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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的难受。”金公子摇了摇头,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那,坐马车?”
“忘记带了。”金公子又摇了摇头。
“我们去集市上买一辆。”
“不行,会被家里发现的。”金公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面色一下便惨白了起来,连连摆手。
那还能有什么法子,继续用轻功赶路呗。
有马不能骑,有钱不能用,云九九也是有些不大高兴,更别提又被人奚落了一顿,看着金伴花和自己一起受罪还不能说什么重话,眼珠子转了转便又想了一个法子来。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金公子的面色便以着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绿了。
清脆的歌声响起在山间,还带着一些回音,金伴花出于一种小动物的直觉,觉察到自己这时候不说出一些什么东西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自己大概是没有可能见到今晚的月亮了。
“九九,你也是离家出走吗?”
云九九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气呼呼的,“才不是呢,我是被赶出来的。”
金公子一惊,“怎么回事?谁赶你?要不要我帮忙?”深怕云九九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还不忘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虽然没有什么大名声,但是我舅舅在江湖上可有名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道人,鲜少有人不听他的话,肯定能帮得上你的。”
云九九举起了自己雪白葱嫩的小爪子,一手扳出了四个手指头,一手比了一个九:“你知道四十九缺一不?”
“四缺一?你这是要打叶子戏啊,那有什么难得。”傻白甜满不在乎的笑道。
见鬼的四缺一,见鬼的叶子戏!(╯‵□′)╯︵┻━┻
云九九直咬牙,恨不得打的他满脸桃花开:“我说的是四十九缺一,那个一便是变数。也是因为它,我才会被撵出门的。”
鸿钧这丫的简直是贼精,自己往他面前一站,他拿着造化玉碟巴拉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算出来了什么“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下之数莫不绝于天道之内,故大道之有余一也。”
还是魔睺实在,直接翻译了一遍,“你缺心眼。”
虽然这话有点像是骂人的,但是好歹也是解释了一遍,缺心眼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然后云九九就在策划部正式投入运营之后直接被撵了出来,什么时候找到那个缺了的一再说。
当然,云九九也是换了一种说法,虽然金伴花还是没听懂,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不懂装懂 ,他很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你还记得刚才那个小子不,他怀里揣的东西可不简单,是神水宫的天一神水,我呀,给偷偷的换了。”
第7章 海外蝙蝠
至于究竟换成了什么东西,金伴花小公子却卖了一个关子。
正当两个人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向着附近的城池前行的时候,一辆鸣泉马车迎面而来,马车上的铃铛随着路途的颠簸而叮铃作响,声如流水,潺潺而过。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前坐着一位青衣的随从,一身利索的短打,见到了金伴花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看的出来此行是专门寻他而来。
金伴花走了大半天都没发抖的腿一下有点抖了,以着一种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询问青衣随从,“丁枫,你认为我成功逃跑的可能性大不大?”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武林高强,一个个耳朵尖的跟猫一样,虽然金伴花的声音已经自认为很小了,但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却像是在耳边响起。
丁枫顿了一下,估计也是顾忌到了面前的这位是自家的表少爷,话说的极其委婉,“表少爷,您猜呢?”
云九九咬着果子,也算是看明白了,金伴花的那个极其有本事的舅舅派人来拿他回家了。
金伴花的脑袋一下便垂了下来,一手拎着云九九的衣袖把她给拎了进去,惹得云九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车帘一掀,便看见了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男子,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男子面带微笑,一条白色的丝带系住了半头青丝,肤白如玉,目若点漆,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端的是翩翩君子风度,见之便若春分拂面而过。
“表哥。”金伴花见着了人,惨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怎么是你亲自过来了?”
“我本也是经过这儿,半路上便接到了父亲的飞鸽传书,这才知道你竟然离家出走了。怎么?平日可不见你如此胆大妄为。”声音轻轻润润,虽然说着责怪的话语,可言语之间却带着关怀。
显然,金伴花也听出来了,胆子一下大了起来:“表哥,这次真的不是我胡闹,你不知道楚留香有多可恶,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走了我的白玉观音,我气不过,这才——”
原随云看了他一眼,突然叹了一口气:“盗帅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名气,此番拿了你的白玉观音想必也是有几分的缘由,待得家中修书一封前去问问,是非曲直辨明,自然会给你做主,又岂是你能胡来的。钱财本就身外之物,你若是喜欢,尽管从我那里拿便是。”
金伴花正待反驳,却被原随云轻飘飘的一瞥给定在了原地,这才想起来自家表哥是无争山庄的人,乖巧的坐了下来。
无争山庄虽然近年来没有在江湖上引起过什么大的轰动,然而三百年的余威却在,便是当今的第一剑客薛衣人在最为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不敢上门,更别说是楚留香了。
原随云看向了云九九,为她倒了一杯茶,马车颠簸,鸣泉声响,却是滴水未漏:“在下无争山庄原随云,想必这位便是云姑娘吧,表弟行事多有鲁莽,一路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尽管早就知道了表哥很是厉害,但是每次看见这样的情景,金伴花还是忍不住惊叹。
云九九突然一下涨红了脸,不同于庄花的清冷和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原随云自带的更多是一种温和沉静,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书卷的清香之气还有淡淡的药香,便是对你一笑也是万分的宠溺:“无事。”
金伴花突然道,“九九,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的吗,我舅舅虽然现在不在这儿,可是我表哥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呢,你可以说出来听听。”
云九九带着一点小纠结的揪着自己的辫子,牙齿不经意的在下唇上咬着,这才开了口,“原公子觉得,人若是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可否有什么不妥?”
金伴花偷偷在后面拉了拉云九九的衣袖,有一些后悔让她问出了这个问题,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虽然文武双全,才高八斗而且温文尔雅,品行敦厚,但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赞叹原随云的同时,也要惋惜一声——“只可惜是个瞎子。”仿佛这句话一出,自己便可以胜过了他一样。
原随云抬头笔直的“看”着云九九,一瞬也不曾移开,分明是万分失礼的举动,偏偏由他做来却是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产生了一种被信任的感觉,“姑娘这个问题倒是难得的有趣,正如同和尚的浮灯,都说人死灯灭,繁华的灯会,也总会有结束的时候。这世间又有何物是可以恒久不已。”
“人活着,就像是夜间行舟,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伸手不见五指,时间和生死本就是凡人无法想象,也无法超越的。”
“不过是一具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缺不缺少一样东西又有何妨呢。”
这话尽然是意外的伤感,还未离别,便已经谈起了曲终人散的话。
云九九眼皮子一跳,听大唐的那些天外来客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这两个眼皮一块跳是因为抽筋了吗?
金伴花的脑子立时卡了机,本能的想要去反驳什么,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他唇齿动了几下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得期期艾艾的看向了云九九。
“可是好看,本身不就是一个优势吗?你长的也很好看呀。”
“哦?”说话之人依旧是笑容温润,金伴花却感觉有一点不大好了:“表弟这些日子看来是过得越发的不错了,姑父姑母本就多有挂念,看来却是多虑了。”
金伴花的底细一下被拆了个干净,骚的以袖掩面,一下便将先前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说什么也不肯再开口多说话了。
“人长得好看,看着也能下饭。师姐说,这就叫秀色可餐。”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