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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这东西是从军方流出去的。”
中年研究人员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屋。
第二天,他回到了办公室,向主任汇报了昨天的鉴定结果:“核心材料里没有编码,应该不是从军方流出去的,但是制作工艺确实和军队有些关系,估计是百慕大那边做出来的仿制品。”
“嗯。”主任问道:“没有什么古怪吧?”
“没有。”
……
……
就这样,鲍副局长不甘心之下的鉴定请求流程走完,在得到了十七研究所的正式回复之后,这位副局长依然无法确认那个夜晚里的身影究竟是不是联邦特工。
而那根被鉴定完毕的金属电击棍,则和包裹外盒、鉴定申请报告一起被重新装包,放进了十七研究所地下无比巨大的贮物室中。它的历史使命似乎在这一刻便宣告终结,依照联邦证物相关条例,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它这一生便注定只能安静地呆在这个巨大阴森暗凉幽静的贮物库中,再也无法出去,直到被人渐渐遗忘。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它孤单地注视着身周和它有相似命运的那些伙伴,不知要在这里呆多少年,好在联邦部门的条件不错,除尘做的极好,倒不担心会蒙上历史的尘埃,恼人的蛛网。
时间的长河悄无声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宪历六十五年的春天,离这根电击棍来到首都星圈十七研究所过去了两年,有一只瘦削的手忽然将它重新拿了起来。
陈一江,刚刚从国立上林大学毕业的学生,辛苦地通过了联邦招聘,进入了十七研究所,然后被打发到了贮物库进行管理。这位仍有激情的新晋人员,明显没有被陈腐的官僚气所侵蚀,依然保持了对事物的好奇心。
他在这间贮物库里已经呆了四十天,正在进行证物的重新编册工作,然后他看到了那个透明的真空袋,以及袋子里面那根金属轴。
“晶屏里居然能藏一根电击棍,有些意思。”陈一江笑了起来,然后开始做登记工作,只是登记完了之后,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证物放回原位,因为他在学校里特别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小东西,此时觉得这件证物很有趣,所以动了研究的兴趣。
随着研究的深入,联邦机构对于证物进行再次的鉴定,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谁愿意做这种没有加班费的额外工作。
三天后,眼睛里充满了乐趣的陈一江完成了一篇论文,并且将这篇论文登发在了研究所的网站上。论文的题目叫《证物编号:AW3278的结构特征》,很自然,这样枯燥的论文在瞬间便沉了底,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
……
联邦行政首都一个特别安静的区域,有一个拥有联邦最高安全等级的部门。在这个部门的台上,远远地可以看到首都中心管理委员会的大楼和总统的行政宫邸,然而那些穿着黑色西服,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们,从来没有谁会往那边投去羡慕的眼光。
因为他们是宪章局的工作人员,担负着联邦社会最光荣的使命。
在这栋建筑的核心区域,空旷的房间内,半空中一面两维信息显示光幕正在不停地闪动,人类文明最尖端的计算搜索能力,让光幕上面的画面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闪过,没有人能够肉眼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除了执行计算搜索的中央控制电脑自己。
联邦社会里无数的数据流在这里被拣选分析,无论是各政党之间的斗争,还是反政府军的进攻势态,各式各样的信息峰拥而至。当然,如今最关键的情报在于西林区方面,谁也不知道帝国人会不会再次发动战争。
忽然间,光幕上的画面变得缓慢了下来,停在了一幅图画上,画面上是一张截屏图,是一篇某位研究人员所写的小论文。然后光幕上出现了那件编号为AW3278的证物存放地点。
警报开始在联邦社会最森严的宪章局里响起。
第十六章 大人物的意志
嘀嘀,嘀嘀!……温柔却催促之意十足的警铃响彻了整个宪章局,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诧异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大楼里各个方向的晶屏。除了上次帝国突然袭击之外,宪章局很久没有发出过一级命令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警报声中,中央电脑光幕的画面再次开始闪动,这篇论文的打印件以及它对论文的分析,已经直接出现在了宪章局局长的办公桌上。已经震惊了整个宪章局的警铃,并没让这位老人的面容有丝毫的变化,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文件上面的内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
“消失了十二年,终于还是出了尾巴。”宪章局局长没有被文件上面的那个名字所震惊,在他这漫长的一生里,不知遇见过多少的大事。局长将文件递给身旁的文官,站起身来吩咐道:“通知总统办公室和国防部。”
文官是一位中年人,他从衣架上取下风衣,披在顶头上司的身上,心头微感震惊。响彻宪章局的警铃足以证明当前的事态被中央电脑判断为第一序列之事件,然而局长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可是如果真不在意……为什么又要通知总统办公室和国防部?
