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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本来就看不到,她倒不觉得有什么。
阿修罗以前常来这里,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太藏自己住了二十来年,他更不觉得有什么。
“非墨小姐,就是他。”太藏指着在他床上躺着的男人说。
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服饰十分奇怪,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服饰。
阿修罗打眼一看,他也愣了一下。
撇开这个男人身上这种奇怪的服饰不说,他受的伤也太重了一些。
阿修罗无法想象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能把身上弄出那么多致命的伤口。
他能撑到现在还没断气,这真的是个奇迹。
这么重的伤,说实话,他真的治不了。
非墨没去感知着注意阿修罗此刻的表情,她将她所有的感知都放在了床上那个几乎气息全无的男人身上。
清楚地感受着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熟悉地灵魂波动,非墨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几下。
库洛洛。
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开始慌乱。
心中难得一见的慌乱让非墨没心思再去想些别的事情。
她身体轻颤着跪坐在了库洛洛身侧,将她尚未停止颤抖的双手放在了库洛洛的身上。
接着,她磅礴浩瀚的精神意念如开闸的洪水般被她悉数转化成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治愈术。
在她倾尽全力所用出的治疗术之下,库洛洛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大约三分钟左右,他身上的伤全部消失。
接下来是他身体内部的伤。
他的体内……
非墨的手颤抖的愈发厉害。
几百年来,她看过无数的医书,学过无数的医术。
此时此刻,她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
若非他意志坚强,在支撑这幅残破不堪的身体中的最后一口气,只怕他早已经死去。
因为清楚这点。
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
在尸魂界时。他身处在黑暗世界中两百多年。两多百年来他唯一能听到感受到的就只有她。
他说她是他唯一的光明和救赎。
反之。
在那两百多年里。她孤独彷徨时,害怕无助时,绝望哭泣时,她回头去看,伸手去碰,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她唯一能触及的也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亦是她唯一的救赎。
因着这份情感太过复杂。
因着这份情感太过沉重。
因着她知道他不懂爱,只懂掠夺。
因着害怕他的掠夺会磨灭掉她心中的温暖光明。
因着不想带着一个没有温暖光明的心去面对她未来的生活。
因着明白他伪装起来时,连他自己的心他都会骗。
所以,她选择了不触及这份感情。
她选择了让他求而不得。
她选择了漠视蓝染和浦原喜助的所作所为。
她选择了让他远离她的世界。
她选择了斩断她与他之间这种复杂羁绊。
不面对时,心中波澜不惊。
面对时……
她无法面对他的死去。
想到他会死,非墨不自知的咬住了唇。
一手为他施展着治愈术,她抬起另一只手,将食指放进口中用力咬破。
将食指咬破后,她将食指放在他的唇边,让那血液顺着他的唇流入口中。
然后,她控制着伤口不让它自动恢复,让那血液化为无限的生机去修复着他的内脏。
在这双重治疗之下,库洛洛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大约两个小时,库洛洛身上的伤彻底痊愈。
身体痊愈的时候,库洛洛的意识变得清醒起来。
他吸食她的血液两百多年,那种散发着自然清香的味道已经深入到了他的灵魂当中。
他瞬间就分辨出那是她血液的味道。
她血液的味道,唇上的温软触感。
非墨!
当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时,库洛洛睁开了眼睛。
屋子只是暗,却并非黑。
光线虽暗,他依旧十分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让他思念的发狂的容颜。
清楚地看着她比之以往更加美丽的容颜,库洛洛的眼神暗了下来。
那是一种犹如子夜般的黑暗,又犹如看不到底的深潭。好似一不注意就会把人溺进去一样。
他把非墨的身影深深地溺在了里面。
在他睁眼时,非墨就已经感觉到。
这会,她能感觉到他在注视她。
虽然看不到他注视她的眼神,她大致也能猜测出来。
一定是幽暗沉静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掠夺。
他是库洛洛。
不懂爱,只懂掠夺的库洛洛。
活过来了就好。
没死就好。
非墨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唇上撤离。她同时收回了为他做治疗的另一只手。
她的手刚刚收回,库洛洛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她无法把她的手抽出来。
见库洛洛抓住她的手,太藏大睁着眼,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放开非墨小姐。”
他只敢咋呼,不敢乱动。
因为,他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很危险。
“放开她。”阿修罗沉下了眼眸。一股少见的强势从他的眼中出现。
库洛洛无视了太藏结结巴巴的咋呼,无视了阿修罗充满强势的注视和涌动攀升起来的力量波动。
他抓着非墨的手,淡定而从容地从床上坐起,眸色深深地看着非墨,说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句话。
“你的眼睛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没酱油了,把我库洛洛放出来打打酱油。
乖乖地,其余我什么也不说 。
第277章
一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下抽空了非墨的思绪; 让她的思维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融入人群也有挺长时间; 她一直都处在什么都看不到,只凭着感知在与人交流的状态。
这么久了; 还从未有人发现她的眼睛看不到这件事情。
包括与她最亲近的因陀罗; 日常相处的阿修罗和羽衣。
连他们都不曾发现的事情; 库洛洛却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这……又在说明什么?
非墨不愿去想; 不敢去想。她拒绝去想。
她收敛心神; 眉眼微弯; 美丽的脸庞上熏染起了一抹恬淡柔和的浅笑。
“没怎么。”她轻声说。
“只是看不到东西了而已。”她笑的轻淡,声音柔和; 神态间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叫阿修罗和太藏一起愣在那里。
“看不到东西?”阿修罗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之色。
“怎么会看不到东西呢?”他问。
“非墨,出什么事了?”他眼中的不敢置信之色消失,一抹急切浮现出来。
情急之下,他伸手抓住了非墨的手臂。
看他抓住非墨的手臂; 库洛洛拉起非墨闪到了一旁。
他揽着非墨的腰站在那,眸色深沉的看着阿修罗。
他没说话,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比说话更叫人有压迫感。
危险、强大、如盯上猎物; 能肆意掌控猎物生死的猎人。
阿修罗皱起了眉。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有股很危险; 很黑暗的气息。
他不能让这个男人伤到她。
这么想的时候,他抬起了手。
在他抬起手的瞬间,非墨喊了他一声:“阿修罗。”
血脉传承封印是一种十分霸道的封印术。它的霸道是对等的。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感知到阿修罗所有的心思。
同等; 阿修罗也能感知到她的心思。
但自羽衣把她封印在阿修罗身上以上,她从来都没触及过这块。
阿修罗也是一样。
不过,他们两个虽然不去触及这块,有时他们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些共鸣。
刚才,她感觉到了阿修罗想要把她召回封印起来的念头。
若是平时,她不会干涉阿修罗这么做。
现在。
在库洛洛在场的情况下,她不能让阿修罗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
现在这个状态下,没有彻底恢复冷静的库洛洛,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控制她。
阿修罗要结印的动作被非墨打断。
非墨凭着感知凝望他:“阿修罗,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阿修罗不信。
然而,想起她刚才轻颤的身体,颤抖的双手,紧咬着的唇,带着些许慌乱害怕的眼神。
再综合她此刻说的话,阿修罗终于反应过来。
她刚才会那样不是因为被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吓到了。
而是她认识这个男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