹了口气,“当年你刚回家的时候,我带你去后山的温泉,你啊,也是磨磨唧唧不肯下水。”
张起灵垂眸,隔着薄薄的衣衫,手臂不留痕迹的贴上了她的皮肤。
感受到衣服下的体温,他迷茫的心情忽然变得安然了。
“当初……我是什么样子。”
“当时你大概十几岁,从外面放野回来之后我带你去后山温泉。你当时穿着里衣怎么也不肯和我一起泡,然后我趁你不备就把你给踢下去了。”朝蘅似乎想起了当初那个死小孩的怂样,笑出了声,“我说当时你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泡温泉,原来那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有心思了。”
“成婚之后泡温泉的时候你下水那叫一个主动,当时我还挺惊讶的。”
吴邪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有种又吃狗粮的沧桑感。
他摇了摇头,在继续吃狗粮和下水凉快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穿着运动短裤下了水,却没有靠近人群,在冰凉的溪水中舒展了身体。
岸上只剩下这对夫妇了。
朝蘅没有下水,和张起灵坐在水边的树下纳凉。
她脱了鞋,把脚放在水里的石头上,感受着那来自水的凉意。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又不留痕迹的移开。
“你原名叫张敬端,恭敬的敬,端正的端。你没有小字,只有大名。”她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年,紫灰色的眼睛倒映着粼粼波光,“你的父亲是我的师父,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就是我来照顾你……我当时只是想着照顾好你让师父瞑目,没想到机缘巧合,后来你成为了我的丈夫。”
“然后我闺蜜还以为我对小孩子很有兴趣,笑话我好久。”
张起灵没说话,手指微微动了动。
其实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比她年纪大。
“你和师父长得很像,比他更俊美,但是也比他更冷。”朝蘅眯着眼,晃动小腿,“大概,你的母亲很美吧,你的鼻子和脸型更像师母,好看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