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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从者一副没有回魂的模样，莱昂纳多·达芬奇双手撑在操作台上，一脸不解：“立香之前有那么受欢迎吗？”
“莱昂纳多，你应该问的是……为什么所有的从者都一致称呼她王多于master？这本身就令人感到奇怪。”
“其实最让人诧异的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反应，就算其他从者会乱来，能够让他称呼为王的怎么都不可能是立香。”
想了想，夏洛克·福尔摩斯说出了他的判断：“这一次master以另外一个身份度过了三千年，可是我们那边却并没有过去多久，那么万一上一次计划失败传送回来前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的话……从者们的反应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所说的是第一个计划，并非第二次的集卡计划。那个计划最终因有其他势力掺和，让立香不得不放弃了所有的打算，最终选择了回到迦勒底。
莱昂纳多·达芬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也因为福尔摩斯的话而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只不过比起这一次，她之前那次似乎并没有保留记忆。”
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这句“没有保留记忆”，莱昂纳多·达芬奇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将之给说出来。
看到她这个反应，夏洛克·福尔摩斯抽了口烟：“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从者们的反应过于一致，让人很难不往这个方面去想。”
只是真的忘记的话，为什么从者们却记得？
魔界上空，立香并没有相信雷夫的话，她用千里眼看了下就明白了始末。好在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位剑阶吉尔德雷没有过来倒也没什么，本来就只是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安排的。
“雷夫教授，没有下一次。”
立香的声音中没有威胁和压迫，却让雷夫·莱诺尔感觉到了压力，他艰难的开口道：“我明白的，吾王。”
三个贞德，两个吉尔德雷，光是这样的成员在就足以让他们进行混战。这一次不需要立香去安排什么，甚至都不用她给到指令，贞德·Alter就拖着贞德·达尔克和吉尔德雷和对面那个恶魔吉尔德雷还有天界的贞德人偶直接进行了混战。
望着那就在不远处的身影，卡米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所罗门。”
立香闻言，转过头看着他。
“卡米奥，怎么了吗？”
她发现真的看到那几个“世界的奇迹”打成一团，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有趣，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你真的会消失吗？”
听到这个问题，立香只是以十分缓慢的速度点了点头：“是的，我会。”
对于她来说，莎士比亚所谓的“抽卡集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剩下的，就差她将这个猜测给证实而已。
这些恶魔渴求的所罗门，终究和她不可能是一个人，有着迦勒底时候的记忆和没有的时候，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她现在，就不是那个所罗门王。
她想要缔造传说的所罗门，也不是这个世界三千年前的那个王，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以色列的王。
“我会消失，‘威廉·特怀宁’不会。”
说到这里，立香笑了笑：“没有了我的记忆，他就只会是一个普通人，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王选的结果还没出来，你作为选帝公不能消失。”
立香莞尔一笑：“卡米奥，路西法活得好好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在我存在期间，我仍旧有阻止他野心的钥匙，而当我不在以后你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了，你们的魔王并不值得信任。”
敢当着恶魔的面说出这话，立香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恶魔可能会愤怒的可能，只是有些话现在不说的话之后就会彻底没机会了。
卡米奥阻止了部下暴走，低声道：“我知道的，所罗门。”
他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恶魔。
舍弃了他的母亲，舍弃了所罗门……这样的魔王完全不可信任。
卡米奥很聪明，立香很清楚这一点，看他神色有异她就没有多说什么。
魔力，飞快的从身体中流逝，让她差点稳不住身形。
岩窟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您太乱来了，这里不适合您久留。”
立香苦笑了一声：“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就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
岩窟王啧了声：“明明压根就没有看过几眼。”
立香笑了笑，没有否认这话。
像是嫌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太过无聊了一样，她在公共频道直接刷屏。
【好了好了，玩够了就收工回去。】
【谁在玩啊混蛋——！】
惯例欺负好了贞德·Alter，立香一本正经的摸着戒指关闭了迦勒底的频道。
反正所谓的迦勒底频道，都是她说了算，其他人没有资格和她叫嚣。
立香和亚斯塔禄他们说阻止不了，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当四方王处理完了善后的事情，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金发少年轻轻挥手，原本正在战斗的没有见过的几个非人生物，就这么飞向了他。
“应该说永别了，各位。”
离开魔界前，立香微笑着对这些曾经和她关系颇深的恶魔如此说。
所罗门的恶魔，和她没有关系！
第40章 回收的R卡
离开了魔界，立香将那些从者给一一送回了设立在这个世界的迦勒底分部，她自己则是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沙发上，她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去看书籍，也没有做其他事情。真的要说做了什么的话，无非就是泡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拿着，另外一杯放置于对面位置上的桌子上。
摩挲着杯子表面，立香低头看了眼烟雾袅袅的茶水，勾起唇角：“但他林，帮我把厨房里的牛奶拿过来。”
忘记了自己还处于隐藏身形的状态，但他林下意识反驳道：“我可不是你的佣人，所罗门……”
话刚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
撇了撇嘴，他还是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厨房，从冰箱里将牛奶给拿出，又走到了金发少年面前，将手中东西递给了他。
“什么时候发现的？”
立香将牛奶倒了一点在杯子中，才抬眸：“嗯？”
“发现我在这里等你的事情。”
“我说过的吧，我可以‘看到’。”
但他林神色微变，咬了咬唇：“我以为你那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么，你既然什么都可以看得见，看到了被神明降罪的那一天了吗？”
立香眨了眨眼，忽然笑出声。
但他林不解，一脸烦躁：“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但他林。只不过你的话令我略感无语，我能够‘看见’那是今生的力量，而并非前世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倘若不是那样的话，我为什么会命令你‘杀了我’？”
“你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所罗门。”
立香低垂着头，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全部想起来了，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打算全部舍弃？”
立香晃动着手中倒了牛奶的花草茶，注视着眼前恶魔：“但他林，所谓前世今生就算是一个灵魂，也不代表这个人还是你所知道的那个人。”
但他林没有让步，一脸认真：“对我来说，你就是所罗门。”
立香愣了下，轻笑着摇头：“那是对于你，对于我而言就不一样了。”
“曾经的所罗门无人陪伴，他身边只有恶魔……也许这么说不太好，根据我现在的立场来看，他不过是没有选择才会让你们待在身边。”
“那么为了阻止路西法才和我们签订契约为了保护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立香思考了下，耸肩道：“谁知道呢？”
“喂！”
对于但他林的不满，立香倒是没有太过意外，她略微想了想，才慢慢的说出了她的猜测。
“我有着‘所罗门’的记忆，也明白那些契约意味着什么，只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温柔的人。又或者说，时代不一样一切都无法当做参考。”
“你们将我当做所罗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吗……我真的继承了他的全部吗？记忆、感情、认知真的是三千年前一样？”
但他林攥紧了十指，没有出声。
他明白，眼前的少年现在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和他说话，不是为了妥协或者证明什么，而是单纯的告别。
他没有提醒威廉·特怀宁，三千年前的所罗门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只是他们都一度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