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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想法是对的。她发现她带来的人兽结合的怪物在这里都得以存活,并且她渐渐发现,要想长生不老,不但要人兽共存,更多的是要得益于这巨型陨石内部奇妙的化学物质。类似一种辐射和变异。种种内在外因结合起来,就是人类长生的密码。
“她那个时候就告诉当年的我,她在这里已经生存了千百年。这里的一切都是天然的,包括各种机关和结构。她只知道这巨石是从天上来,但是这里的一切是如何形成,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一处错综复杂的空间世界。类似物理学所讲的多维空间,如果你们学过量子学理论,会好理解一点。这个巨型的陨石里,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是错乱而多维的,所以你们可以看见墙上不断变化的壁画,以及霍玲你每次昏迷时做的梦,其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曾经对霍玲你说过,这里就像一个九宫格,随时变幻时间和方位,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身在何处,和你所经历的,看到的,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有真有假,有虚有实,虚虚实实,便为阴阳。
“诚如易经所云,天数地数相得有合,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变化行鬼神之术。大衍之数五十,乾坤之策一千五百二十,为万物之术。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谓。这天地阴阳,五行八卦,便是宇宙之机密,却不知为何衍生此陨石,深埋于地下不为人知。也许如西王母所说,这本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从天上掉落至此也未可知。”
廖化青说到这里笑了笑,显然他也认为这是胡扯,但是这中间玄妙,听得我头疼,甚至有些相信这是老君的炼丹炉的说法。也许是西王母意外发现此地,便用于长生之研究,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说:“所谓易,是让阴阳融合,相存共生,而不是让人掌控阴阳,为一己之私。”
廖化青笑道:“西王母不是圣人。我也不是。这东西从宇宙深处而来,必然有他的道理,若不加以利用,反而亏了天意。你听我接着讲。接下来要说的,与你霍玲有关。当日我在壁画上见了你,急寻真相,西王母便对我讲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和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当年那个霍玲找到西王母,要求获得长生而不变容颜,为了让她的男人生生世世找到她爱她。西王母应了她,并且做到了。”
我难以置信地问:“她怎么做到?难道她还掌管六道轮回?。。。。”
廖化青摇头笑道:“宇宙乾坤之玄妙,岂是我三言两语能讲完的?你只要知道她做到就好了。她让霍玲在历史的各个阶段不断轮回,每一世都是那般倾城的容貌,每一世都让她的男人顺利地找到了她。另外顺便说,因为这里特殊的量子结构,和你霍玲的特殊性,所以你在这里才可以不停地死而复生。因为你本来就是在这里被创造出来的。你在这里可以永久地长生不老,可以永远死而复活。如果你从没有来过这里,等你死了,你这一世暂且结束。但是如果你回到了这个地方,就不能走出去了。一旦你离开这里。。。。。”廖化青轻声笑道:“你也会获得永生,只是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我听到这里,心脏就像被揪住了那般,几乎惊叫出来。廖化青会意地看着我笑,因为他知道我想到了谁。前后链接起来,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大体的故事。我的脸色有些苍白,廖化青说:“这里至今还保存着你霍玲的原始组织。最初的那个霍玲变成了一堆肉块,被密封在金属块里,作为你出现意外时可以重新构成下一个霍玲的工具。可是有一年因为地震,装有西王母关于长生研究的盒子被意外流落外界,被人发现给了当时的皇帝。当时的皇帝找到了张家的人,要求他们把那奇怪的盒子打开。张家人打开以后,发现了这个秘密,同时他们来到这里,也发现了包含着宇宙奥义的终极。他们最后走了出去,代价是世世代代永远守护这个秘密,和诅咒一样的长生。
“所以,张家本家的人,寿命都很长,并不按照我们算年龄的算法计算。就比如你身边的这个张起灵,他绝对不是你看见的这个年纪。但是活得久并不见得是好事。看透了人间生死,世态炎凉,不能享受朋友和爱人,还要世代背负沉重的命运,一生为别人而活,反倒不如寻常人幸福。
“我当日得知这些秘密,心中就有了想法。我骗了滕皇后让她葬在这里,意欲用她替换霍玲你的命运,只可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害得她半死不活地在这里几千年。”
廖化青说到这里,张起灵突然问道:“西王母在哪里?”
