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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是温柔的,身上自然的就有一种文雅的气质。这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江湖人,而更加的像是一个沉醉艺术世界的艺术家。
但他却又的确有一身的好武功。
“你知道我……”柳轻峮被拦下之后就一直在回忆自己知道的江湖门派的信息,最后提出了一个最可能的发展。“花间派的弟子。”
她很肯定的说道。
虽然是猜的,但也做出了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笃定态度。
被猜到了身份的侯希白也并不否认,他很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在下花间传人侯希白,还望柳姑娘随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
“虽然知道你肯定还有话没说,但是……”柳轻峮欲言又止。
侯希白:“???”
柳轻峮:“你就这么把我拦在大路中间,似乎不太好吧?”
侯希白笑道:“柳姑娘这是答应了?”
“答不答应这种事还不能说,毕竟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走,前辈邀请什么的,我最近已经接的够多了,并不想再去见什么前辈了。”这两个字现在说出来柳轻峮都有一种生理性的难受,实在是这段时间每个邀请她赴宴的前辈都在念叨……天知道他们到底是成了她家的情还是怎么想的,总归很烦就是了。
但还不能不去,还要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念叨……有谁比她更惨吗?
而且花间派什么的,提起这个门派柳轻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之轩来着。
石之轩是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说起来侯希白是当代的花间传人,他和石之轩是什么关系来着?——也曾经是柳轻峮叔父柳汴的好友。
花间派为魔门中的异类,一脉单传,讲求以艺术入武道,历代传人皆为风度翩翩的书生公子。虽为魔门之一,但在江湖上基本属于中立势力,大家对它也不像是对魔门一样黑白对立。从前花间派掌门人石之轩搞风搞雨的时候倒是被喊打喊杀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就过去了。
咳,有点扯远了。回归正题。花间派讲究以艺术入道,而《白衣赋》也是对文化艺术修养要求很高的武功,不达标准的连心法都看不懂。两者皆可谓是诸多武功之中的异类,难免有些孤独心理,两位传人一朝相遇,惺惺相惜是很自然的事情。
昔年柳汴与石之轩也曾有过真挚情谊,到底这对好朋友是怎么扳的柳轻峮不清楚,但她觉得,起码在石之轩来他们家抢《白衣赋》的时候,这两个人之间就已经没什么旧情可言了。
嗯,现在更加没有了。
毕竟叔父之前吹战绩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对石之轩口下留情过,连打架的时候曾经一掌让曾经的好朋友当了半个月猪头这种事都吹出来了。
这是好朋友能干的出来的事?
好吧,这种事到底也并不重要。现在拜在柳轻峮面前的问题是要不要答应侯希白的邀请——而柳轻峮的回答是拒绝。
“拦路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之后要发生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柳轻峮很认真的说道。
侯希白笑容近乎于无奈:“柳姑娘实在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对姑娘并无恶意……”
“嗯,你没有。”柳轻峮肯定了他的说道,在侯希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给他补上了一击,“但不能证明你师父没有。”
侯希白的一口气就这么被噎在了喉咙里,上上不是,下下也不是。“柳姑娘……”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该知道,强行掳人这种事是行不通的。”柳轻峮说道,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侯希白手上的美人扇,在把人看的都要僵硬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说出了后半句话。“你的画技还有待磨练啊,花间派的当代传人。”
“这还不如我呢。”
她这样隐晦的示威。
作者有话要说: 轻峮一路上会遇到很多人。
她把这当旅游|……好吧我会努力加密剧情的
第193章 明君·白衣赋
柳轻峮的威胁实在算不上是含蓄; 侯希白自然是能听懂的。
多情公子觉得自己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下去了。
知道你们家代代出大佬;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道道有人,也知道当年我师父的画艺被你叔父吐槽批评的体无完肤,但请柳姑娘你能不能稍微口下留情一点?
