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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然后又把院子打扫了一遍。老伴已经出去赶早市了，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会回来。艾国栋刚把扫帚放好，门铃就响了起来。
“这是艾局长家吗？”
艾国栋看着门外的陌生中年人：“我就是艾国栋，你是哪位？”
“我是电力公司的，昨天你们打来电话说电线的线路出了问题，让我们来检查一下！”
“昨天？”艾国栋皱了下眉毛。
“这是你们的报修单，是不是你们保修的？”电力公司的员工显得很有礼貌。这里是市政府退休老干部小区，虽然这些老干部都已经退休了，但是他们都还有一定的威望。
艾国栋看了一眼，认出是妻子的签名，这才拉开了大门，把那名电力公司的员工放了进来，然后说到：“厨房在那边，配电箱就在厨房里，我去给你泡杯茶，你先坐吧！”
“艾局长，不用客气了，我检查完了就走！”一边说着，那名员工就进了厨房，迅速的检查起了线路。不一会，他拿着一个万能电表模样的东西到来了客厅，最后还把卧室，以及卫生间都检查了一遍。
艾国栋一直站在客厅中间注意着这个中年人的举动。这段时间，电视上经常在播骗子进屋行骗的新闻，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十分钟后，电力公司员工检查完了所有房间里的线路，他对艾国栋说道：“艾局长，有几处线路老化了，我现在就帮你换掉！”
“行，你快换吧！”艾国栋马上递了根烟过去，几十年的老房子了，不出点问题那才是怪事。
“我不抽烟，谢谢艾局长了！”中年人客气，“总闸在哪？”
“大门外，要凳子吗？”
“行，我自己来就好了，艾局长，你坐着休息，这些都是我们的事！”电力员工说着就从客厅里搬了一张凳子出去，艾国栋却留在了房间。在电力员工检查总闸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动总闸，而是把旁边的电话线接头换了一个！
二十分钟之后，电力员工又在艾国栋家里发现了几处问题，更换了几处线路，这才收拾好了工具，拿出了那张报修单。“艾局长，这上面需要你签字！”
艾国栋戴上了老花镜，在报修单的报修人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又问道：“多少钱？我这就去给你拿！”
“不用了，现在我们是统一结算，或者你在交下个月电费的时候，到我们的营业厅去交费，我们不能直接收钱的！”
艾国栋笑着把电力员工送到了门边：“那就太感谢你了，再坐会吧，喝杯茶再走！”
“艾局长，不用麻烦了，我这还要赶着去下一家呢！”
第四节 变脸（二）
松本在离开了艾国栋居住的小区之后，沿着外面的街道走了二十分钟，见到一个路边的移动式收费厕所之后，丢下了五毛钱就走了进去。十分钟之后，当松本出来的时候，还没睡醒的厕所收费员并没有留意，开始进去的是电力公司员工，出来的却是一个穿着名贵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人。
松本又沿着这条通往城中心的道路走了两公里，在看到前面有个拣垃圾的老太婆之后，他把手里提着的装着电力公司员工制服以及工具的袋子丢到了旁边的垃圾筒里。那个拾荒者一见到之后立即就小跑着冲了过来，从如获珍宝般的把松本丢下的袋子塞到了拧着的麻袋里面。
车存放在沧州市迎宾酒店的停车场，松本把十块钱给了看车人，进了停车场后，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然后就接通了。“弥生君，看来你有好消息了！”
“松本君，电话里说不方便，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很重要吗？”松本皱了下眉毛。
“对，很重要，你回来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现在马上回去，下午我到公司找你！”说完，松本挂断了电话，他在轿车边站了一会，然后打开了轿车的后备箱，将里面一台四四方方，有大号行李箱般大小，通体黑色的仪器打开了。随后，他锁上车，来到停车场的值班室，询问了一下长期停车的费用，交了一季度1000元的停车费后，就离开了宾馆，在外面的大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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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南面的长滩港是美国西海岸地区的第一大商港，也是美国仅次于纽约港的第二大商港，即使在全世界的范围比较，长滩港的年吞吐量都排在前十位。每年，从长滩港进出的货物达到了数十亿吨，大部分船只在运来了原料，以及一些劳动力密集型工业产品之后，又装上了在美国工厂里制造的汽车，机床，飞机零件，电子产品等等高附加值产品，离开了美国前往遥远的目的地。
