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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年轻的女人,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
她穿着一身极具特色的蓝黑红三色相间长裙,黑色的长发一直垂落到腰间,在尾端被松松垮垮地用一个圆环束了起来。
“你喜欢她吗?”她笑吟吟地在博士的前方站定了。
“相比起你我当然更喜欢她。”博士回答。
“哼嗯。”女人说,双手抱胸,“她都去了些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她去1874年看了《卡门》的首映。”
“只有这个?”瑞贝卡挑眉。
“只有这个。”博士说,“她和你很不一样。你要求的第一趟旅途是去公元前1790年的古巴比伦,参观刚刚被刻好的《汉谟拉比法典》。”
这部法典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较为系统的法典,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
人们知道的另一句话出自这里。
那同样是《汉谟拉比法典》中最重要的原则。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瑞贝卡说:“谢谢你,博士。”
“我和你一样希望她能过得更好。塔迪斯已经扫描过她的身体,她的状况还不错——看来你的帮助对她来说非常有效。”
“我的帮助?”瑞贝卡反而笑了起来,“我可能帮助了她,但一定伤害了她……”
她陷入了沉默,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走吧,博士,你答应我的旅途还没有完成。”
“最后一趟旅途。”博士很认真地强调道,“我们说好的,这是最后一次,这趟过后你就必须乖乖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
“好好好,”瑞贝卡撇嘴,“好像我有多喜欢这个世界似的。”
她和博士一起走进了蓝色的电话亭。
在他们一起离开了许久之后,这颗星球上的时间开始倒转,所有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原地,目光呆滞、动作僵硬,他们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一直等到这颗星球上方的太阳重新升起。
整颗星球又活了过来。
那群被罗拉杀死的人说笑着聚拢了。
“那个女的是谁?”
“有人知道她买的什么技能吗?那一招挺好的,一点也不痛。”
“真希望所有新来的玩家都像她一样给个痛快的。我遇到的都是爱看‘人类在生死存亡之际的丑陋面’那一套的玩家,害得我成天都要演戏给他们看。”
“我最倒霉,老遇到喜欢折磨人的玩家——那可真是痛啊。还能怎么办?忍着呗,没辙。”
最后被罗拉放走的那个男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有人问他。
“我觉得……”他有点不确定地说,“她好像看出来这颗星球就是个大型游戏了。”
周围哄笑四起,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这颗星球主打的游戏效果就是真实,真实到有时候就连玩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一场游戏,真实到玩家所遇到的一切都是事实——这颗星球确实被议会把持,也确实有着“保护区”和“非保护区”,但对这颗星球上的人来说,生命并非消耗品。
死去的人可以复活,曾受到的伤害可以重置。
杀人和被杀也不过是艰苦一点的苦力活罢了。
于是这个被罗拉放过的男人笑了笑自己的突发奇想,摇着头融入了人群。
新的玩家快到场了,他们得随时根据对方的反应做出调整,这是一件很消耗心神的事情。
要多做准备才行。
地球,纽约。
距离罗拉和博士离开的五分钟后。
罗拉从蓝盒子里走出来,仰头看着博士,忽然问了对方一个很古怪的问题。
“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吗?”她问,“我现在其实没有站在你的面前,也没有和你说话——根本就没有‘你’——我只是躺在我在现实中的床上,戴着一顶潜意识游戏头盔,然后就以为我在游戏中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你用游戏人生的态度过你的人生,人生即是游戏。”博士回答,“如果你用对待人生的态度来对待你的游戏,那游戏和人生就没有区别。真和假是由你来判定的。”
罗拉笑了:“替我转告瑞贝卡,我很感谢她为我做的一切。”
“我会的。”博士说,“但你还不知道她为你做过的什么,对吧?”
“那又不重要,”罗拉回答,“我知道她曾经帮助过我,这就够了。”
她后退了几步,看着蓝色的大盒子在她的面前逐渐消失,然后她又看了看阿尔忒弥斯,对方静静地沉睡着,浑然不觉在那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
她的男孩子也还睡着呢,呼吸绵长又香甜——他偶尔会偷偷地清醒一会儿,然后又重新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其实,他清醒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但她总是忍不住在他清醒的时候背对着他,或者低着头,不去直视他的脸。
罗拉打开了自己的游戏面板。
一行全新的小字浮现在游戏面板上。
【您已获得退出游戏资格。】
【是否退出游戏?】
【是/否】
罗拉没对游戏面板上的变化有多吃惊。
但在真正这么做之前,她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她选择了“是”。
第78章 祭品
下水道。
罗拉没能马上听到那些怪物的名字。
因为有人来了; 来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而是整个聚居所中的变种人。他们从各自居住和躲藏的地方冲出来,将罗拉、约翰尼和科莫包围起来。
领头的人是安德鲁。
整个事件的发展都让罗拉有点无语。
——就非要把每一个出现了名字的人都用到才行是吧?
——敢不敢再凑巧一点?敢不敢安排得更精致一点?
那股从进入下水道,看到这些人,觉察到下水道中古怪的挂光芒开始就在罗拉的心中盘旋不去的烦闷感又涌了上来。
罗拉不高兴地理了理自己的大红色风衣; 将手插进衣兜里,握住了放在衣兜之中的那个玩具。
但因为清楚自己的力气太大,情绪又不太好; 害怕自己没办法掌控好力道; 她只是松松地将皮肤贴在那个小小的玩具上。
她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这种变化是非常微妙的,然而再一次的; 这群变种人做出了适应她的心情的变化。
领头的安德鲁冷哼道:“科莫; 过来。”
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约翰尼和罗拉身边; 因为沉默寡言而显得极为可靠的男孩迈开步子,朝安德鲁走了过去,站到了安德鲁的身后。
“他是你的人?”约翰尼惨笑了一声。
这笑声里颇有些万念俱灰的味道,和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还是很相配的:
亲生女儿罗斯变成怪兽,视为继承人的杰克死无全尸,顺便还得知了自己身上的怪物血统不会断绝,也许罗斯会在过一段时间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一个婴儿……
这经历也是很惨的。
现在忽然被整个聚居所的人围了上来; 每一个人都对地上的那小半具尸体视若无睹,眼看着还有些什么不可明说的内情,也难怪他这幅表现。
安德鲁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罗拉身上:“你错了,约翰尼; 他不是我的人。”
“什么意思?”约翰尼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一个原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惨痛到了极致,结果命运忽然告诉他,你错了,你还能再跌得更深一点的时候,这个人会露出的表情大概就和约翰尼的表情别无二致吧。
哎呀,罗拉想,看样子还有别的内情?
她因为烦闷而蠢蠢欲动的内心安定了一些,决定——就算是这一出戏演的并不怎么优秀,也先看到结果再说。
毕竟不管是之间那顿吃人大戏,还是约翰尼万念俱灰的表情……
都很有趣。
不是特别有趣。
这样的事件发展其实一点也不少见吧?罗拉出了一会儿神,因为忽然想起了她玩过的那一大堆的游戏。
说来也怪,她对于自己的现实生活并没有剩下太多的记忆,却很清楚地记得她以前玩过的那些游戏,游戏中所经历的流程,游戏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游戏中的每一个小彩蛋,全都一清二楚,历历在目。
——我可真是个骨灰级游戏玩家,罗拉想。
可不是吗,玩游戏玩得连现实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有几个人能比她更硬核?
“没有人曾经是你的人,懂了吗?”安德鲁幽幽地说,“你父亲和你都自以为是我们的首领,真是可笑,野兽被关在笼子里饲养,还以为饲养他的人被他驯养了。”
随着他的话语,包围过来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讥讽和残忍的神色,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约翰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