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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大作,也不敢再去追寻惜春,忙忙的混在人堆里左右避散。
亏得那些巡防的衙役一副心思都放在了身后的两位正主儿身上,只念着要把闲人赶尽,倒不曾料到巧儿会藏在这里。呼喝声里,巧儿只听前头衙役喊道:“和亲王果亲王驾到,闲杂人等退避。”说罢,便响锣数声。
宵小子民闻听是两位亲王驾到,唬的腿脚疲软,俱都跪地不迭,山呼千岁。巧儿被挤在人堆里,原不出众,及至众人都跪下,因她旧日在家中从不须行如此大礼,又甚少见到外人,而今贵人远来,由于她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剩下她一人青衣小帽,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站在原地,惊吓不已。
那净街的官兵一见他如此,嗖的一声就甩鞭骂道:“哪里来的贼小子,见了亲王还不下跪?”
巧儿被那鞭声一惊,越发动不开步,官兵等了两下,见她毫无作为,又要抽鞭打来,那马背上坐着的弱冠男子已将目光转过来,见那官兵欲下手,忙在马背上喝道:“住手,平常人家没见过大阵仗也是有的,莫要吓着他。”
围随的亲兵见他发话,忙也跟着道:“和亲王有令,还不快退下。”
那官兵闻令忙避开一步,巧儿这才缓过神慌张跪下,只听上头数声低笑,有一男子开口,清脆如玉石相击一般道:“五哥,我看他倒是个好孩子的相貌,与你不相上下。”
弱冠男子嗤笑一声,似有不屑,又似有不信,冲着巧儿的方向便说:“抬起头来。”
巧儿十指纠缠,虽是有心避开,却无奈身不由己,想着他们乃是皇亲贵戚,万万得罪不起,而且自己女扮男装已有些时日,没有十分像,也离不开八分神似,故而斗胆抬了头,战战兢兢望向他二人。
年纪小一些的那个人一见他抬头,冷不丁捣了身旁的男子笑道:“可见我方才是没看错,此等样貌殊不多见。”
他身旁的男子见了巧儿也似是一愣,蹙眉良久,唬的巧儿又低下头去,深怕他看出端倪的时候,却听他一笑道:“自古山间多灵秀,此地花明柳绿,有如此人才也不是什么可奇怪的事。”说着,又问巧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巧儿一惊,不敢真言以对,遂以之前的名字告诉他道:“小民刘天巧见过亲王殿下。”
因她声音轻盈圆润,男子似乎不甚待见,于是冷笑了道:“不过尔尔。”仍旧策马前行。
跟随男子左右的少年也打马走开,临去时到底说了一句:“刘天巧,果然名副其实。”
巧儿不知他何意,只盼他二人走远,因此垂头连称谬赞。那人便笑的离去,官兵见两位亲王一走,朝着巧姐啐了一口,也忙忙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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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直跪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听见一声锣响,这里方彼此搀扶着起来,奔走相告着皇子亲临的奇事。有好事的,从那官兵的喊话里听出音儿来,便交耳说道:“和亲王和果亲王乃当今的五皇子与六皇子,一向留守在京,为当今所喜,今儿怎的出城来了?”
又有人道:“必是为了前时京官落马一事来的,这些日子城里城外的无不人心惶惶。别说是皇子亲临,前一阵子边疆新回来的大将军,听说战功赫赫赏了不少宅子,都是从那些抄没的官家弄来的。大抵是皇子们见有油水,所以下来过问两句。”
众人都点头恍然,巧儿跪了多时,膝盖处早已酸麻不已。听着他们说话,一念思及往日家里仆从稍有不如意之时,便被呵斥打骂,如今轮到自己,方知那等人的苦处。
她揉着膝盖将将爬起,那里板儿正找寻过来,从散去的人群里看见巧儿,又是喜又是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攥住巧儿便道:“你跑哪里去的,让我找得好苦。街上本就人多,且今日晦气,又有那么多官兵,你真是越发大胆了。”
巧儿让他说的容颜一变,忙辩解道:“哥哥误会,我并不是有意要离开哥哥和福大爷的,只因刚才见到了自家的四姑姑,赶着寻她说话,才两下里走散了的。”
板儿见说,四下看了一眼道:“什么四姑姑,我怎地的没看见?”
