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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点在地上，有些声响。
“你一向不喜欢自己直接走在地上的，看样子……中心城的土地吸引力很大，让你能够安心走在地上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来。安吉拉猛地转身，也露出了笑容：“帕尔默先生。”
对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下身是礼服裤子，胳膊上搭着外衣，像是刚刚从哪个舞会上出来透气的一样。安吉拉一直试图在雷…帕尔默的身上找到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完美的盲点，但是试了多次之后，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360°无死角的纯帅。
“费莉西蒂一回去我就处理了手上的事情赶过来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安吉拉，像是两个人中间隔着山丘一样。最后，他停在安吉拉的对面，一低头就能碰到对方额头的位置，“你拒绝了合约，为什么？”
安吉拉后退一步，仰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有自己的职业了，不是吗？在中心城……我很喜欢作为天使的日子。”
雷也后退了一步：“已经要到你家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如果你愿意的话。”她从手提包里面拿出来钥匙，开了房门，“请进。比在星城的时候小了一些，但是还算是合适。”
开了灯。
雷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冰箱门自己打开，饮料从里面飞出去，落在茶几上，看上去就像是被精准控制了一样。
“你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差点把开水洒到自己身上。”雷忽然说道。
安吉拉一怔，随即笑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安吉拉…康斯坦丁了。”
“看起来你跟闪电侠相处得很好？”
“和你一样，我们处于工作伙伴＋好友的关系。”她耸耸肩，索性斜躺在长沙发上面，面对着天花板：“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合约的？”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在中心城呆很久，所以在让费莉西蒂作为我的助理进入帕尔默集团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提升你为副总裁的合约，只要签个字就可以。”对方耸耸肩——即便是这种孩子气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安吉拉只能承认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但是……”对方拉长了音，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吉拉，“你不同意。”
好了帕尔默先生，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安吉拉有种现在掉头就走的冲动。但是她是谁？安吉拉…康斯坦丁！还不至于被一个表情打败！于是她的眼神飘了飘，落到了面前的杯子上：“你有费莉西蒂了不是么？总裁助理到副总裁……我想费莉西蒂也能很快上手。她才是专业的，我不过是在大学里……跟约翰赌气，选了两个完全不理解的专业。”
“如果每一个人赌气之后，都能跟你一样，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那么多失败者了。安吉拉……我想听你说实话，为什么会不签约？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
“你没有看见你邮箱里面我给你的文件么？”安吉拉忽然问到。
对方一怔，随即笑了：“你想要那40％，我可以直接交给你。而且……你选择留在中心城，我才确定了任命书。你可以作为副总裁管理帕尔默集团在中心城的业务。”
“但是中心城……似乎并没有帕尔默集团的……产业？”安吉拉抬起头，一脸的“你是不是逗我”，“虽然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但是中心城这里……”
“今天有了。我投资了几个新研究，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一直看着。你知道的……粒子加速器爆炸之后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既然你选择了中心城，这个城市就必然有吸引你的东西。我可能会在星城和绿箭侠分庭抗礼，但是……你相信闪电侠，我就相信他。中心城，比星城要安全的多。 ”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拒绝。
难道要把那些话说出来？说她……喜欢了他两年多，让他给自己一点空间？不，不会。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雷…帕尔默没有义务因为自己喜欢他，他就要喜欢自己。这个世界不存在这样的等价关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感情这种事，比魔法要难以掌控得多。
所以……她宁愿离得远一点，让这件事就此过去。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你答复。”安吉拉笑笑，选择拖延这个话题，“你来中心城是因为什么事？我是说，我并没有听说什么事值得你过来。”
“哦，一个小聚会，没什么事。”他笑笑，“你一向不喜欢这些聚会，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
安吉拉点点头，默默记下了这件事：“说起来……你和费莉西蒂怎么样？”
“还好，我得承认，她没你做的好，即便是她才是专业的那个。不过……她对各种高新技术的接受能力比你要强一点。”
就算是安吉拉也不得不说，这样的评价相当客观了已经，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认输罢了。
“那就好。你查绿箭侠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查……等等，我想你已经查到了绿箭侠的身份？”他的语气很肯定。
安吉拉耸耸肩：“是……但是为了不让你后悔，帕尔默先生，我的意见是你自己知道就好。你很清楚，如果我想要查的话，目前没有任何一个超级英雄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这大约也是超级女孩儿急需要一个魔法系成员的原因。”
“我不怀疑这一点。”他点点头，“你只需要告诉我，绿箭侠是有害还是无害。”
“是不是有害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判定的。你……好吧，给你一个新的方向，你可以使用面部识别系统，我记得你已经把这东西上传卫星了。我以为我才是不擅长这些的那一个。”她拿起手机，像是看了一眼时间，又随手把它放进了口袋。站起身，走到冰箱那里，蹲下，“我有点饿，你要不要吃一点？还是直接回酒店？”
“这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逐客令……等等，你谈恋爱了还是别的怎么样了？”雷也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发现里面放着两个漱口杯，“哦……似乎真的是，我……很抱歉。”
“并没有。”安吉拉把食物放进厨房，去洗了手，然后准备煮面，“一个朋友借住而已。”
雷走进厨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水珠，洗的时候没有注意，在衬衣上面留下来水渍。厨房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衬衣已经贴在了他的肌肉上。
但是安吉拉一直安静地准备食物，并没有抬头看他。
“你知道吗安吉拉，你今天很不对劲。我知道你大概是因为费莉西蒂的事不高兴，但是相信我，你才是那个不可取代的角色。”
“是么？那么谢谢了。”她露出了一点笑容，把面放进沸腾的水里面，用手机定好时间，看着水里泛起白色的泡沫，“你确定不要吃一点？”
“我……”
“我还没进来就闻见香味了，这真是……很幸运……”只能感觉到一阵风，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好像是那种很熟稔的感觉。
安吉拉下意思地打过去一个咒语：“我这里有客人！闪电侠你学不会敲门么？还是你的警惕心都喂了肚子了？”
突然出现的雾气叫雷不能看清来的人是谁，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那个人说了一些类似于道歉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雾气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雷只能看见安吉拉面前少了一个盒饭，面也被捞走了大半，剩下的被盛进盘子里拌好了酱料。
他尴尬地笑笑：“闪电侠……嗯……”
“嗯。”安吉拉点点头，笑容里也多了些尴尬的意味：“新陈代谢迅速，所以消耗的能量比较……”
“你专门给他做的？”
“什么？”安吉拉猝不及防，被对方的声音打断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看着雷。
对方额前的头发上，有一滴水滴了下来，正好落在安吉拉的手上。
“你说什么？”
“你专门给他准备的对么？知道闪电侠回过来而且很有可能不敲门就进来，因为你在中心城就不认识几个人，他也没想过你这里忽然出现陌生人。所以……你给他准备的对么？”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饿了而已。”
“你准备了两个人的量。”
“帕尔默先生，你太……”
“你叫我帕尔默先生，从刚刚就是这……”
“我给你准备的。”安吉拉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我是给你准备的。中心城到星城的飞机，符合你这个时间段的只有半个小时之前到的那班。”她拿起手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