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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两府在外人眼里,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贾母已经不再宴请外客,总不好把她想家宴的想法也剥夺了。要让贾政说,只要那个老太太不插手外面的事,她自己在将军府里玩出花来都由着她。
由是那一晚两府之人,齐聚在贾母的荣庆堂。在此之前贾赦也问了贾政,要不要把自己家里马上要还欠银的事儿与贾珍说上一声。
不管贾珍与他们兄弟的年岁是否相近,可是从辈份上来说,他总是两人的侄子,做叔叔的有提点他的资格与责任。可贾政对贾珍的人品实在讨厌,只让贾赦先提醒他现在只是一个三等将军的事实。若是贾珍能意识到自己家里也该改制,那再提醒他宁国府还有欠银不迟,否则不光吃力不讨好,怕是贾珍能把此事宣扬得尽人皆知,那将军府可就是四处皆敌了。
贾赦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可是晚一天让人知道自己家里还欠银也是好的,于是认同了贾政的说法。
这还是将军府出孝之后,宁国府的人第一次出现在将军府,大家都有些恍惚之感:原来三五日就相互送吃送喝的两府,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联系,还谁也没有发觉呢?
从将军府这边说,他们忙着改制,忙着清理下人,忙着把要还的国库欠银准备出来,天天一大堆的事儿堵在眼前。可是宁国府却没有这些困扰,可是他们却也没有来给贾母请过安,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不管是贾珍、尤氏还是贾蓉,面上都有些讪讪。只是邢夫人要显示她的热情好客,将个家宴安排得花团锦簇。而人老成精的贾母,没看到宁国府人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是见了人,还能想不明白这一家为何这么长时间没来给自己请安?不过她也只是眼里精光闪了一下,又与尤氏说笑了起来——算来尤氏是孙媳妇,现在又比原著里年轻得多,自是不好和邢、王两位一体相待。
现在两府里的主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一、二人,贾母要大家亲香些,也就只用屏风隔了一下,分男女两桌坐定。等酒过三巡,众人又分别敬了贾赦一杯,才大家自在说起话来。
女人们不过说些衣衫首饰,胭脂水粉。男人那一桌,贾赦已经问起:“珍儿可去见过你父亲,与他说没说我们府里换匾之事?”
贾珍不想他有此一问,神情就是一滞。饶是贾赦平日不在此上心,可是下午贾政已经提醒过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就是贾珠与贾琏,也对视了一眼,低头自己挟菜。
“自是去见过老爷的。只是老爷要清净无为,不许我拿俗事烦他。”贾珍哈哈一笑,将此事带过。
贾政也举杯向贾珍示意了一下,道:“敬大哥才是真会惜福之人。非我辈碌碌之辈能比。”
贾赦嘴角都快抽了,忙低头看菜掩过:真惜福的人,能得了进士授了官,偏把爵位让给儿子袭了,自己去烧丹修道?说明白些,也不过是他的行为,打了皇家的脸,那爵位如果不让给儿子的话,怕是直接会被当今收回去罢了。只是贾敬让爵的时候,贾代善没少从中周旋,可是现在宁国府行事,却有些让人寒心了。
重新抬头的贾赦,已经是一脸正容:“你二老爷说得对。你也该与你父亲学一学,惜福才好。”
话很突兀,贾珍听得并不很明白,只是他直觉地感到,两位老爷对宁国府有所不满了。只是他就算是晚辈,却也是贾氏族长,更是宁国府之主,行事也要为宁国府考虑。
荣国府改制成了将军府,着了多少勋贵人家的眼,得了多少当权之人的忌,贾珍还是知道一些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带着宁国府与他们远着些,免得受这府里的牵连太深。就是贾敬知道了,也赞同他的想法:
宁国府,不能让将军府连累了。
第108章
当然贾敬也知道,自己已经是被皇家厌弃的人; 什么老亲故旧、同窗座师之类; 都无法再成为贾珍的助力。而只袭了三等将军的贾珍; 在京里还真不算个什么。可是荣国府; 哦不,是现在的将军府; 两位老爷可都有了实职。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所以贾珍还不能与将军府走得太远。
