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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就是好久不唱了,状态可能没有当年那么好了。”
“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
墨雪琳22岁的生日是一个人过的,没有蛋糕,没有鲜花,有的只是彻头彻尾的安静和漫长无边的孤寂。那寂静似要将她吞没。她忆起遇见颜嘉俊后的每一年,无论颜嘉俊只是朋友还是变成男友,她的生日总是充满了欢乐,甚至是在英国的那三年,她都收到了他寄的礼物。这一切,她还会再有吗?其实,她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的计划,不确定颜嘉俊能等多久。而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墨雪琳偶尔也会在学校里遇见颜嘉俊,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牵手漫步在校园,或是像从前那般谈笑,他们至多不过相互点头示意。林欧似乎看出了这两人的异样,没有再问墨雪琳要喜糖。墨雪琳偶尔遇见刘沪邺的时候,刘沪邺还是会叫她一声二嫂。墨雪琳觉得刘沪邺应该已经知道他们分手了,但她从来都没有制止他那么叫,好像这样,一切就都没有变。颜嘉俊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而她是始终依偎在他身边的长不大的女孩。
墨雪琳和莫梓龙的婚礼日近,墨雪琳只是依旧照常上下班,看不出半点嫁人的喜悦。莫梓龙没再去学校找过墨雪琳,这倒让墨雪琳轻松不少。但她知道莫梓龙没有放弃,他只是在等婚礼之后,尘埃落定。可是,他依旧不懂墨雪琳,一如从前。自由,从来都是墨雪琳不曾放弃的追求,也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死守的尊严。
婚礼前两天,墨雪琳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颜嘉俊家门口。她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上了楼,在房门前面站了很久。只是站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门开了,颜嘉俊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墨雪琳。
“雪琳,你来了。”墨雪琳看着他没有说话。颜嘉俊又道:“进来吧。”
墨雪琳跟着颜嘉俊进屋。墨雪琳有些犹豫地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颜嘉俊。“那个,我后天就要办婚礼了。然后这个是请柬。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去不去是你的事,但是送不送请柬那是我的礼数。”
颜嘉俊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一眼,道:“可是这张请柬上写的人叫白昕辰。”
闻言,墨雪琳抽过颜嘉俊手上的请柬,那上面的人果然写的是白昕辰。那颜嘉俊的那份是在白昕辰手里吧?也是,白昕辰那么不希望她和莫梓龙结婚,估计请柬都不知道丢哪里了吧?“对不起啊。”墨雪琳对颜嘉俊道。
颜嘉俊笑笑。“没关系。吃顿晚饭再走吧?”
墨雪琳沉默了很久才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颜嘉俊问墨雪琳:“你和莫梓龙还好吗?”
“还可以吧。我没那么怕他了。”
“哦。”
二人相对无言。直到吃完饭,墨雪琳才拿出了颜嘉俊送她的项链。“这个也还给你吧。毕竟这是要给颜家媳妇的,而我就要嫁给别人了,所以你留着送给其他女孩吧。”
颜嘉俊接过项链,没有说话。二人相对而坐,饭也吃完了,气氛一时间更加尴尬。于是颜嘉俊起身收拾了碗筷,而墨雪琳在一旁看着。
见墨雪琳站在身后,颜嘉俊道:“你去看看电视吃点零食吧,你知道零食在哪儿的。”
墨雪琳摇摇头,道:“我不想吃。”
颜嘉俊默然无语。
“我……我走了?”
“再等会儿吧。”
墨雪琳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颜嘉俊洗完碗。洗完碗,颜嘉俊看着墨雪琳,看了很久。“那个……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墨雪琳拒绝道:“不用了吧。”
“你等等。”不一会儿,颜嘉俊从房间里出来,给了墨雪琳一个小盒子。“你一定要收下。”
墨雪琳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条手链,和当年颜嘉俊送她的那条一模一样。“重新做的,可能有些不一样。你就当是新婚礼物吧。”
墨雪琳看着这条手链,一时间泪如雨下。她不想要颜嘉俊的新婚礼物,她想嫁给他。墨雪琳滴落的泪水吓到了颜嘉俊,颜嘉俊赶忙问:“怎么了?雪琳,你怎么哭了?不喜欢?还是我怎么了?”
