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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坐下。
他们的样子太奇怪了,他们在联合隐瞒我什么事情,与德拉科有关,而且还关于感情。
哈利跟赫敏都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的样子,却又不想像韦斯莱家的其他人一样做出没事的模样。
刚才明明是我表演了一波,我在努力隐瞒他们关于日记本的存在,可为什么两分钟过后局面就变成了这样?
一提到德拉科,所有人都自觉联合在一起,一同期满我。
除了我之外,全员是狼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金妮,我保证,等你休假回来,这件事我就可以给你一个交代。'
一个小时前,德拉科刚说过这样的话,原本用来安抚我心灵的话语此刻回忆起来,竟然加速了我的心慌。
汉尼拔与夏洛克交给我的技能,或许是正面能力更强,但我此时着实切身体会到了它的负面能力。
德拉科的话在我心中变了味道。
——为什么他隐瞒了我那么多天,回避了我那么多次关于这个的话题,在今天突然提起。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我要见到父母之前,他给了我这样的'交代'?
——他在担心。
担心亚瑟刚才本来想说的话会干扰我对他的感情。
这是我现今对德拉科的那番话做出的全部思考。
得出的全部结论。
先前的感动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怀疑。
除非他们能立刻告诉我亚瑟要说的是什么。
“金妮,走啊。”
韦斯莱夫人拉了我两下,没能拉动我。
但他们不会告诉我。
多次的训练与自我保护意识,让我不得不这么去想。
“我心情不太好,也不是特别饿。”我挣脱了她的手,朝着楼梯走去,“我想先回屋子里待一会儿,对了!”
我站在楼梯上停住脚步,情绪低靡地问韦斯莱夫人道。
“我住在哪里,我们今晚应该就住在这里对么?还回陋居吗?”
我跟赫敏住在二楼,我知道,这点在书中我看过。
而且也知道整个圣诞我都会在布莱克的宅邸度过,根本不会回陋居了。
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忘记自己应该做出的正常反应。
“对,二楼,你跟赫敏住在一起。”
果然。
韦斯莱夫人疼惜地看着我,她似乎非常担忧我此刻的状态,看来刚才我的表演虽然真实但用力过猛。
“哈尼,吃点东西再上去睡吧。”她坚持这一点,这让我想起自己每次想减肥时,她会说的话,“实在不想吃饭的话,再喝杯牛奶吧。”
“莫莉!”韦斯莱先生在喊她的名字后,沉默了许久,才接着说。
“让她休息一下吧。”
“对,”唐克斯的声音听起来恼怒带着些戏谑,“'小白兔'又是幻影移形,又是那么用力的甩手套,恐怕她累坏了。”
'小白兔'一词被她重点念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带着些咀嚼声。
她好像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我心不在焉地靠在栏杆上,等着韦斯莱夫人同意放行。
“喝一杯牛奶。”
她的让步仅仅停留在这里。
“抱歉,我什么都喝不下。”
德拉科的事情让我意兴阑珊,而且手中的日记本根本不允许我冒险。
虽说他们一时被德拉科的手套糊弄了,但谁知道我走近他们后,会不会再察觉到黑魔法的气息。
毕竟,吃饭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是闲散的。
我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旁边的墙壁上每隔十几厘米,就会挂上一副画像。
但画像都被脏的发灰的长方形布料盖住,据说这样是为了不让画像中的人物察觉到外面的光线,外面的景物。
我放轻了脚步。
据说一旦画像中的人物被吵醒,就会发出尖叫,谩骂,能逼得你用恶咒将画布变的四分五裂。
“金妮。”
韦斯莱夫人还在后面叫我。
画布后面的画像产生了骚动,我连忙加快步子赶到了房间,在画像们开始叫骂前,关上了门。
同样把赫敏的声音一同关在了门外。
“韦斯莱太太,我去看看金妮吧。”
……
一进门,我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同。
屋内没有窗户,但味道却比走廊还要清新,像是某处有一个我看不到的隐形的通风口。
这里有着极强的隐秘性,不知道这个地点的人甚至无法看到这里。
可能不设置窗户,也是为了不暴露地点吧。
我将屋门反锁,并把手提包里的所有东西连同日记本一并拿出,放到了床头柜上。
手提包却被我丢在了柜子里。
我脱了大衣,换上了他们早就放在我床上的睡衣。
德拉科的手套被韦斯莱太太重新塞回了我的口袋。
我缩进了被子里,将日记本摊在我怀中。
屋内的灯光是魔法供给的,只需要用言语指令就可以控制它的开关与大小。
'挺精彩的。'
这本日记被我撕的只剩下一页了,他的外皮是厚实的黑色木质,可中间只有一页,合着的时候显得空荡荡的。
将它打开后,就发现那仅存的一页纸上出现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
我回复他。
'这是你什么时候写的,我刚刚看到。'
'刚刚。'
'就在你刚将我的日记放到腿上时。'
他补了一句。
'你刚才说的'挺精彩'是指什么?'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写下问号后,等待着日记那面他的回复。
'一会儿再说,你有朋友来了。'
我咬着下嘴唇:“什么?”
他的墨迹还没有干,或者说这句话才刚刚写下,最后一个字母还没能显现到纸上,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金妮?”
门把被扭动了两下后,赫敏喊了我的名字。
“来了,”我将日记本塞到了被子内,跳下床,“我刚才在换衣服。”
将门打开后,赫敏双手举着托盘。
托盘上是牛奶跟饼干。
那是韦斯莱夫人亲手特制的饼干,跟当初我做给夏洛克的一样。
她朝我眨眨眼,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日安,福尔摩斯先生。'
我竟然透过了赫敏看到了自己。
“你看起来好多了,金妮。”
赫敏走进来,她跟我选择了同样的位置,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因为那是屋内唯一的一个柜子。
“嗯,心情平复了。”
“那就好。”
她的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看起来有些尴尬。
“赫敏,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我走过去,拿起一块饼干,坐在了床上,但视线全程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嗯……”她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作业拿了起来,“没想到你衣服都没换,就先把墨水拿出来了,四年级的作业很多吗?”
她在室内看了一圈企图寻找话题,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作业上的举动我没有错过。
“嗯,不算太多。”
我将咬了一口的饼干放回托盘,拍拍手,将沾在手指的碎渣拍掉。
“那我先走了,他们还在下面聚会,我只是来给你送吃的。”
“别,我知道你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抓住她的手腕。
“是关于我爸爸没说完的内容,对吗?”
“金妮,我……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她看起来非常为难,“你现在心情刚平静下来,我怕那会让你心情再次变差。”
“说吧。”
我没有放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牛奶,放在嘴边。
“喝牛奶可以帮助平复情绪,而且,我知道那一定跟德拉科有关对吗?”
我咬着杯子边缘。
“是不是,还跟未婚妻什么的有关?我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吧。”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