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可恶!”新八恨恨地一拳捶到了榻榻米上。
“喂,雪叶,山南君……还向你说了什么话吗?”原田语气温柔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就好像生怕会在什么时候立即惹哭了柳泉一样。
……他们是想和她一样,试图弄清楚山南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吧。
柳泉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山南先生说,新选组同时需要作为军师和剑客的两方面的他……但是失去了拔刀的能力,他就会成为大家的负累,以后必须躲藏在大家身后,靠着别人的庇护生存,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他说:‘若身为剑客的我已死,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的话——那身为人的我,也该死去才是。’”
她听到原田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把掌心之下裤子的衣料攥成皱巴巴的一团,手背都泛白了。
“他说……‘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当初在大阪的时候……就让我战死的好。’”
【就是现在,雪叶君,杀了我。】
山南最后的言语突如其来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而现在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再来回味,却能够清晰地体会到他语调里蕴含着的祈求和痛苦,以及别的一些什么东西——
曾经,是那么温柔的人呀,山南先生。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为什么一定要死呢?不能挥刀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吗,那么接下去的那个时代岂不是大家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要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她再也回不去的那个未来的时代,有些人是会为了挽救无数无辜民众不被掉剑的力量波及而甘愿牺牲友伴、牺牲自己的——而现在仅仅只是不能挥刀而已,作为武士,难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思考并找出另外一条同样对国家有利的道路吗?!
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眼泪蓦地涌出眼眶,啪嗒一声,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她的衣襟上,洇湿了小小一个圆圈的水印。
“真是的……”新八嘟嘟哝哝地,抱怨似的说道,“怎、怎么能这么跟女孩子讲话呢……”
柳泉想,她知道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山南君怎么能这么想呢。
※※※※※※※※※※※※※※※※※※※※
2月17日:
谢谢小天使牧羊非靡、青时茹黔和向佐走;向鼬走的地雷~~
还有,作者菌从一月中到现在持续生病,到今天才发现小天使文瑟给我灌溉了5瓶营养液!非常感谢!【鞠躬
谢谢你们一直温暖的支持着作者菌~~好开森!(づ ̄3 ̄)づ╭?~
165
土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竭力端出一副作为鬼之副长,打算发挥一下自己的控场力的表情。
“你当初在大阪做得很好……”他安慰似的对柳泉说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山南君并不是想要指责你……他、他也知道,作为新选组队士; 你表现得很出色……”
柳泉想;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她这个女孩子在大阪的时候表现得出色,拼命维护了他,他才感到更加痛苦吧。
“也许正是因为当时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他现在才会这么痛苦。”她声音死板地说道,“因为他刚才曾经说过; 他不想未来还要仰赖女孩子的维护才能生存……”
这一下大厅中的大家齐齐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人再能说出什么安慰她的话。
然后; 土方果断地说:“很晚了,你先回屋去休息。这里的事情留给干部们来处理。就算你坚持要留在这里; 也帮不上什么忙吧?……只会让大家还要担心你而已。现在; 回去。”
柳泉犹豫了一下; 慢吞吞地撑了一下榻榻米; 从跪坐的姿态慢慢站起来。
然而不太习惯跪坐的她保持这种姿态时间稍微长了些; 现在乍然一站起来; 突然感到双腿一阵刺痛,很狗血地摇晃了一下。
……然后,就更狗血地被正好坐在她旁边的斋藤眼疾手快地及时扶了一把。
柳泉借势站稳了; 低声向斋藤说了一句“谢谢”。
斋藤并没有回答她这句客套话; 而是径直将目光投向她尚存扼痕的颈间; 认真地看了几秒钟,突然问道:“……脖子那里的瘀伤,没事吗?”