宪章局局长拄着拐杖,沿着幽静的通道向着宪章局外面走去。中年文官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眼光快速地在那份文件上扫了一眼,然后看见了那个名字。
余逢?余逢!
中年文官的眼瞳迅即缩小,想到了十几年前那场战争,以及那场战争中最令人震惊的一个事件。原来中央电脑找到了余逢的下落,难怪局长要马上通知总统办公室和国防部。
当年前任总统对着联邦电视台的摄像机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勾结帝国,葬送了联邦一万余名精锐军人的叛国贼捉拿归案,而国防部更是因为军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罪无可赦的叛逃士兵而承受了无比巨大的压力。如果让他们知道机修师余逢还活着,还好端端地活在东林区的某个街区里,只怕整个军方都会愤怒起来。
通过便携通讯设备,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了总统办公室和国防部,中年文官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局长的身后,低声说道:“会议定在下午两点钟。”
“我下午和人约好了打高尔夫。”局长挥了挥手,拄着拐杖继续前行,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宪章局把那个机修师找出来了,至于是国防部派军队去,还是总统派特勤局的特工去抓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下午的会议你代我出席。”
中年文官愣了愣,他如今的职位只是局长助理,如果按照宪章局一级命令层级的秘密会议,自己是没有资格代表宪章局发话的。但他习惯性地没有表示反对,更不会无畏地批评局长在这种情况下还只想着去打高尔夫,平静地回答道:“是,明白了。”
恭敬地目送着局长苍老却依然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中年文官才站直了身体。对于局长大人此时所表现出来的从容甚至是漠不关心,对下午联席会议的无视,并不会让他觉得奇怪。因为他清楚,身为宪章局局长,有足够的资格去俯看总统办公室的幕僚以及国防部里的官员,更何况老局长身后的家族就算在七大家里,也属于历史最悠久,最得民众尊重的那一家。
宪章局老局长在建筑后方坐上了电瓶车,他把拐杖扔给了秘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呆了很多年的建筑,心里忽然涌起一丝疑虑和不安。那个叫余逢的机修师,确实是联邦这三百年来最出名的叛国贼,可是这种事情,直接发个文书给早已蓄积了十几年愤怒的国防部就好,为什么中央电脑要发出一级指令?
局长那一双深沉平静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探询之意,在这些联邦上层的大人物眼中,机修师余逢无论曾经做出怎样伤天害理,惊天动地的事情,依然只是小人物。他不愿意再把心思花在这件事情上,不再思考。
就在他离开宪章局后不久,宪章局最森严的中枢控制室内,那个光幕依然在不停地闪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光幕下方一行小字一现即逝,没有进行任何记录之中,那行小字写的是:
“一级目标,重新进入视界。”
……
……
中午十二点一刻,一列全黑色的车队进入了首都郊区的十七研究所,在那些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们惊愕的眼光中,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封锁住了贮物库,将那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陈姓研究员请回调查,同时那份编号为AW3278的证物也被小心封存,而经手此事的副主任也无奈地上了黑色的汽车。
下午两点正,一个小型的会议在宪章局三楼召开。代表宪章局局长出席会议的中年文官将文件散发到早已知情的各个部门主官手中,然后平静说道:“中央电脑给出了一级指令,虽然是机器的分析,但想必也有些道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