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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又一刀,将我的身体撕裂,挖出了我的心脏,让我在窒息中死去。
为什么你可以对笹川京子露出那种欣喜爱慕的表情,却对我吐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狱寺隼人看着金发怪物此时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那种浓烈厚重的悲哀感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浓郁得让他不知所措。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所以感谢你们,成为沢田纲吉身后无坚不摧的力量。”
踏上黑手党的道路,沢田纲吉在今后必定会见证更多的罪恶,如果一步走错,那么那种汹涌而上的负面情绪将会将他整个人吞没,然后使他陷入癫狂的状态。
哪怕是离开了,澜水沫依旧会担心沢田纲吉接受不了彭格列的罪。
所以在那个时候就拜托你们了,请你们支撑着这个孩子,拉他一把,让他继续走下去,最后站在黑暗世界的顶端。
澜水沫将视线投向了在一旁的库洛姆·髑髅,对于这个坚强的软萌妹她还是有着很大的好感。
“六道凤梨,我知道你在。”
靛青色的烟雾从库洛姆身上腾起,随即一个凤梨头少年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那双异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显得有些诡异悚然。
“kufufu,就算是离别,你还是那么让人火大。”当六道骸感觉到众人奇妙的目光之后,抽了抽嘴角。
“嘛,最后的最后,你也就别这么计较了。”澜水沫看着这只总是被她揍的热带水果,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煞是好看。
“对这个孩子抱有多一些的期待吧。”
六道骸看着澜水沫,沉默不语。
“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一定会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你这是在为黑手党说好话吗?”蓝发少年挑眉,虽然他知道沢田纲吉对于澜水沫来说很重要,但从未想过这头高傲的怪物会为了棕发少年低下头,来恳请他以后帮忙照顾这个孩子。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天真的人,澜水沫。”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只怪物日益积累的负面情绪也是因为沢田纲吉。
然而如今却为了一个将她伤的鲜血淋漓的人低下头颅,简直是可笑至极。
“你知道吗,在看着这个孩子战斗的时候,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光亮。”
耀眼的、夺目的,令天地失色的,独一无二的光芒。
就连那入眼的黑白的世界似乎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难道骸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不可能没有的吧,像我们这种黑暗生物,对于光芒和温暖可是意外的敏感。
“所以再多相信这个孩子一点吧。”
相信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温柔的孩子。
他一定能够创造出所谓的奇迹。
“这就是你离别前要说的话吗?”六道骸想对澜水沫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却发现他无论怎么努力嘴角都提不上来。
最终,蓝色头发的少年发出了一声叹息,留下了一句话便消失在了澜水沫的视线中。
“还真是愚蠢。”他如此说道。
这份愚蠢的天真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他原本以为这只怪物已经舍弃了那种可笑的天真,却没想到沢田纲吉让怪物心底的柔软渐渐浮了上来。
你会死的啊,金发的怪物。
只要你心底还残留着对人类温暖的向往。
你应该见识过吧,人类对于异己的态度。
不过……
六道骸的视线缓缓下移,他看着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沢田纲吉,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澜水沫的请求。
他就如那头怪物所说,对这个孩子抱有多一些期待吧。
在你离开之后,我就代替你见证沢田纲吉究竟能够走多远。
Kufufu,不用感谢我,这只不过是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
六道骸与澜水沫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两人才会不断地争吵,一语就能命中对方的软肋。
“你想逃到哪里,草食动物。”
澜水沫一转身,看到的便是锋利的浮萍拐挥过来的场景,她罕见的没有躲开,任由凶兽的浮萍拐架在她的脖子上。
云雀恭弥一愣,他根本没想过澜水沫不会躲开,浮萍拐就这么在金发怪物的脖子处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立刻滴在了拐子上面。
凶兽看着澜水沫的笑容,越发的不爽起来。
那种悲伤认命般的笑容实在是太碍眼了,让云雀恭弥有种想要咬杀澜水沫的冲动。
看到怪物脖子上的血痕,凶兽不爽的抿了抿唇,挪开了架在她脖颈处的浮萍拐。
“到了最后要好好的叫我的名字啊,恭弥。”金发少女看着云雀恭弥充满愤怒的表情,她想到了奥克塔维亚和莉芙路那两个混蛋,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这个孩子是在不舍啊,云雀恭弥是在不舍澜水沫啊。
真是的,明明一开始是怀着恶意靠近这只凶兽,却意外得到了不可多得的友谊。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不舍得她离开,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就算她是怪物,就算她是一个凶残的非人类的存在,也会有人丝毫不在意的接受她,澜水沫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哪怕以后不能再相见,哪怕我们相隔着无数个世界,但同伴始终是支撑着她走下去的力量。
“谁允许你私自离开了。”云雀恭弥蹙着眉,他现在感觉十分不爽,明明接受这只怪物的人是他,但现在这只怪物在靠近了他之后,打算逃到一个让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他听到澜水沫如此说着,随即猛然睁大了双眼,鼻尖环绕着的甜腻香气告诉他此时他正在被眼前的金发少女轻轻的环抱着。
瞬间,云雀恭弥浑身僵在原地。
“还会再回来吗?”凶兽阴沉着脸,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直视着已经放开他的澜水沫,用着微微嘶哑的声音问道。
“如果你没死……如果我超越了神明……或许有一天还会再次相见。”
金发怪物静静的笑着,如同一朵洁白的花,带着让人不敢触摸的纯白,此时她隐去了凶暴的气息,整个人显得温顺无比,莹润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少女的眉眼精致而柔和,散发出一股温柔的气息。
“时间不多了,是时候说再见了。”澜水沫看着已经渐渐开始消失的双腿,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护身符,动作轻柔的将它挂在了沢田纲吉的脖子上。
“reborn先生,您真的很适合当家庭教师。”
这是她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对reborn用敬语。
“蠢沫,阿纲他并不想你离开。”这也是reborn第一次在面对这头怪物的时候,话语间没有了试探与戒备。
“这种语气,你是承认我是同伴了吗?”金发少女轻笑一声,语气中并没有嘲讽,她调侃般的说着:“这样掉以轻心可不行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是怪物的事实。”
“你从未对彭格列不利。”reborn如此说着,更何况沢田纲吉恐怕比他想象中的更喜欢澜水沫。
“为什么不留下,你明明那么喜欢蠢纲。”
虽然对这头怪物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但也要为自己的弟子争取一下福利才行。
“什么时候杀手先生也会说这样的话了?”澜水沫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看着昏睡中的沢田纲吉,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喜欢啊,爱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并不明白。”
“我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就如同长久居住在黑暗深渊处的饥饿野兽闻到了血腥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罢了。”
“吞食入腹的,占有的,偏激的,充满着扭曲与病态的。”
“这种充满了罪孽与恐惧的情感,能称之为爱吗?”
金发少女侧过头,银色的眸子中一片璀璨,此时她的身体大部分已经变成了星星点点的莹光,消散在了空气中。
“不能的吧,这只是人类原始的欲望罢了。”澜水沫看着沉默的reborn,将视线转向了云雀恭弥,轻启双唇,“再会了,我的友人。”
“最后……”金发怪物微微弯下身子,她想用手触碰棕发少年的脸蛋,但还没等她碰到,那只白皙的手已经化作莹光而消失。
少女看着熟睡中的棕发少年,唇瓣一张一合,话语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她说:“我从未后悔遇见过你,沢田纲吉。”
幻境渐渐散去,棕发青年站在原地许久,就连六道骸什么时候离去也未曾察觉。
直到缓慢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
“进来。”
“十代目,这是您要的澜水沫的资料。”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