廖化青笑道:“因为一些原因,你只能在月圆之夜见到她。其余的时候见不到。不过,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让家族寻求解脱,那么有更简单有效的方法。你把霍玲留在这里就好了。她已经是目前唯一一个霍玲,只要她被封在这里,你们张家的诅咒和命运就可以结束。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张起灵出乎意料地劈手过来夺我,廖化青一把抱住我灵巧地避开。廖化青笑道:“张家族长果然非寻常人可比。不过如今你在这里了解的一切,就如同初生的婴儿。而我已经参透这里的玄妙,你要清楚我想杀掉你,易如反掌。只是碍于霍玲的面子,懒得动手罢了。”
廖化青说的是实情,但他不知道他这样说,我和张起灵就更加无所畏惧。反正也不知道西王母包养了廖化青还是怎么回事,现在这里都是廖化青说的算,那么我和张起灵怎样做,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放手一搏,不管张家和这里有过什么恩怨,亦或廖化青和我之间有过什么纠葛,我既然不想留在这里,还不如和张起灵齐心协力逃脱出去才是正道。真相之类对我而言毫无用处,不如等出去以后安定下来再和张起灵慢慢消化。
所以我突然狠狠地推开廖化青,跑向张起灵身边。张起灵抱住我,廖化青脸色一变,也过来争夺我。我没有想到廖化青的身手速度竟不在张起灵之下,何况张起灵之前有伤外加已经与那女鬼搏斗许久,再说怀里还有我,十分碍事,张起灵只能朝廖化青的身上虚晃一刀,待廖化青躲避之时拖着我跑向另一处。
经过廖化青的讲解,我和张起灵都已经了解了这里的地形和秘密。我之前曾对张起灵说过的话是对的,这个坟墓其实是一个圆滚滚的炼丹炉形状,每过一道关卡,后面变无退路。因为这个时候,由于重力的原因,塌陷的关卡已经沉没下去。我们便随之跑到另一处浮到上面的空间中。总共五处关卡,意为五行,中间为八卦中心,那里有一樽龙凤棺,想是为我和廖化青准备的。那处为阴阳终极,只能同时存在一男一女。这就是为什么当张起灵到了那个金棺里之后,我那个纸父亲要逃离那里的原因。因为他要遵守阴阳的规则。也许在那金棺深处,还有更加叵测的迷,可是我和张起灵已经没有时间去探究。
而那片八卦形状的树林,可能就是外界通往这里的唯一媒介。李光启,当年的汪藏海,可能都是从那里无意中走进这里来。那么,只要我和张起灵逃脱这五道关卡到那树林之外,也许就可以逃出生天。。。。。。。。
我们正在急剧跑走之时,忽然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一只纯白的凤凰从后边飞来,却不是祥瑞之兆。我定睛一看,那凤凰羽翼之下竟有三足,头部竟酷似人面。我听到张起灵急切说道:“霍玲,顺着这条路跑出去。”
我急急地问:“那你怎么办?”
张起灵说:“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张家已经分崩离析,不知还能延续多久。也许,该得到解脱的人,是你。”
我瞬间明白了张起灵的意思。张起灵要留在这里。如果他走了,我留下,张家恐怖的命运就会结束。反过来,他也可以选择留下,让这里阴阳失衡,和廖化青还有滕皇后同归于尽,从而让我获得救赎。以后我将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的霍玲,我死了之后,来生也不会再为命运缠绕。
张起灵在我身后说:“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就是把你牵扯进来。不过,好在一切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听过他用略微温柔的语调说话,有些失神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见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只是一瞬间,然后他突然就捂着头部,顺着墙壁瘫倒在地,表情十分痛苦。
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知道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不顾一切地扯着张起灵让他和我一起出去,巨大的石块砸下来,洞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