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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角石室里我很幸运的与小哥相遇之后,终于与自己的衣物相遇了。悲剧的是我心爱的外套还没上身就给“陆妹妹”披在身上了。
最后它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陆妹妹已经变成了陆哥哥,因为我将解小九的血腥外套给了梁文靖固定断肢,陆明远便把我的外套重新披在了我的身上给我保暖。
不过这跟我走出秦岭一事有什么关系?
答案还是追踪器。
因为我那熊弟弟的信号端正是被他藏在我外衣的内侧拉链口袋里,他满以为吴邪会带着装有我衣服的背包找到我,然后就能凭着追踪器找到我身边。没想到我的背包历经磨难,最后还跟衣服分了家。而我的外套经过别人的手,鬼使神差地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是以当所有人出去之后,当他们发现我并没有跟着出来,当经过了种种回忆拼凑与推测,当陆明远无意间提到他把我的外衣还给我的时候,我这个熊弟弟几乎是从原地跳出了三丈高。
“追踪器,追踪器!”我弟扯着嗓子道,“我姐衣兜里有信号端!”
话音刚落我哥几乎是第一时间抢过我弟弟的追踪器,却发现追踪不到信号。正在所有人的心情乘了一趟过山车的时候,梁爽突然想起什么劈手抢过追踪器拨弄起来:“设置不对,关了节制档。”
啪嗒一声,他关了追踪器又重启。
所有人屏住呼吸。
据胖子当时的描述是“他妈的连自个儿的心跳声都能听见,轰轰轰地像雷劈地响”。
嘟,嘟,嘟,信号亮起。
当时每个人的反应是怎样我无从知道,因为胖子只记得自己跟了梁爽就走。除了梁爽谁都不敢动这个已经有点信号不良的追踪装置,深怕它会再度失去信号,但即使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最后它还是非常不给面子的没电了。
在信号消失之前,他们离我只有两三公里的距离了。所以我哥当机立断让所有人分散找我。当时大家的心绪都比较乱,竟是连集合地点与时间都没协商好,我哥更是谁都没顾,宣布了各自解散后,自己就朝一个方向去了。
所以在我扶着大树,整个人处于半崩溃边缘的时候,实则一部分人已经在向我这个方向迈进了。
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我还略有印象。
可笑的是,当所有人急火攻心在找我的时候,我却因为神志不清,反而很害怕晃动的未知光影。
后来我也想过当时究竟是不是老毛病犯了,还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总之糟糕的身体状况让我视野模糊,脑袋犯浑。在我的眼前只有光与影组成的未知东西,对于移动的物体,我显得非常害怕排斥,总觉得它们是潜在的威胁,都选择本能的避开。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促使我躲入某个树根纠缠形成的天然地表凹洞里。
记忆中,我瑟缩在里面一动不敢动。
然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遍一遍,他喊着我的名字,梁进,梁进……有点嘶哑,非常急促。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
不知为何,一时间我突然热泪盈眶。
这个声音离得我很近了,很近了,他很快就接近我,我能听见仓促的脚步声。
我在这里,我很想张开口回应他,却发现嗓音嘶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站起身朝他过去,却发现自己竟是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无法爬出这个地面的凹洞。
那个声音从我的身边经过,要渐渐远去了。
我用尽了所有残留的理智捏紧了手里的刀冲声源处丢过去。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看到了么?
