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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但是绝对不能吃多。”朝蘅拿起一枚焰树果,就着溪流的水冲了冲递给她,“这种果实我吃过,没有毒素,你可以试试看。”
“好哒!”秀秀把焰树果放进嘴里。
“好甜!”她一下子睁大眼睛,又把一枚焰树果塞进嘴里。
真的很甜,浆果水分充足,甜津津的又带了一点点酸,味道鲜美。
其他人一看她的表情,都乐了。
“你们也可以吃一些,但是不能吃多,最多十粒。”朝蘅快步走到焰树旁边,摘了一部分果子递给解雨臣和黑眼镜。
解明解唐两兄弟依旧站着没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朝蘅也没再让他们,自己抓了一把当小零食吃。
她看了看手里的果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少年。似乎在多年之前,她在这林子里斩杀了一只水兽,还认识了一个很聒噪的小家伙。啧啧,那小家伙还带着一只肥不拉几的金蚕蛊,难道也是他们即将去的那个苗寨里的?
事情更加有趣了。
“继续走吧,快到了。”解雨臣看了看定位仪,微微一笑。
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他们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隐藏在山间的村寨。
“那边就是苗寨了吧?”黑眼镜一把甩掉手上的虫子,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到了,爷快要被这虫子烦死了。”
这一路上,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各种爬虫叮咬,只有朝蘅宛如一个驱虫利器,任何虫子都不近她的身。看到苗寨之后,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朝蘅抚了抚脖子上缠着的赤蛇,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熟人呢?
阿琼,会是你吗?
“特别是单身的几位男士,你们可要注意了,别被苗家姑娘看上,直接中了情蛊留在这苗寨当女婿。”
她这么一说,霍秀秀直接就笑出声来。
“朝蘅姐姐,你这么好看,也别被那些苗家小伙子惦记了啊。”秀秀吐了吐舌头,“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有点小激动……”
朝蘅挑眉,没说什么。
她这体质,连剧毒的金蚕蛊都不怕,更不用说那些蛊虫了。
若是能见到那只金蚕,她还真想再捏捏它,那手感,啧啧啧。
“行了,我们可以去和伙计会和了,待会儿进去的时候,记得统一口径,就说是游客,进山的。”解雨臣压低帽檐,“朝蘅,麻烦你了。”
“OK。”朝蘅点头,“进去吧。”
寨子的门大开着,彩色的布条随风飞舞。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青石板路,大大小小的青石板打磨得光滑,铺成四通八达的小路,通往寨子的各个地方。悬空的竹楼上隐约传出说话声,炊烟袅袅。吊脚楼下还有几个苗家青年在喂家禽。
简陋的石屋门口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编草鞋。
寨子里的苗家人忙碌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来的人已经走到了寨门口。
“你们是谁?”一个苗家汉子发现了他们,黝黑的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情。他用的是并不标准的汉话,口音很是生硬。
“我们是来玩的,进山之后迷路了,不好意思啊,阿哥能让我们歇歇脚么?”朝蘅一边说苗语一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的声音偏低,说出的苗语带着淡淡的沙哑,格外好听。
苗家汉子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阿妹哪里人?”他放下了手里的苗刀,声音也放缓了。
“外面哩,过来找药材,歇歇脚。”朝蘅说。
汉子迟疑了一小会儿,挥挥手示意他们进来。
“阿哥,咱们这是去哪里呀?”朝蘅问。
“我带你们去见寨子里地位最高的人,由他决定你们是不是可以歇歇脚。”汉子回头,憨厚地笑了笑,“叫我格图就好,阿妹,你口音不像是这边人啊。”
朝蘅一愣。
“是的哟,阿妹我从北方回来。”她说,眨了眨眼,“格图大哥,多多麻烦你哩。”
格图摸摸后脑勺,点了点头。
解雨臣带着小队,全程保持沉默。他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墨玉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暗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霍老太太非得让他请张朝蘅了,果然,没有这个女人,他们就算到了这,也寸步难行。
这个女人身上的迷太多了,他已经无力去探寻,只能接受。
一路七拐八拐,格图带着六个人来到一处相对孤僻的吊脚楼下。
“你们跟我上去见首领。”格图说着,扫视众人,“阿妹,他们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吗?”
