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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荼只是小口喝着杯子里剩下的酒,闭着眼睛没理他,不过和以往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神荼这次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而且你还老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跟我欠了你嗝——!欠了你八百万还拐了你媳妇儿似的。”安岩越说越口无遮拦,可我却好想笑。
  这个家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还全是吐槽神荼的,啧啧啧,友谊小船的驾驶员喝醉了,整艘船都在用“之”字形朝前开。
  “后来你把我丢下,还发个短信给我说我不适合冒险。啧,我真想抽你耳光!你怎么就那么拽,谁都不放在眼里!”安岩说着,凑过去使劲儿瞧着神荼,然后又靠回椅子上:“气得大爷我……嗝——我吃了烤串都忘了付钱!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在番尼之眼下面那水里多泡几个月!”
  “还有阿青你!”安岩突然转过来看着我,吓了我一跳。这还有我的事?!
  “你在危地马拉那次居然连我都不说就跑了,真是气死我了。”安岩说着一手拍在桌子上。
  “新德里也是。”神荼突然开口,晃着手里半杯酒,朝我看了过来。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你们俩想干嘛?!人家酒后乱X,你们俩酒后算账啊!你们是国家审计局的吧?!
  说好的坚持一个“三角形最稳定”的中心,两个“改革开放后不许坑队友”的基本点呢?!小学背的八荣八耻全喂江小猪了吗?!
  “哟呵,阿青有前途啊!不过你们俩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安岩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神荼:“我有时候真想一枪一个崩了你们俩算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还没来得及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岩,祈求他的原谅,就听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可我他大爷的……嗝——!舍不得!”
  这下换我震惊了,直直地看着安岩,完全说不出话。
  没想到安岩竟然一直是这么想的。
  神荼看了他一会儿,将手里的酒全部喝掉后抽了张纸擦擦嘴:“接下来去哪儿?”
  “KTV!”安岩瞬间满血复活,一手一个把我和神荼朝他怀里拉了过去摁在肩膀上:“怎么样啊?”
  我一下子被一股浓烈的酒气包围了,这两个家伙都喝了不少!安岩笑得格外开心,感觉就像赢了全世界一样。
  过的是怒放的生命,笑容是怒放的菊花。
  安岩你真是没谁了!
  “走吧。”神荼用手肘推开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于是,我们三个又一路浪到了附近一家KTV,神荼一进去就坐在点歌台那里化身成沉默的DJ王子。安岩可不得了,一首一首不带停的。
  快九点的时候,我们终于离开了包间,可没想到隔壁一阵悠扬跑调的“你的小蛮腰,摸着你的腰,哦~绝对受不了,真的好像要,你的小蛮腰”……
  我对天发誓我听到这个歌的时候朝神荼看过去不是故意的!!!!而且,安岩也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神荼看了过去。
  神荼面无表情地朝我们看过来的时候,安岩飞快转头,结果他的下巴咚地一声撞上了我的头顶。
  痛死我了……
  “走吧。”神荼有点不自然的先走了。
  于是。我和安岩站在原地,就着那一声声的“摸着你的腰,哦~绝对受不了,你的小蛮腰,围着小蛮腰,摸向他的腰,绝对要【哔——】!”看着神荼的背影一直消失。
  “你吞口水干嘛?”安岩低头一脸□□。
  “什么?”我整个人都蒙了,我什么时候吞口水了卧槽!
  可是这一紧张,我竟然真的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岩瞬间开怀大笑起来。我又急又羞,伸手就跳起来去拧他的耳朵:“笑什么笑?!你个怒菊安!!再笑试试!”