之后,我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醒转过来的时候,只觉口干舌燥,全身发热。
坚硬的背后触感告诉我,我正躺在地上,不甚平整的地面硌着的我的背,让我不太舒服。头顶罩着淡绿色的布料告诉我,此刻我应该身处一张简易的帐篷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记忆空白一片,令我没来由的感到不安与烦躁。
什么东西湿湿软软地贴在我的额头上,稍给我带来一丝清凉。额前的发落入我的眼,我很想将它拨开,却发现什么东西压住了我。
我转动脑袋,额上的东西滑落,原来是一条毛巾。然后我看见他侧躺在我的身边。
吴邪……
似乎是累得很了,他竟然就这样睡在我的边上,散落额间的发遮住他的双眼。他睡得很沉很沉,呼吸匀长,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安详沉静。
我无端烦躁的心安定下来。
无论是真还是幻,能再见你一面,就算是梦也是好的。
于是我慢慢靠近,再靠近,依偎进他的怀里,闭上双眼,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美满的结尾啊!小三与小三爷也算是相会了~这文我也算是有一个好的ending了啊!不容易不容易!接着就是最后的尾声了。
第三卷 新月饭店
第134章 徐长公
我外公原名徐诚江,徐家的伙计们出于尊重都称他一声“长公”,久而久之徐长公这个称呼就被大家叫习惯了。
从小到大因为我爷爷和外公几度不和,好了坏,坏了又好的关系,我对徐家的接触远没有梁家那么深,只大致知道我外公是开当铺的,名字叫做“知沅社”,经营地应该不错。当然这“经营不错”也不是随意说说的,因为我看解小九在搞站队的时候,似乎犹豫了好一阵子,是拉拢我外公好呢?还是站在我爷爷这边好呢?最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出决定的。反正他是上了梁家的贼船,从此姓徐的都是路人。
所以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我外公虽然老是自称“卖点旧货的小本生意人”,但可能经营的真是不错,否则不会对老九门的人有吸引力。
以上是我对徐家生意的所有认识。
可我从来没有想到徐家的生意也是会落到秦岭这样偏远的地方。或者说,秦岭在陕西的区域,根本就是四处遍布了知沅社的星子盘(为古物做初步估价的小盘口,有时只是集市上的一个小摊子),附近乡里发生个什么事情,要聚集起几十人是没有问题的事情。
在我昏迷期间,梁文靖的情况急速恶化,已经神志不清。我大哥当机立断做了一系列的英明决定:第一,联系知沅社陕西路的大盘头请他帮忙救人;第二,请我妈马上找到徐家的少当家,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妥当后续事宜。
于是在我醒来之后,梁文靖已经被一路从村子送到县城,当状况稍有稳定,又被从县医院移送到市医院,接着再从陕西一路南下到湖北——知沅社在武汉的总社。
在这个过程中,据说徐家发挥了变态的组织能力,每个步骤都衔接的非常流畅,基本没有浪费任何的时间,就连梁文靖动手术要输的血也被考虑进去,人还没到医院,就一切准备妥当了。
我听到这里有点感动,虽说徐长公跟我爷爷不合,但对于一个小辈能这样不遗余力的照顾,说明我家外公还是颇有气量的。不过又从他没有接我哥的电话,只是让徐少当家(我表哥徐仲麟)安排一切事宜来看,他应该还没原谅我爷爷把我硬抢过去这件事。
我捧着脑袋想了想: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将所有事情布置妥当,还能把昏迷中的我送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小县级招待所,并请了城里的大夫风尘仆仆地下到乡里,这徐长公的生意到底是多接地气?
初步检查的结果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我奇迹般的只是有点外伤,并少许脱水。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盯着手腕看了看,轮回蛊这个逆天的金手指果然很给力的。
在这个过程中,梁家人被我大哥相继送回,小七陪着他五哥一起去了武汉,梁爽据说思想问题严重,直接被我二叔带走去见我爷爷。其他的数字们带着我弟回家,回家前我弟拉着我的手一副欲言又止泪眼氤氲的样子:“姐,姐,看在我追踪器找到你的份上,你跟妈还有大哥说说情吧。”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也没法指责他乱来,但这小子演技太好,我看着心都痛了。见大哥一把拎着他的后领就要把他丢给梁小八,我积聚力气扯了扯我哥的衣袖:“大哥……”
我哥温和的把我手放回被单里,冲我安慰一笑:“你放心,男孩子都挺贱的,打不坏。”
好吧,小四,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醒来后的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吴邪现在在干什么?应该没事吧?
我醒来的时候,吴邪已经不见了。
我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失落的心情简直难以描述,第一个反应是:他不可能就这么丢下我的吧?以吴爸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不说一声再见跑路了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