要不怎么一副呆滞的样子。
“格图大哥,他们是汉人哩。”朝蘅点头。
“那就上去吧,你跟他们说一说。”格图皱了皱眉,还是率先踏上楼梯。
“我们跟着上去。”朝蘅用汉话跟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就跟着上去了。
竹门被推开。
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摆设并不多,唯一的一个架子上摆着瓶瓶罐罐。
穿着对襟白褂和黑色阔腿裤的年轻人坐在竹席上,正盯着一只趴在地上的金色的蚕。他微微低着头,清俊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仿佛眼前的不是金蚕,而是他心悦的姑娘。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黝黑的眼缓缓扫视来者。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讶地咦了一声。
朝蘅看着眼前青年的脸,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小少年。这两张脸,竟然奇迹般地重合了。
阿琼。
是你吗?
☆、云南蛊王墓·因为是你
“诶,美人姐姐。”青年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你。十三年不见,你还记得我么?”
“阿琼。”朝蘅微微皱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终于把眼前的人和她记忆中的少年的脸重合起来。
确实是他没错,带着金蚕蛊的少年蛊师。
原来已经过了13年。
她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活得太久,见得太多。也忘得太多。
青年静静地看着她。
微风吹动眼前女人的发丝,她那双紫灰色眼睛澄澈透明,不含杂质,却也没有放进他的影子。一如十三年前,她在丛林中遇见他,那副淡薄到漠视的模样。这个女人,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
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让他在成年后再次见到了她。
“美人姐姐,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他问,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流畅的汉语从他口中说出,带着异域的风情,清脆而动听。
“阿琼,我们来寻找一味药。找到就走。”朝蘅回道,神色认真庄重,“冒昧前来,还望恕罪。”
找药材?
“你们和之前来的人是一起的?”青年收起笑容,懒懒得扬了扬下巴,“是来找青珍珠的吧。很不巧,那伙人前段日子就全都折在圣地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隐藏不了血腥气。
解雨臣眼睛一眯,不留痕迹地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是的,我们前来,就是为了青珍珠。”朝蘅不为所动,依旧是冷着脸,“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啊啦,美人姐姐别误会啊,我并不是要赶你们走。”阿琼笑嘻嘻地摆手,脸上的玩味一扫而光,“只要你们能进去,我当然不会阻挡啊。另外,要是你们真的能活着出来,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们去做,作为允许你们进入圣地的条件。”
“成交。”朝蘅舒了一口气。
“好,格图叔,帮我为美人姐姐和她的伙伴们安排食宿吧,他们可是我们的贵客,要好好接待。”阿琼耸耸肩,低头继续逗弄那只肥肥的金蚕。
格图点点头。
朝蘅慢慢起身,和解雨臣相视,微微一笑。
“诶,对了,美人姐姐你是领队吧,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阿琼忽然说,他手中的金蚕慢悠悠地爬到朝蘅脚边,立起身子瞪着两只黑不溜秋的豆豆眼。
“好。”朝蘅点头,又看向一边的解雨臣和黑瞎子,“你们先跟格图走,不用问什么,我随后就到。”
“好,你注意安全。”解雨臣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朝蘅弯腰,捡起缠在她脚上的金蚕。
很快,室内就剩下她和阿琼两个人。
“美人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阿琼伸了个懒腰,一点都没有族长的架子,仿佛他还是以前那个小少年。
朝蘅松开手指,看着那只肥肥的金蚕蠕动。
“我姓张,叫朝蘅,朝阳的朝,蘅芷的蘅。”她说着,把金蚕放在地上,“阿琼,你有事对我说。”
她坐好,认真地看着对面的青年人。
“呐,朝蘅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