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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说了他几回,一更依然故我。
然后这一天,一更尝了尝,觉得四更从火头军那里端来的中饭味儿有些不对,遂把这事儿禀报了二爷。
宝玉听后,闻了一闻:“没事,不过是一些叫人犯困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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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穆参将收到消息,说贾总兵已经把加了料的中饭吃光之后,他撺掇着几位参将和中郎将们去贾总兵那边,美其名曰,有大事。
要不是看在穆参将在禁卫呆了二十年,众人真是不想卖他这么个面子好吗?午休时间,吃饱饭,美美睡两刻钟,总兵大人多么英明神武的新规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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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参将好不容易说动了诸人,想着上午传来的消息,恨恨咬牙:【竖子贾瑛,你坏我前程,来而不往非礼也!】
故而他进了总兵大人的屋子,先有的没的扯了一通,只等午时三刻。
【哈哈哈!午时三刻可是行刑的好时候,叫人看看,一个有疯病的人,怎么能为朝廷命官呢?还是掌皇宫安危的禁卫总兵!】
这一头,穆参将激动得端起茶杯的手都在发抖了。
另一厢,重回王氏身边当差的金钏儿捧着一盅燕窝,在递给太太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然后只见她两眼发直,开始傻笑。
彩云上前一步:“金钏儿姐姐这是怎么啦?”口里关心,仗着太太在自己身后,瞧不见自己,她的眼神却是幸灾乐祸得很。
然后金钏儿大叫一声:“快受死!”便把一盅燕窝兜头泼在了彩云脸上。
彩云要气疯了,好歹还顾忌着太太在,便要伸手去捏金钏儿的胳膊,只见金钏儿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一会儿嘻嘻笑着喊宝二爷怎么不看看自己,一会儿咬牙切齿咒骂彩云并一月二月是黑心肝烂肚肠的贱蹄子……
口里吐出种种话,叫刚刚从外头进门的玉钏儿听着脸都白了。
然后只见金钏儿上天入地的蹦跶,还一把夺了一旁的绣花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氏并丫头们都唬慌了,还是玉钏儿反应最快,喊来院子里做杂事的力壮婆娘上去抱住金钏儿,玉钏儿亲自夺下姐姐手里的刀来。
王氏眼见金钏儿被制住了,才哆嗦着手指着她说:“把她给我捆、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叨叨啥呢,上午去仓库了,好大雨,倒车的时候视线不好,右后轮轮毂磕了花坛,还好不太严重……可是也够我郁闷一会儿了……
推文吧,大神其实不需要我推文,不过也许你们没来得及发现这本好看的呢《宋记》by杀猪刀温柔的
第178章
“既是有要事; 便不要讲这些虚礼了; 诸位坐下说便是。”宝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来人:唔,领头的那个气势汹汹、目露精光,瞧着不像是善茬子呢。
涂参将一脸茫然:【我老涂都不知道这么一趟兴师动众地跑过来找总兵大人是要干啥……要事?那也是老穆领的头啊。】
遂他扭头去看穆参将。
吴钰这么些日子下来,和侯俊即倒是‘臭味相投’了; 两人对了一下眼色:有猫腻啊。
可是任凭如何; 穆参将依旧老神在在; 开口便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叫这二十好几个被他赶着来的人有些莫不着头脑。
而如此宝贵的午休时间,一众哈欠连天搞不清楚状况的参将和郎将就看着穆参将喋喋不休; 无非是叨叨一下如今禁卫军的训练情况或者上一旬考试成绩等等:【老穆/穆参将疯了吧?】
只见宝玉坐在案几之后,挺直背脊微微侧头; 听得认真。
直叫吴钰和侯俊即觉得:总兵大人不愧是总兵大人; 真有大将风范。
殊不知宝玉心里想的是:好吧; 你继续作啊,我倒是看看你准备作什么妖。
待到午休时间快过去了,不要说像是吴钰这样早就对穆参将心有不满的人,就连涂参将也是有些不虞了:【这就是你老穆火急火燎的要事?再有下回; 我还跟你来,我就是猪!】
而瞎扯了一刻钟之后,胸有成竹的穆参将也开始慌了心神起来,越是说到后来; 越是磕磕绊绊、毫无章法,穆参将偷偷觑一眼,只见坐在上首的贾瑛一点异样都没有; 根本不像是要发癫的样子:【不可能!这不可能!且不说马道婆的本事,就是给他中饭下的迷药也足以让他发懵,怎么可能神智如此清醒、眼神如此清明?这不可能!】
心之所想,便不由自主地将话说出了口。
宝玉挑眉:“穆参将是说什么不可能?”
