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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连织田也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喂,太宰,你不需要回去汇报任务?”
“那种事有蛞蝓去做就足够了,我现在比较想知道我的女朋友不辞而别这两年都去忙了些什么。”
他笑了起来,但是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既然是个漫长的故事,不如坐下一起喝一杯慢慢聊……”
我:“……容我向家兄禀报一声。”
说完取出手机给夜斗发了条信息,那边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弥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啊,不,没有,遇到了一个朋友……”
“不对不对,不是麻烦,是被恋人不告而别的男朋友哦,兄~长~大~人~”手机莫名其妙就换到了另一个人手里,黑发少年兀自和对面聊得热火朝天。
——我知道,夜斗大概已经石化了,所以太宰正在演独角戏:“大哥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把弥音酱送回去哦,毕竟我是如此爱她,忍耐着羞怯与耻辱坚信她一定会再次回到我身边……”
“那么,就这样,回见~”
“嘟”的一声手机被挂断,太宰顺手就把手机塞进我的袖子里:“拿好。”声音冷酷且干脆,一点也听不出刚刚温柔缱绻的声线。
好吧,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来他现在给自己写了个什么剧本。
“那么……你们两个好好谈,不要有什么误会,我先带这孩子回去?”织田作之助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决定先退出这个气氛诡异的场合。
第 43 章
还是那间位于地下的“”酒吧; 还是老位置。
柚木色光滑的吧台里是动作潇洒的酒保大叔,嗯; 还是那副八风不动假装没看到一个黑手党少年拐进来了一个良家少女的样子……
我把伞和装满泡面的塑料袋放在脚下; 面前立刻摆上一杯漂浮着巨大冰球的、金黄色的酒。
?
你们难道是事先说好的?
“弥音、弥音、弥音、弥音、弥音……”太宰趴在一旁念咒语似的念着我的名字; 目光时不时游移过来扫我一眼; 似乎在确认我并不是个一触即溃的泡影:“在想什么?怎么骗过去?没~用~的哦; 还记得红叶姐吗?如果连她也撬不开嘴的俘虏就会被送到我面前; 至今见到我仍不张嘴的人,还没有呢。毕竟,不会有人超出我的预测……”
他突然笑起来,嘴角裹挟着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恶意。
啊; 流浪猫因为铲屎官的疏于投喂而气到炸毛; 背着飞机耳嘶嘶哈哈的冲我哈气; 还亮出了小爪子。
真是的,他大概也是知道这样根本吓不到我吧; 又拿不出其他更狠厉的手段,只能徒劳的用这种方法表达不满——我和港黑又没什么利益往来; 两年时间森先生肯定也早早坐稳了首领的座位,完全没理由浪费时间抓我去拷问……这种毫无道理的威胁与恐吓……好吧好吧; 谁叫我理亏。
“我的时间线,在那一天后只过了不到七十二小时。”
这是真话。
“我被扣留在彼岸的缝隙中。”
这也是真话。
“在那里遇到几乎无法抵御的危险; 好不容易才逃回此世。”
半真半假。
“一回来就赶到横滨寻找你,很抱歉,但我没有失约; 至少不是主观上故意失约。”
半假半真。
完全是因为夜斗被人克制的不要不要的,不然怎么可能用上“逃”字!
“对不起哈,电信局似乎也没把生意做到那边,所以没能让你如愿接到黄泉来电……”
我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盯着酒液里上下漂浮的冰球嘟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微微上扬又很快压下去的嘴角。
“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告诉你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徒增烦恼,何必呢。”金黄色的蒸馏酒,剔透晶莹,看上去超漂亮,我端起来抿了一口,差点直接把杯子给扔出去:“辣!”
要是没有这个冰球降温灌下去大概会死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弥音一点变化都没有,真好……”少年单手撑在没包纱布的那半张脸上,突然爆发出一串愉悦的大笑,他伸手轻轻戳了下我脑袋上的小辫子……
“我知道了,但并不想就这么简单原谅。由于是弥音的过失导致约定单方面无法施行,所以完全是弥音你的责任。做为受害方我有权要求赔偿。”
我:“……”
“说好的螃蟹大餐,原本说好等两个月,竟然一下子就等了两年,怎么办……按照规矩,弥音酱你是吞千针还是剁小指?”