柳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不甚自然地伸手下意识摸了摸那里,一瞬间又想到了之前险些被无色之王扼死、醒过来之后又立刻要面对宗像礼司的西洋剑当头刺落的悲催记忆,脸色变得更不怎么好了。
“大概……没事吧。”她低声答道,眉眼全部敛了下去,一副阴郁的模样。
那一副【即使有事我也不会说出来】的表情,让斋藤一贯沉稳冷静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
“假如真的受伤了就要及时治疗,讳疾忌医并非对己有益之事。”他严肃地对她说道。
柳泉:……一君你这句话能不能改去对总司君说教一下?他才是那个需要贯彻该忠告的家伙吧?!
然而她现在却只能咽回了这句吐槽,把一直放在手边的山南那柄已经重新入鞘的胁差,在榻榻米上默默地双手推到了土方的面前。
“这是……山南先生的胁差。”她语气郑重地说道。
“请副长转交给山南先生吧。”
土方似乎有点意外于她的态度和措辞——那是一种既像是郑重托付、又像是确信着山南一定会度过难关,重新回到大家中间的、令人莫名泛起一丝安心的言辞和态度。
他不由得深深注视了她片刻,似乎打算从她那张安然承受着鬼之副长严厉审视的面容上看出一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点了点头,同样以一种和平时一样的、平静而随意的语气应道:“……啊。交给我吧。”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她微微地抬起了下巴,露出一个确信着他的承诺一定会完成的笑容。虽然那笑意短暂得一闪即逝,然而却仿佛照亮了这间烛火昏暗的大厅一样。
“那么就拜托了。谢谢,副长。”
她这样说道,然后站起来,迈着稳定的步伐,离开了这间今夜已经发生太多事的大厅。
……
那一夜之后,新选组总长山南敬助就从新选组中消失了。
对外的说辞——甚至是对伊东甲子太郎以及他的支持者的说辞——一致都是“新选组原总长山南敬助因为擅自脱离新选组,被局长和副长下令追回,并按照局中法度、已经切腹”。
然而,只有那一夜来到大厅里的干部们,以及事发时在场的当事者之一、一番组队士清原雪叶才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山南熬过了喝下变若水之后最初的那一阵煎熬、痛苦、发作和昏迷的考验,醒了过来。
现在,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罗刹了。在白天活动,甚至只是接触到日光,虽然不会令他灰飞烟灭,却也使得他行动困难、极为痛苦。
因此,以“擅自脱走、被下令切腹”为理由,山南敬助这个人从此从别人眼中消失了。
作为集合了新选组所制造出来的所有罗刹的“新撰组”的领袖,他只能在夜间出动,领导并监视着同为罗刹的那些队士们;白天,则只能藏身于屯所的某个秘密所在,悄悄协助着土方处理一些文件及案头工作。
狭小的壬生屯所不再适应逐渐壮大的新选组的需要。有着“鬼之副长”之名的土方,贯彻了他那种严厉坚定一往直前、甚至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的行事态度,很快就强行将屯所移至西本愿寺——而那里原本是同情长州藩、甚至协助长州浪士的据点之一。
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氛围之中,元治二年被天皇下令改为了庆应元年。然后,这一年的闰五月,从各种途径都传来了消息,说是现任的将军德川家茂即将上洛。
德川家茂这个名字,对于柳泉来说还稍微有些陌生,不过也知道这位是极其年轻的将军,而且似乎健康状况并不顶好,很年轻就过世了。
然而现在看起来他还不错,据说此次上洛参见天皇,也是为了在形式上取得征讨长州的许可——毕竟上次长州的激进派们大张旗鼓地进军京都、不但制造了禁门之变,还点火烧毁了大半个京都,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忍耐着就这么咽下去,否则作为幕府这方面颜面何存?
当然,新选组的局长近藤,一心为了将军上洛之事而感到高兴与紧张。当“将军上洛之时进入二条城之前,新选组将担任护卫之职”的要求被传达下来的时候,整个新选组,包括近藤、土方和其他人在内,都显得十分振奋。
……不,好像也有例外。
平助少年显得精神并不是很好,在讨论人员安排的时候,主动提出因为生病要请假不去参加这次将军上洛的护卫工作。
当然还有最近咳嗽好像变严重一些的冲田。尽管他似乎很想去,但被土方拦了下来。
土方似乎至今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