可惜贾敬不知道的是,贾珍自己是个贪好玩乐的性子; 继娶的尤氏又因家世不显,一丝主也不敢做; 凡事以贾珍的眼色行事。明明就算是贾珍忘记了; 她做为小辈过来给老太太请个安; 说说话,两家也不至于疏远至此。可是贾珍不动; 她又不敢问; 可不就把两府的关系越走越远。
原来贾赦等人没注意,自是没有什么。可是在意了,也就心里存了芥缔了。就连贾赦; 都失去了要提醒贾珍的兴趣,何况巴不得与宁国府离得越远越好的贾政。
就是贾珠贾琏两个,这些日子贾政给他们言传身教也不是白费的; 自然觉出了自贾赦问出那句话后; 席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只管低头吃自己的,坚决不看别人。只有贾蓉小了些,顾自在那里指挥着人给他夹这个弄那个。
也亏得有贾蓉这一搅和,才显得男席上不那么过于尴尬。女席上可也差不多:贾母更是敏感的时候,连自己儿子都觉得不如原来贴心呢,宁国府这前的的变化,她能不往心里去?不过是女人比男人更会遮掩,看起来毫无一丝阻滞罢了。
一顿饭吃下来,宁国府人如何不知晓,将军府除了邢夫人与元春外,个个胃不舒服是真的。就连贾母,也觉得幸亏没有大宴客,本家都是如此态度,别人家来了怕是更会让人食不下咽。
至此贾母不得不承认,自己见事还真不如两个儿子明白。日后还会不会对外事指手划脚不清楚,可是会听贾赦两人的意见是肯定的了,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贾赦与贾政两人退出荣庆堂,又来到了外书房。不是他们不累,只是今天晚上是他们与当今约定好还银子的日子。也不知道当今是如何想的,竟然想出了最保护将军府的办法收取欠银:半夜由锦衣卫出面,来将军府收取那六十万两的欠银。
六十万两,还都是现银,那可不是同人文里一个小箱子就能装下的——人家皇家可不认什么见票即付的银票,人家只认白花花的银子!
就算是将军府里的奴才已经被贾赦整治了好几轮,贾政两个也不敢放心:人家当今明显就不想让贾家还银子的事被别人知晓,贾家自己奴才要是把这事儿露出去,人家收拾不死他们。
所以一出了二门,贾赦就让自己的心腹将二门守死了,又严禁外院无事的奴才走动,才让人开了库房,将十个装银的大箱子抬到了外书房。然后,就与贾政两人在外书房中枯坐。
没法儿说话。要知道来的可是锦衣卫,谁知道人什么时候来,又从哪里出现?要是兄弟两个正抱怨呢,人家来了,场面不就尴尬了吗?所以还不如什么也不说,贾赦自己拿一把扇子抚摸端详,贾政则是默默读书。
夜已入静,寒意袭来,贾赦对外叫了一声:“添茶。”
就听窗外有人一笑:“贾将军不必客气,下官收了银子就走,茶就不必了。”
贾政与贾赦对视了一眼,心下都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话。此时也顾不得多交流,打开房门迎客才是最主要的。那位锦衣卫倒也客气,拱手自我介绍道:“下官锦衣卫唐诚。见过贾将军、贾大人。”
唐诚,没听说过。应该说是整个锦衣卫,就是一个人人都知道它存在,却没有几个人见识过的机构。正因其神秘,才更让人不敢轻视。所以贾赦兄弟就算是不知道来人的官职,还是都与人抱拳行礼后,才说起话来。
“劳烦大人半夜如此辛苦,赦心内不安,小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贾赦也不绕圈子,把一个红封直接递给那位锦衣卫唐诚。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事关六十万两银子,若是人家从中做上点手脚,可就不是红封里那一万两的银票能解决的。所以还不如直接先把好处亮给对方。
唐诚看着红封,笑了一下:“贾将军真是个爽快人。难怪圣人对贾将军青眼有加。如此下官也就不与贾将军客气了,谁让我底下的兄弟们也得养家。”
冲外头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里又出来了十来个人,对着贾赦等拱拱手,就开箱验起了银来。自然是没有差错的,大家都是指着皇家吃饭的人,糊弄谁也不敢糊弄皇帝。唐诚见清点完毕,就要带着人离去。
贾政忙道:“唐大人留步。下官有一事请教唐大人。”
唐诚略带疑惑地看向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贾政:“贾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贾政拱拱手:“圣人同意我家里还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