在长滩港北面是专门用来停靠私人游艇的码头。停泊在这里的游艇至少有上百艘，而这还没有算上已经出海的那一部分。洛杉矶的富人并不少，而且每个有钱有地位的人都会将游艇当作一种身份，以及社会地位的象征。在这里，大大小小的游艇，以及这些游艇所停靠的码头就是这些人的面子。最大，最好，最豪华的游艇肯定是停泊在最宽阔，最安静的码头上。游艇的价格并不低，最便宜的都至少要上百万美元！同样的，码头的租用费也不低，有的甚至比游艇本身的价格还要高！
看着这些五颜六色，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游艇，菲利普不得不衡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能够买得起游艇，还能够签下一份二十年码头租用合同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头老百姓。这些游艇的主人都是这个社会中最富有，最有权力，也最有影响力的人，是真正的精英阶层。也许，对一个白领工人来讲，买一栋小洋房算不了什么，但是要买一艘游艇，没有上千万的身家，根本就别打这个主意！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刘易斯看着码头上忙碌的工人，每艘游艇的主人都会为自己的“宝贝”聘用两到三名水手，在游艇不出海的时候，这些水手的就对游艇进行维护保养，好让它随时都处于最佳状态，这样，只要老板需要，那随时都可以出海！
码头上，很多工人正在给游艇上漆。还没有到出海的季节，海上风浪越来越大了，富人们更愿意呆在乡村俱乐部，或者是到室内高尔夫球场去消磨时间，而不是到海上去经受风吹雨淋。菲力普发现了调查手里的线索并不容易。他朝最近的一艘游艇走去，对正爬在甲板上，正在给游艇刷油漆的一名水手说道：“嗨，我是联邦调查员菲利普经管，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水手看了眼菲利普亮出的证件，然后直起了身来，说道：“警官，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去询问港务局的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菲利普拉了一下正要发火的搭档，又说道，“你们这样的工作一般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工作？”水手看了一下手上的刷子，“你是说给这玩意刷漆？一般的话，应该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你看到那边的‘海神’号了吗？它现在就像新的一样，没人相信它已经是一条有二十年船龄的老爷爷了。我现在必须得工作了，如果下午我还干不完的话，那就会丢掉这份工作了！”
“它是两个月前刷的漆？”菲利普迎着海风朝码头外围的那条大游艇看去，那是一条好船，拥有它的人肯定不同寻常。
“对，两个月前，它被全面整修了一遍！”水手坐到了甲板上，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警官，你还要不要我工作了？”
“最后两个问题！”菲利普对着水手微笑了一下，“那艘船是谁的？”
“你连这都不知道？全世界最富有的那个中国人知道吗？”
菲利普皱了下眉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么，还有别的船在两个月前刷过漆吗？”
水手摇了摇头：“我在这里干了好几年，每年都是‘海神’号最先翻修，其他的船，都得排队等着呢！”
“为什么？”刘易斯提出了他的问题。
“警官，我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了！”
“如果你不合作的话，那就回警局再说，怎么样？”
“我合作，我合作！我可惹不起你们这些大老爷！”水手摇了摇头，“游艇外壳上用的油漆都是特制的，需要单独购买，‘海神’号是明年流行的风尚标，大家都看着它呢！”
菲利普看了一眼搭档，放过了那名可怜的水手。两名联邦特工继续朝着码头外围走去。码头修得很牢固，足以让重型卡车通过。富人都喜欢让自己游艇停泊在靠外面的位置上，这不但能够看到更好的风景，而且出港的时候也可以省去了更多的麻烦。因此，越靠外面的泊位租金也越高，这成了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海神”号就停在这条码头最外面的泊位上。
这艘游艇至少有二百五十英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