  一路打打闹闹出了大门,神荼早就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看了看安岩一脸的谜之□□,皱了皱眉,别过头去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花灯会要开始了。”
  “走走走,阿青跟紧了,千万别丢了。”安岩拉着我飞快跟上神荼的脚步。
  我看着眼前两个人,突然觉得,这真是我这二十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节日。
  
☆、爱琴海活人雕塑4
  市中心今天热闹非凡,因为中秋节的关系,出来逛花灯会的几乎都是一家人,要么就是情侣。
  我手里拿着安岩买给我的一个玉兔水墨勾花灯,和他们两个并肩走在一起。
  到处都是暖橘色的蜡烛光芒和灯光,各种卖饰品的,卖月饼麻饼的,还有许多兔子玩偶的,简直应接不暇。
  因为是节日的关系,又过了饭点,人特别多,大家都出来逛花灯会了。
  除了正中心的时代广场有一个专门搭建起来的有奖猜灯谜的舞台,各个商贩也在自家的店门口或者小摊面前组织猜灯谜。
  奖品不多也不是多丰厚,主要就是图个气氛而已。
  这些原本在以前和我毫无关系,现在再看起来,却也真的觉得十分好奇。
  我们三个人在人较多的一家店外站了一会儿。这家名叫“往生楼”的小店似乎人气很高,好多人都在这里猜灯谜。
  安岩告诉我说是因为奖品是一幅一米二左右的手绘油画,而且相当漂亮。
  我点点头,已经猜到了。虽然我身高不够看不着,不过从神荼看了足足三分钟没移开过视线来看,还是幅人物油画。
  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神荼对于画尤其是人物肖像格外喜欢。他已经表现出来了,而且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很少见。
  店主出的题目并不难,神荼几乎是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就知道了答案。
  我看了看他的样子,当然明白他喜欢那幅画又不好意思去抛头露面的答题。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在我的画室盯着一幅画半天后,我主动开口。绝少情况下他会转过看看看我,然后还是我主动开口。
  讲真,我很怀疑神荼这死傲娇死傲娇的个性就是被一开始安岩,后来又被我俩一起给惯的,所以才愈发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有两分钟左右的样子,还是没人猜出来。神荼依旧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眼神淡淡的看着人群。
  我叹了口气,还是投降了。装出一副很憨的样子,blingbling的眨着眼睛仰头看着神荼:“神荼,答案是什么?我想去试试。”
  他眼神朝我瞟了瞟,动都没动一下,倒是开口回了我:“地名,新疆。”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后将花灯暂时交给安岩保护,然后麻溜儿地朝里面挤了进去。
  两分钟搞定,我拿着那幅油画比着一个胜利的剪刀手窜了回来。
  安岩看了看,说道:“确实很好看啊。不过我倒觉得阿青你画得更好看。”
  “谢谢,你这马屁我收着了。”我歪了歪头,厚着脸皮接受得一脸坦诚,然后将画两头卷了卷递给神荼:“你猜出来的,该归你的。”
  安岩啊了一声,推了推眼镜朝我挤了挤眼睛,表示明白我为什么会去答这个题了。
  那可不?根据我小青花姐姐课堂开课经验
  ——神荼傲娇老不好。
  ——那怎么办呢?
  ——多半是废了,你就认了吧!
  所以,再次声明一下,护花这活儿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历来能当上护花使者的,都得能打,能忍,能扛——意思就是说,采花来了你得挡,傲娇起来你得忍,撩妹起来你得看。
  好吧,最后一条在神荼主观意识上是不成立的。不过那又怎么样?马克思说过,我们是信仰辩证唯物主义的骚年,物质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你就是在撩妹,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至于我和安岩,都快亮成白内障了,绝对不会弄错的。
  每次看见神荼一副“他们不吃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我都特别想抽他。同时也深刻考虑过要不要弃画从文,去洗涤一下当代女性的灵魂。
  不过后来我觉得这不太现实,神荼一日不死,大业一日不成。我跟着他混了那么久,太了解他的杀伤力了。我要真这么干了,我完全可以想象结局是什么了,那真是一江鸡汤往东流,奔流到海不复回。
  想想在乌克兰找司机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神荼生动形象的上了一课,那实力的差距。后来我还专门留意过这家伙是不是用的海飞丝,实力派掌门人啊!
  所以,我那十几万字的心灵净化术还抵不过神荼嘴角上扬0。5°的微微一笑。
  因此,我一直觉得THA论坛上那个马甲叫“玲珑”的妹砸说得很对,春风十里轻拂,不如一睡神荼。
  好胆量!姑娘壮士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