穆参将不知怎么回事,脱口而出了心里话:“你不可能还这么好好儿坐着!”
此话一出,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都一个激灵:这……听着怎么不对劲呢?
自觉失言的穆参将连连弥补,说是秋燥呢,不只是自己、军中将士也十分关心总兵大人,又有再两个月就是总兵大人小登科,如果平素有忙不过来的差使,尽管吩咐下来,叫自己等人分担了便是云云。
宝玉似笑非笑:“倒是谢过穆参将的关心了。诸位以为呢?”
吴钰带头说:“总兵大人日常事务皆有章法,甚是从容,末将看,很是不需要咱们瞎操心,不过若是大人有令,我等誓死服从。”
一众原本就忠于宝玉的原东宫禁卫派和近来被宝玉收服的原皇宫禁卫派都纷纷开始表忠心了。
叫穆参将更是恼怒不已。
宝玉抬了抬手:“瑛在此先谢过诸位了,至于成亲一事,自有家中长辈操持,届时在于诸位共饮。可不知,今日过来,还有什么‘要事’?”
最后两个字,宝玉加重了语气。
是个人都听出其中戏谑。
穆参将能怎么办呢?硬等是不能在等下去了,就要到了午休后出操时间,诸位郎将都要去督队了,于是穆参将悻悻地告退,然而心里头始终是堵着一口气,不只是为了花在马道婆身上前期零零总总的百来两、一次性给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而感到肉疼,还有一种心底发虚的感觉——明明先前查得清楚明白,那马道婆确实有几分能耐的,而且也说了本次对贾瑛作法一定是万无一失的,怎么……就不起效果呢?
同时间,城外花田庄子上的滚滚正在睡午觉,四仰八叉地坦蛋蛋露叽叽,然后哼唧两声并全身抽抽了两下,抽完了又吧唧吧唧动动嘴巴。
老孙头正领着新收的徒孙路过呢,徒孙才进来庄子不久,原先从没见过猫熊,如今正是稀罕得不得了的时候,见此,小心翼翼地问:“师爷爷,滚滚这是咋啦?该不会生病了吧?”
“瞎说啥,它这是做梦哩。走吧走吧,小家伙鼻子灵,等下闻到你身上的鸡腿味儿得醒过来了。”
…………………………
穆参将等人离去之后,一更带着阿十进来了。
阿十怀里是一月急匆匆写的信。
一目十行,宝玉冷笑。
原来,如此。
不过如此。
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快步走出去,打了一个唿哨,原本在马厩里打遍方圆二十多匹无敌手的独孤求败*长风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它耳朵一竖,不等马奴解缰绳,用力一扯,就挣脱束缚往外冲去。
这一路过去,真可谓是人仰马翻,长风过境之处,才午休结束出门准备操练的禁卫们只见一道势如闪电的影子从眼前窜过去。
而才走出不远的穆参将等人也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都认得长风,晓得这一匹骄傲到极点的白色骏马是总兵大人的坐骑,等闲的人都不能接近,更别提触碰了——禁卫军中,打长风的主意的人可多了,至今长风还没看上一匹小母马……
故而众人驻足,就见到了叫人吃惊的一幕:惯来行事稳重不似少年郎的总兵大人冲了出来,难道要在军中纵马?若无紧急之事,于军中纵马,这可是犯了军规的!
穆参将顿时激动地浑身一抖:来了吧?来了吧?马道婆的作法起效果了吧?
谁知道,那贾瑛一挥手,硬生生是钻了军规的空子——他不纵马了,他和马并排赛跑呢!
两条腿飞也似的,居然稳稳地追上了四条腿!
【真他妈白日见鬼了!】穆参将揉揉眼睛,又假惺惺地大喊:“总兵大人这样当值的时间跑出营地恐有不妥吧?”
生怕周围的郎将和路过的禁卫听不见。
宝玉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事急从权,回头我会与陛下请罪。若是穆参将真有心替我分忧,不妨同去。”
去!怎么不去!
哪怕现在贾瑛这小子瞧着脑子还清醒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