我不耐烦的把右爪搭在吧台上:“你剁你剁!匀给你了!”当我是被吓唬过来的?有本事你今天就真把我这只当年没及时甩开你的爪子剁下来!
被酒精烧热的细长手指捏住我肉乎乎的爪子,他一根一根数过我的手,最后捏着小指头絮絮低声唱起犹如诅咒的童谣:“勾手指~勾手指~骗人的人要吞千针~切掉小手指~”
呆毛都被吓炸了!
这是什么新品种的恐吓手法?两年时间你都跟着森先生学
了些什么啊!
太宰捏着这根手指反复比划,看上去非常想直接用蛮力扭断它。
我就静静的看着,完全没有躲避或者想把手收回来的意思。
他百无聊赖的玩儿了一会儿,最终也没等到我有什么“怕”之类的反应,意兴阑珊的松手趴在吧台上气鼓鼓:“生气了,特别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嗨嗨!那就不哄了哦。对了,本殿上挂的晴天娃娃都是你做的吧,谢谢。”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弥音酱浑身都是不能说的秘密,还不哄人家,好气哦!”
“所以到底怎么办?哄你还是不哄你,你自己说。”
“……勉强让你哄一下好了。”
“那,过来点啦!”我冲他招招手,少年果然压低身子凑了过来,我抬手在他软绵绵的黑发上轻轻揉了两下:“对不起,我失约了,不会有下次。就算真的有无可奈何的那一天也一定会想办法和你好好道别,原谅我吧?”
“什么嘛!道歉的基本难道不是把扣子解开露……噗!”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我直接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总这个样子绝对注孤生,再好看的脸也拯救不了你。”
“欸?可是人家已经有弥音了,不可以三心二意……”
“……够了,把你那些的奇怪剧本扔了吧,平白无故坏了自己行情。”
他的回应是轻轻举了举酒杯——“一口闷~就原谅你。”
我举起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后眼前是徐徐开启的天国大门……啊!那一片连绵不绝的桃树!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您还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兄~长~大~人~”
轻轻扶着橘发少女让她趴得舒服点,黑发少年看向一个站在楼梯转角的青年。他的头发紫到发黑,却生了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同样身形瘦削眼神阴郁。
“离弥音远一点。”青年压低声线时周身溢出迫人的威压,是祸津神的愤怒。
“哦吼~真是不错的杀气。”少年突然惊讶的瞪大眼睛:“神奇!兄长大人您也是……那个?和弥音酱一样?”
“神明,我是神明。被神明所厌恶,后果你不想知道。”夜斗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仿佛是现在向往光明的自己看到了多年之前善恶不辨的自己。
好吧,还是很大不同的,这小子比当年的他手段狠得多。相比之下从来都是一刀毙命的祸津神自认要比面前这个沉浸于黑暗之中的少年仁慈。
“可惜,我从来都是被所谓‘正确’厌恶着的人,神是存在的,但神从来不爱我,所以……即便被讨厌也无所谓。”
“她其实不叫弥音。生前在国外居住,有个人数众多的大家庭,长辈大多位高权重,受到了良好的私塾教育,性格坚毅勇敢,喜欢照顾他人,死于嫉恨交加的谋杀。我还知道更多,你想听吗?”太宰治笑嘻嘻的弹了一指头面前的玻璃杯,发出清脆声响,眼睛里黑得犹如一片泥潭。
“我知道,越是想得到的东西,反而越容易像沙子和水一样流逝,最终彻底失去。可是……太阳是公平的,对吗?她必须公平,只能公平,不、可、以、不、公、平。”少年浮现出病态的苍白笑容,“只要我想,我就能做到。”
“……不要告诉她生前的任何事,也不要做出提醒或者暗示。如果你真是弥音的朋友……这涉及到神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