墨雪琳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颜嘉俊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把墨雪琳拉到怀里。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你说我怎么这么笨!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没想到反而让你伤心了。”
墨雪琳在颜嘉俊怀里抽泣着,颤抖的声音传入颜嘉俊耳中:“颜嘉俊,是我抛弃了你!”
究竟是她抛弃了自己,还是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她呢?显然是后者。但凡他有一点能力能与莫梓龙抗衡,他和墨雪琳之间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雪琳,你的每一次伤心都是我的失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墨雪琳嘤嘤地哭着,颜嘉俊轻轻地拍着墨雪琳的背。“雪琳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能不伤心?”
墨雪琳用炙热的吻直接回答了颜嘉俊。颜嘉俊一把抱起墨雪琳就朝卧室走去。不一会儿,二人就纠缠在一起。墨雪琳攀附着颜嘉俊,颜嘉俊则忘情地吻着墨雪琳。在这微凉的夜里,这一对恋人都想要找回自己失落的心。墨雪琳想在颜嘉俊这儿找到失去的温度。而颜嘉俊则想把墨雪琳揉进骨血里,这样,他就能把墨雪琳永远留在身边。那是他从没有过的渴望,那么强烈的渴望,一时间竟也忘了怜香惜玉。直到墨雪琳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颤抖,颜嘉俊才喘着粗气问:“雪琳,是我弄疼你了吗?”
墨雪琳泪流满面,只是摇头。
“怎么了?”颜嘉俊又问。墨雪琳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抱着颜嘉俊,支起身哭着去吻颜嘉俊。颜嘉俊想去吻掉墨雪琳的泪痕,可是墨雪琳在颜嘉俊的怀里越哭越凶,颜嘉俊只能伸手去擦掉墨雪琳不断滚落的泪珠。“雪琳,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抱紧我,不要停。”
☆、八十二、悔婚
大半个晚上的翻云覆雨,墨雪琳已经困得不行,但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颜嘉俊。颜嘉俊虽也很累了,但他抱着墨雪琳静静地看了很久。“雪琳,你爱我吗?”他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就问了。
墨雪琳没有回答,但颜嘉俊知道,墨雪琳听见了,因为他感觉到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墨雪琳微微颤了一下。他又说道:“雪琳,我爱你。”
颜嘉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墨雪琳的脸上。那柔和的光晕让一切染上了梦幻的色彩,颜嘉俊忍不住吻了墨雪琳。不知过了多久,墨雪琳也醒了,她也看着颜嘉俊,两人相顾无言。
突然,墨雪琳松开了颜嘉俊对他道:“我该走了。”
悲伤攫住了颜嘉俊,自己最爱的女人要走了,要为别人穿上婚纱,对别人说那句我愿意。想到这儿,颜嘉俊抱住了墨雪琳。“雪琳,我求你了,别走。”
墨雪琳忍住自己的悲伤,道:“我要走了,你知道的……”她明天就要和别人举行婚礼了。
颜嘉俊紧紧地抱住了墨雪琳。“雪琳,不要走!就再陪我一天!就一天!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去结婚的!雪琳,我求求你!”
墨雪琳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她不能再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了,她会舍不得离开的。她吼道:“颜嘉俊你不要傻了!”
可颜嘉俊依旧哀求着:“雪琳!就一天!再陪我一天,让我陪你再去一次游乐场。你不是很喜欢游乐场里的糖画吗?我们再去吃一次好不好?还有游乐场旁边的那家西餐厅,你不是很喜欢吃那里的披萨吗?我们再去逛一次商场,我给你买你喜欢的衣服,鞋子,包包,用我的钱。好不好?”
墨雪琳几乎就又要落下泪来,她问:“颜嘉俊,你这样有意义吗?”
可颜嘉俊那样执著:“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我也不会阻止你去参加婚礼的。我只要你再陪我一天。我们再做一天的情侣,就一天,好不好?”
看着颜嘉俊祈求的眼神,墨雪琳心软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颜嘉俊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起赖来,紧紧地抱住了墨雪琳。“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你今天不愿陪我出去的话,就陪我在床上躺一天好了!”
“颜嘉俊!”
颜嘉俊没有回答墨雪琳,他紧紧地抱着墨雪琳,闭上了眼睛。明天之后,相见何期?不如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颜嘉俊!你放开!”
见颜嘉俊装死,墨雪琳心一狠,一口咬在了颜嘉俊的肩上。颜嘉俊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墨雪琳一直没有松口,颜嘉俊就忍着。突然,墨雪琳就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