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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跟弟弟一样拉下脸耍赖皮的弗拉基米尔紧张地绷着脸,在内心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挤出一脸滴眼泪来声援一下弟弟,结果死活憋不出来,只能撇撇嘴放弃了,默默围观弟弟简直信手拈来、炉火纯青的撒泼技术。
黑发男孩儿这扯着嗓子一顿嚎啕大哭的动静太大,在码头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海兵们也纷纷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八卦,一时间,多弗朗明哥的‘家庭纠纷’竟成了众人的围观大戏……
“啧!”多弗朗明哥顶着满额头的青筋,烦躁地朝周围扫了一眼,满身的煞气把围观群众们吓得连忙拔腿就跑,谁都没敢再围观国王家的‘家庭纠纷现场’。
“呜哇——人家、人家只是、只是想去、嗝儿!呜呜呜…………多弗…………”六岁的小男孩正是最可爱最灵秀的时候,那哭得满脸是泪的惨兮兮小模样看得人心都碎了,再加上那还奶腔奶调的哽咽声,把不少海军兵士萌的腿都软了。
茵妮希斯一脸菜色,只能崩溃扶额,没眼看。
她是劝不住哭闹不止的小恶霸瓦连京的,这小混蛋耍起脾气来,有时候连多弗朗明哥都拿他没辙……
比如现在。
穷凶极恶的大海贼多弗朗明哥,被还没他膝盖高、讲话都还带着一股子奶气的小鬼头毫不讲理的一顿哭,整个人都快烦得崩溃了——
最终,一哭二闹三撒泼的瓦连京小王子还是第无数次获得了与大人抗争的胜利。
多弗朗明哥抓狂地扒拉着近年来越来越发际线后退的金发刺头,挫败低吼道:“行了行了!!我带你去行吧?!快给我打住啊臭小鬼!!”
抽抽噎噎的瓦连京:“呜、呜啊……还、还有瓦罗嘉……嘤嘤……”
多弗朗明哥崩溃捂脸:“是是是!带上瓦罗嘉!!!妈的……”小孩子都是魔鬼吗?!!
终于得逞的瓦连京刷的爬起来,利索地一抹脸,立马从大舅肩上跳了下来,顶着一张哭成花猫的脸开心大笑着往自家兄弟那跑,还一边兴奋地大喊到:“瓦罗嘉瓦罗嘉!!我们可以去马林弗多玩啦!!太棒了——”
那变脸的速度,简直让大人们都甘拜下风。
看着那个再度靠撒泼赢得了斗争的小屁孩拉着自家还一脸懵逼的兄弟开心得直转圈圈的混账样子,多弗朗明哥简直哽上来一口老血,吐也不是不吐又难受得要死。
茵妮希斯放下捂脸的手,深表理解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不够高,拍不到肩膀),沉痛道:“没事,拿他没辙的不止你一个。”
多弗朗明哥:“………………”
茵妮希斯微微笑了一下,试探道:“既然你都要带上两个小拖油瓶了,那么再多带一个也……”
多弗朗明哥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你不准去,想都别想。”
茵妮希斯一秒黑脸:“……………………”好气。
围观众海军:“……………………”看来他们来接的这个特立独行的七武海,是要带上孩子一起去开会了……
就算是不守规矩的海贼,这也…………太画风清奇了吧。
属下们在那对多弗朗明哥原来是个孩子奴这种八卦交头接耳个不停,而领队的巴斯提尤却皱起了眉头。
多弗朗明哥有儿子的么?他怎么没听说这个情报。
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
巴斯提尤抬眼看去,若有所思地观察那个金色短发、目光空洞、用手杖往前探路缓缓前行的女人,大热天的,她还穿着一件长袖的圆领上衣,转头时露出一小片锁骨,隔着远距离看不清但隐约可以看到她左肩似乎有一片延伸到锁骨的纹身花样……
…………这女人是多弗朗明哥的老婆?长的倒是不错。
但看起来……气氛不太像啊。
而且为什么他的儿子不喊他爸爸,而是直接喊他名字?
“巴斯提尤中将!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提出要带上他的两位公子一起上船,你看……”
手下军士的报告声打断了巴斯提尤的思绪,戴着面具的高大中将一愣,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还是要尽量避免与这个残暴凶悍的七武海产生冲突,便点了头:
“批准上船,不过我们这可没有专门照顾小鬼的保姆,让他自己把他的小崽子们看好了,出了什么事概不负责!”