柳轻峮:不能。
也不想跟你走。
被严厉拒绝的侯希白有点遗憾,他其实是不想动手的。毕竟对方是一个漂亮不说还比自己要小的女孩子。
柳轻峮倒是不介意打一场; 碰上这种没法谈拢的情况,口舌肯定是不管用了; 那用武力来定胜负论一论到底应该听谁的也不错。
要说打架的话,这事柳轻峮是半点不怕的,并且自信的觉得自己占有优势。
这样很好理解; 有一等一的武功秘籍可供学习; 又有大把资源供给,没出门之前陪练是放江湖也属于最顶尖好手那个层次的叔父; 出门之后陪练下至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上至名门弟子阴癸派传人前辈大佬; 可谓丰富多彩多种多样。柳轻峮觉得,这么一趟走完回家之后; 肯定能够步入第七层。
没准还能更快来着。
原本柳轻峮在《白衣赋》第六层就已经停留了一段时日了; 外出之后各种对敌经验也积攒的不少; 感悟也有一些——然后柳轻峮就觉得遇到了难搞的瓶颈。
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其实柳轻峮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毕竟她聪明; 从前学的东西又不是很难,基本都是很快就能上手的那种。偶尔的几个小问题也有叔父指导,抓到窍门之后几遍练习; 剩下的就是熟练度和深入钻研的事了,瓶颈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烦恼的柳轻峮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叔父的教导,最后得出结论:碰到瓶颈不要怕,找几个好对手,多打几场畅快的架,自然就能明白了。
这时候拦住她去路的侯希白在柳轻峮看来基本就等同于自己送上门的陪练。
虽然来者不善,但人嘛,总是要学会取悦自己的呀。说点好听的让自己高兴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
侯希白道:“既然柳姑娘也是这般想法,那便失礼了……”
柳轻峮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打?”她意有所指的往四周看了一眼,侯希白也跟着明白了柳轻峮的意思。年轻公子笑容温和,毫不啬惜夸奖:“柳姑娘真乃善心之人,在城内打斗的确多有不便,便去城外如何?”
“地方你定,时间我来。”柳轻峮说道,“明天早上再说,现在我要去找客栈了。”
侯希白道:“也是因我之故方才耽误了柳姑娘的行程。若姑娘不嫌弃,花费便记在希白账上如何?”
柳轻峮自然没什么意见。
虽然不缺钱,但既然有人上赶着的为她花钱,她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就当作是和他打一场的报酬好啦。
打输了还被这样安慰的侯希白:……
多情公子觉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比如说每次师父提起上一代的《白衣赋》传人柳汴的时候的古怪态度。
和柳汴那种奇葩在同一时代争锋,大概上一代的大佬们都经历过这样的心理阴影吧。
现在就轮到这一代来感受了。
柳轻峮说道:“好了,既然现在你输了,就不要跟着我了,嗯?”
侯希白苦笑道:“还请柳姑娘见谅,之前的行为实在是情非得已……”
柳轻峮讶然道:“难道你还想趁机偷袭?”
“不,姑娘实在是误会了……”侯希白挣扎着想要给自己崩塌的形象做点努力,“希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会……也是完全没必要。
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侯希白承认自己输的毫无疑问,这场比斗从一开始柳轻峮就已经预订了胜利,在她尚未出手之前。
那是绝对压倒性的攻势,在她出招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感受到这一点,宛如与天都要连成一线的巨浪毫不止歇的层层扑来。但这又不仅是招式上的,还有气势、心理等各方面的。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是因为对着年轻的少女心存轻视,并未从一开始就全力戒备,也是因为实实在在的不及。
更加认真一点的话,说真的,他也赢不了,顶多就是输的更晚一点而已。
要是他师父明指着要他带着柳轻峮去交差的话,这结果自然是不行的。但好在侯希白接到的任务弹性还是比较大的,能把人带过去的话自然是最好了,打不过做不到的话……测一测她的武功就行了。
侯希白已经在心中打起了报告的草稿。
当然,因为输了,他现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