巧儿叹气道:“正是呢,我原来还要跟四姑姑多说几句的,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的人影儿。别说这个了,幸好没出什么乱子,福大爷呢?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
板儿一愣,一拍脑勺嗨道:“瞧我蠢的,光想着找你了,倒把福大爷忘了。快别多话,想必大爷还在东岳庙等咱们呢,快些赶过去吧。”说毕,就拉了巧儿一路小跑。
二人行至桥下,前头人群熙攘,显然是见官兵过去了。正走着,远远见一阵烟似的刮来一个人影,直跑到他二人面前才喘气站定,叉腰咋呼道:“板儿哥,巧儿,不……不好了。”
板儿蓦地一慌,忙道:“顺儿兄弟,是什么不好了,敢是福大爷那里吗?”
顺儿一劲儿摇头道:“不是福大爷,而是王大叔和大婶不好了。”
这下子连巧儿也变了颜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追问道:“还不快些说,姑姑他们怎地就不好了?”
顺儿喘口气才继续道:“我方才在田里干农活,因母亲说今儿是庙会,让我不用做得太多,使我上街上找你们玩来的。谁知过河的时候,遇见了好不威风的一队人马,我便在河对岸等他们过去了,才敢走到桥上。不想刚过了桥,那边都传官兵打死人了,我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了。原来被官兵打得不是旁人,正是王大叔和王大婶,一地血红的印子,他们都说是救不活了的,亏得我回去找了柱子哥和阿爹阿娘,把大叔大婶背回了家,眼下镇上的张大夫正在你们家替大叔大婶诊脉呢,你家姥姥和青儿哭的不成样子,我阿娘便让我来找你和巧儿家去,是死是活的还得等你们回去才知道呢。”
板儿听到这些,登时去了三魂七魄,直了眼不能说出话来。巧儿亦是痛彻心骨,到底比板儿支撑的住,忙拉起他忍泪说道:“哥哥别想许多了,快回家看看姑姑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一言惊醒板儿,只见他脚下活如生风一般,拔腿就往村里跑。巧儿和李顺两两想看一回,也忙跟在他后头奋力追去。三个人一气儿不敢歇,一步不敢停,直跑到了家门口,尚未进去就听得里头哭声连天,门旁左拥右堵,皆是左右四邻,听得脚步声,见是他们几个到了,忙都让开路道:“板儿可等到你回来了,快进去看你阿爹阿娘一眼,晚了只怕来不及。”
板儿哽咽奔进去,巧儿和李顺也都跟上来,一进屋里,遍地站着擦眼睛抹泪的邻人妇孺,刘姥姥和青儿坐在床下双目红肿,已经哭到嗓音暗哑。此时青儿见到板儿和巧儿,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拽住他二人的衣角呜呜咽咽哭道:“哥哥,阿爹和阿娘……让人给打了。”
板儿一看炕上躺着的狗儿夫妇,俱是衣衫褴褛,血染半襟,一颗心忽忽悠悠的飘起,满腹火窜到了脑门。巧儿也看见了,鼻头一酸,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青儿便哭道:“妹妹,好好的是谁下这样的狠手,要致他们于死地?”
青儿道:“除了那起吃人饭不干人事黑心蒙了猪油的狗腿子,还能有谁!因他们的主子说路上人多让马匹受了惊,那些人便像挨了棒的狗去咬鸡——气急败坏的专拿别人出气。阿爹和阿娘……原本在地里干活干得好好的,那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说是他们使得晦气,等主子们过去之后,对着爹娘就是一顿好打,要不是后头来了个管事的,斥骂他们一番,才让他们停了手,现如今爹娘哪里还有一口气活到现在?”
巧儿听得也是怒火四起,抱着青儿恨声道:“这些人吃了俸禄不想为百姓牟福,却视人命为草芥,真当该死!”
那厢板儿也愤恨不已,听巧儿这般说,也不分力量悬殊,扭了头红眼就要出去。李大娘看他神情不对,慌得一把拉住他道:“板哥儿哪里去?”
板儿挣脱着道:“大娘不要拦我,看我不去扒了那些狗王八的皮。”
屋子里的乡邻听他这话,都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帮着李大娘抱住他道:“你去哪里扒了他们的皮,他们有刀有棍的,上头还有主子依靠,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你去,也是一个死!看还不回来照看你阿爹阿娘,姥姥和青儿都是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