属下应了声‘是’,放下敬礼的手匆忙转身去答复那个被缠得神经衰弱、一脸不耐烦的大海贼,丝毫不敢怠慢。
‘天夜叉’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残暴可是在七武海里都赫赫有名的,能不惹怒他就不惹怒他,以免挑起海军和大海贼之间的争端……
于是,在码头上演了一场‘拿耍赖撒泼的幼子束手无策’家庭喜剧的大海贼多弗朗明哥,便在海军们众目睽睽之下,肩膀上趴一个,拽着他衣角一个……带着两长相一模一样但气质特征却截然不同的双胞胎上了军舰,一同前往海军本部马林弗多。
人员到齐,海军们便不再多做停留,当即扬帆起航。
那个被误会成他老婆的盲眼女人只能一脸担忧地站在码头,对着渐行渐远的军舰不停地挥手,眉眼间满是不放心。
直到自己的见闻色再也探知不到那艘载着双胞胎幼儿和自家堂哥的军舰,茵妮希斯这才讪讪地放下手,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喜忧参半的复杂样子。
可喜的是:她的儿子们受她连累,从出生到现在都活的躲躲藏藏,没有踏出过德雷斯罗萨这个国家一步,现在好不容易能走出去溜达,就算是见见世面,也是一件好事嘛。
担忧的则是:她两个儿子,一个是冲着看七武海去的,另一个则是冲着看海军大将去的,不论是海贼还是海军,这两都不是啥好志向,跟她期待的‘平安喜乐、普通踏实’的未来规划一点都靠不上边……要真是让他们见着偶像定下今后的梦想或者目标,到时她就真的要哭出声来了。
茵妮希斯长长地叹口气,顿觉心塞。
儿子们也到了要有梦想的年纪啊…………
反正想干嘛都行,就是不要成为跟她堂哥一样的恶棍才好。
金发的女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叹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离开了码头。她面沉如水,一边用手杖向前探路,一边缓步往前走。
自多弗朗明哥夺下了这个国家的政权之后,德雷斯罗萨便成了众人口口相传的‘爱与激情与玩具之国’,街上忽然出现的可以行走、说话、甚至拥有情感的玩具日益增多,越来越太平、连抢劫都几乎没有再发生的安稳环境……
然而,在这其乐融融和平欢乐的表面下,却涌动着一片巨大的黑暗……
茵妮希斯这些年来把一切看在心里。
耳边正传来一阵路过的孩子和母亲之间温馨的对话,没想到意况突发!一个自称是孩子父亲的玩偶猪忽然冲过来,发疯似得纠缠这那对母子!母亲惊恐地尖叫,就连孩子也拼命否认那个发疯的玩偶猪是自己的父亲,还没等茵妮希斯做出任何动作,一队警卫就迅速赶来,狠狠地压下了那个大声喊着‘是我啊!我是你丈夫啊!!安妮!!’的玩偶猪,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
茵妮希斯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整场闹剧慢慢落幕,直到那个嘶声大吼着的玩偶猪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耳畔,不需要张开见闻色心网,茵妮希斯都心知肚明那个玩偶猪最终的去处会是哪里。
金发的女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根本无法出声。
最终,她只是敛下眸子,缓缓迈开了脚步……
沿着石板小路一直走,再拐过前方两个路口,前方就是德雷斯罗萨的王宫所在地。
随着手杖探路发出的有节奏的哐哐声,盲眼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双目失明的严重困扰,反而很熟练地避开在王宫中走动的守卫和佣人,径自走到了王宫的顶层……
吱呀一声,那道厚重的木板门被推开,茵妮希斯向前探着路,默默地走进了这间摆放了一排形状各异的大椅子的昏暗房间。
梅花、黑桃、方块……
那排空荡荡的大椅子似乎是按照纸牌的花样来设计的,各有特色。
金发的女人低垂着脸,空洞的蓝眼睛里毫无光亮,用来探路的手杖向前探索着,直到触碰到一张椅子的椅脚,发出清脆的哐啷声……
“………………”茵妮希斯似乎屏住了呼吸。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忽然,金发的女人缓缓伸出手,摸索着椅子雕工华丽的镀金扶手,俯身坐了下来。
天色渐晚,这个房间本是坐南朝北,不向阳,但到了黄昏时间,却正好照入丝丝夕阳的暖光。
橙红色调的光线无法触及房间的深处,仅仅爬到女人修长的小腿上,便无法再进一步。
晦涩不明的光线中,隐约显现出坐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