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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爹爹,途中你大师兄……”
宁中则叹了口气,眼中透出费解和惋惜,停顿了下才接着说:“不知他怎么跟魔教的人勾搭到一起,走着走着就不见人影了,我这一路南来,听了不少平之的事,想着他终于还是有出息了,你跟着他也算终身有靠,不用我多操心,就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今早就在镖局附近碰到你爹爹了。”
“哦,爹爹昨天到的。”林聪不想宁中则伤心,就替岳不群兜着点,虽然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瞒得一时是一时。
宁中则定定的望着岳灵珊,半晌,看的林聪心里毛毛的,她才说:“珊儿,你也要骗我吗?”
“啊?”
“你爹爹昨天到的,你怎么不留他住在家中,反而让他独自一人去住客栈?”宁中则目光犀利,“他是不是找你要林家辟邪剑谱,你们闹不愉快了?”
“啊!”
林聪没想到宁中则这么不好糊弄,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办了。
“珊儿,你说实话,娘想听实话。”宁中则拉住女儿的手,眼中含泪,沉声道:“从你爹爹说要出门访友,我就觉得不对,想到那日你和劳德诺在喜宴上当众对质,不管余沧海的儿子是谁杀的,你和劳德诺好好的到福建去开什么小酒馆就有鬼,说,你爹爹是不是找你要辟邪剑谱了?”
“不管真相如何,娘都能承受住。”宁中则看女儿神色犹豫,又不补充了一句。
“娘,我说,你别难过。”林聪抬头,犹豫了下,还是将岳不群杀人抢剑谱的事说出来。
“什么?”显然岳不群的卑鄙程度超出了宁中则的预料,她惊得张大嘴,一脸的不敢置信,低下头喃喃的说:“怎么可能?师哥他到底怎么了?”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手挣脱岳灵珊的手,捂住脸,整个人显得十分痛苦。
宁中则刚烈正直,一直以为自己的丈夫是谦谦君子,却没想到做了近二十年夫妻,才知自己丈夫是个卑鄙小人,这冲击太猛,她一下子无法接受,好半天都没动一下。
林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让她自行消化。
两人十来点出来的,临到中午,林聪就干脆到对面的酒楼里叫了一桌菜,陪着宁中则喝了几杯酒,感觉她稍微好些了,她才说:“娘,事已至此,你就别难过了,反正爹的辟邪剑法不全,他练不成的。”
“这件事,我会给你和林家一个交代。”宁中则一仰头将一杯酒灌入口中,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拉着岳灵珊就走。
“娘,你干嘛?”林聪觉得宁中则有些不对劲,她只怕是要爆发了。
“清理门户。”宁中则冷着脸说。
“啊?”
两人一路回到福威镖局,宁中则问明岳不群所在,拔出剑杀气腾腾的就去找他。
林聪跟在后面,其余师兄师姐们闻讯都出来,互相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最后都跟在岳灵珊身后,等找到两人时,宁中则已经跟岳不群动上手了。
“师妹你怎么了?”岳不群并不还手,只狼狈招架,心里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那么多弟子都在,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阴私,便做出一副诧异的样子,逃避夫人的追杀。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今日要跟你夺华山派掌门之位,你不用避让,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宁中则脸罩寒霜,剑剑不留情,好几次差点刺中岳不群,都被他以辟邪剑谱上的诡异身法躲开。
斗了几个回合,宁中则看岳不群频出怪招,心知那必定是辟邪剑谱上的功夫,心里本来还挣扎着不肯相信女儿的话,到此刻,眼见铁证如山,她不由心灰意冷,只觉万事皆空,不知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跟这伪君子同归于尽,省的他以后真面目被揭穿,跟着丢人。
存了死志,宁中则的攻势更加凌厉,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拼命之法,岳不群眼看不对,不得不认真应对,他武功本就比妻子高,又学了辟邪剑谱上的怪招,一旦认真起来,宁中则顿时不是对手,没几下就被夺了剑,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师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珊儿给你说什么了?”岳不群瞥了眼岳灵珊,嘴角一抿,眼中阴翳一闪而逝,沉下脸喝了声:“珊儿,还不来扶你娘回去休息?好端端的出门游玩,怎么把她气成这样了?”
林聪嘴角抽动,暗骂岳不群无耻,居然能这么转移注意力,但看众师兄师姐纷纷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显然都在心中猜测是她挑拨了父母关系。林聪为了宁中则,又不好说出真相,不得不替父母圆场,走到宁中则身边。
便在此时,有镖局的管事上门来报,说是有个青年自称令狐冲,来找他师妹了。
“大师兄来了,太好了。”陆大有大叫一声,率先奔出去迎接。
林聪头皮一麻,实在不知道令狐冲来干嘛,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得不表现出主人的风度来,随手解了宁中则的穴道,拉着她一起去迎接令狐冲。
离开华山大概也就半年,走时令狐冲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但没想这次再见,他居然一脸病容,神情憔悴,看见华山派众人时,他明显一怔,随即跪在地上叩拜师母。
“起来再说。”宁中则拉起令狐冲,众人往后院走去,林聪扫了眼四周,发觉岳不群不见踪影,不知又躲到哪里去了。
想必他本来没打算再上门,只是被妻子撞见,不好解释,才跟着上门来的。此刻既然被宁中则识破,妻子性格又一贯刚烈正直,再留下来必然少不了夫妻相斗,还不如就此离开,她顾念多年夫妻情分,必然不会把他的事四处宣扬。
在众人的拥簇中,令狐冲紧跟着师母到了后院众人暂时居住的地方,林聪吩咐管事的给他安排屋子,又让厨房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林聪本来想让令狐冲休息半天,但他竟像是怕自己随时会死般,稍坐片刻,就迫不及待的把最近的遭遇禀明师母,又问师父的踪迹。
令狐冲那些遭遇,林聪早知道,倒也不如何,那些师兄师姐们却听的惊叹连连,就连宁中则也不时发出吃惊的叹息声,被这么一打岔,倒是忘了岳不群卑鄙无耻杀人夺剑谱的事了。
林聪夹在众师兄师姐们中间听令狐冲的奇遇,这时候的他已经跟任盈盈邂逅,并且俘获任盈盈的芳心,但显然他虽然另有各方面都出色的倾慕者,一颗心却依然挂在岳灵珊身上。
从两人见面,令狐冲的视线就黏在她的身上,本就病危,眼神再那么哀切,林聪只觉心下不忍,她对令狐冲本无恶感,一再冷淡也不过是知道两人不可能,希望他能尽快走出情伤,心中这么想了,偶尔视线触及令狐冲,便不由的带了怜惜,她态度这么稍微一软化,令狐冲眼中一亮,宛如看到希望,看她的目光更加痴缠。
这真是让人头疼,林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借口有事出去就再没回来。晚上接风宴后,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各自回屋睡觉,林聪到宁中则房间中跟她说话。
“娘,你打算怎么办?”
宁中则神色黯然,沉吟半晌,叹了一声说:“我打算和他和离。”她口气坚决,眼中却含着泪,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又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一向琴瑟和鸣,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最爱的人势不两立,这割舍的痛,宛如凌迟,她已遍体鳞伤。
“娘,”林聪见她神色惨然,本想说,稀里糊涂就这么将就将就,维持表面夫妻算了,但见宁中则突然眼中一凛,宛如壮士断腕般,用力一拍桌子,恨声道:“我华山派立派几百年,绝不能由这种卑鄙小人当掌门,我一定会跟他争到底的,等我做了掌门,第一件事就是逐他出帮,免得他以后做下更卑鄙无耻的事,丢华山派的脸。”
林聪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没别的能做了,只能搂着她,说:“娘,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嵩山派左冷禅欺人太甚,等平之回来了,我和平之去会会他,看他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敢这么猖狂。”
“那倒别了,你们过你们的小日子吧,等到娘不成了,你们再来助我。”宁中则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拍拍女儿的脸,“去睡吧,不早了,别担心,娘扛得住。”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林聪又搂了母亲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推门出去。
宁中则是个好母亲,好妻子,只是不幸嫁错了郎。林聪一路唏嘘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刚走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