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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获得了曹生的青眼。
这是“三变”中唯一被曹生贴身佩戴过的窑变石。从交州到辽东,从辽东到中原,“星河”见证了汉朝的崩溃,也见证了曹氏创业的波澜壮阔。
大约在公元190多年,“星河石”被转赠给了曹操的三儿子曹丕。在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提一句,曹子败家。我们今天的国宝,在他当时看来,不过是自己烧出来的小玩意儿,送给侄子侄女的玩具罢了。
曹丕大约也不知道“星河石”的价值,这才有了后面“以石换痘”的故事。
我们都知道,汉朝末代皇帝刘协是感染了天花去世的。而自从刘协病逝后,曹生就致力于寻找天花的治疗方法。他从古书上发现了种痘法,凭借自己丰富的行医经验认定了这条路,但在寻找牛痘的道路上却屡屡受挫。
后来有一次,少年曹丕赶路,在老乡家里借宿。曹丕小时候不听话,我们现在说,熊孩子嘛,就祸祸了老乡家里的耕牛。那曹家的家教严格,也不是嘴上说说的。临走的时候,就说赔钱。赔什么?赔了一块“星河石”。
曹丕离开老乡家的时候身上就起了小疱疹,回到许县一经诊治,好家伙,牛痘!本来曹家是要追回“星河”的,这时候也顾不及了,忙着做牛痘的推广去了。等到回过神来想再追查的时候,“星河窑变”已经被老乡变卖了。
曹生当时感叹说:“舍弃一块石头,换来活人万千的牛痘,已经是一笔占尽便宜的买卖了。再想两头都拿,未免太贪心了。”所以曹家放弃了对“星河石”的追查。
直到六十多年后,魏章帝在位时,“星河”才又被辗转进献给了曹魏皇室。
“星河窑变”别名“痘仙石”,也是从这个故事衍生出来的。民间传说“星河”之美引得痘仙动容,主动用牛痘向曹氏借石观赏,五十年才归还。
但“星河石”的传奇经历还远没有结束,在之后的上千年时间里,它几经失窃,又几经出现。“落星于野有吉兆”、“握石夜读”、“塞北星泉”等诸多传说都与“星河”息息相关。在“星河石”的历代主人中,既有博古通今的大文豪,也有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包括家喻户晓的……
第163章 短4
孙权和曹丕被找到的时候,可以说是凄惨无比。脸上腿上都是被蚊子咬出来的大包,头上顶着几根稻草,衣服上的牛粪味挥之不去。
娇惯的曹三公子看见张飞那张糙汉脸都感动得涕泗横流,仿佛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张将军,呜,是不是母亲让你来找我的,呜,我们快回去吧。”他倒是个有眼色的,知道无论是近卫还是谍部都不吃他的撒娇,专门盯着外人的张飞。
然后,他就被张飞拎起来扔到了马背上。
曹小丕知道自己犯了错,大概要因为浪费公共资源罪被丁夫人动家法了。他咬咬牙,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大不了回头多吃几块肉。他有亲娘亲爹,有兄弟姐妹,难道还能打死他不成。
大凡聪明的熊孩子都有恃无恐。
但等到挨了打,养了伤,曹丕却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小伙伴孙权不见了。
“母亲,母亲,孙权到哪里去了?”曹丕跪在廊下,中气十足地喊,半点看不出他早上还在床上“哎呦哎呦”哭疼。
这么个宝贝疙瘩,让丁夫人脸黑得不行。她命婢女拉开绢门,缓步而出,红黑色混编绫绮衬得她气度高贵,即便头上只有三根发簪也不能让人感觉寒酸,只有勤俭克己的正室风范。
“孙权,”丁夫人叹气,“疑似感染了虏疮,送去你二叔那里隔离了。”
曹丕懵了。
他虽然年幼,但大名鼎鼎的虏疮还是知道的。这可是夺走了汉帝生命的疫病啊,即便勉强治好了也会留下一脸麻子,一辈子不能见人的。夏侯家的表兄就是得的虏疮,现在整天戴着面具呢。一想到孙权以后也要像夏侯充那样了,曹丕脑子里就嗡嗡的。
“这是你的错,不能以年幼来推脱。”丁夫人严肃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曹丕的小身板摇晃一下:“母亲这回不罚我吗?”
丁夫人的嘴角抽动一下,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曹丕眼中格外可怕:“我又不能打死你,回去歇着吧。且打不打你的,有用吗?”
与如丧考妣的曹丕不同,一脸懵逼的孙小权此时享受的可都是贵宾待遇,吃的冰镇西瓜,穿的冰丝绸缎,熏的绿莺歌奇楠,一应用度都快比上当初的小皇帝了。
“我没烧啊,也没满脸麻子。就手臂上长了几个痘,怎么了?”
两个漂亮的医女姐姐一边给孙权打扇子,一边笑着回答道:“孙公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大功?”小少年仰着脖子,满眼好奇,“我这生病还生出功劳来了?那我多躺一会儿,功劳能不能再变大一些儿?”
医女们都捂着嘴笑。
可算是解脱了,牛来了,牛痘也来了。曹师的脸上又有笑影了。
话说人的气运还真是玄妙。四个月,集合全县之力收集了五十多头病牛都不是牛痘,曹三公子和孙二公子去了一趟新汲就撞上了。这上哪说理去。
阿生此时的心情是飞扬的,她可不管是谁发现的牛痘,总归最后是到了她手上。取脓液、扩散接种、人体试种、检验成效……眼前有这么多事要做呢。突然感觉日子充实了许多,连带着压在良心上的那块巨石都轻了不少。
她快步走在试验场上,听各处忙碌的医官的汇报,不断发出指示。
“曹师,十头健康黄牛已检查完毕,随时可以等待扩散接种。”
“曹师,接种牛痘的死刑犯中已有两人结痂。”
“曹师……”
“主人,三公子求见。”
突然,一个画风不同的声音打断了阿生的思绪。她擦擦额角的汗珠:“阿丕?他不是在养伤吗?这就能下地了?”
黑衣近卫走上前来,凑近阿生的耳朵:“大约是听闻了孙公子的事。”
“唉。”阿生脱下手套。
来到大门前,低头,才能看到只穿着一件浅绿色单衣的曹小丕。“二叔,我也染了虏疮,你把我也隔离吧。”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好几个小红点。
跟在阿生身后的近卫顿时慌了:“主人,这……”
阿生:……“拿点松油来。”
近卫:“啊?”难道不是马上隔离吗?
但近卫的好处就是不多话,办事快。马上就有人端上来一小盆松油。阿生拿麻布浸了油,在曹丕的胳膊上擦了两下,顿时颜料晕染开,红彤彤一片。再擦,就擦干净了,白嫩嫩的小胳膊上啥痕迹都没有。
“你这孩子,就作吧。”阿生轻声说,“教你学画,就是让你来做这个的?”
曹丕被当场揭穿,也没办法了。“二叔,我要去看孙权。”
阿生帮侄儿放下袖口,目光直视曹丕的眼睛:“要是传染了怎么办?你要想想你生母,她只有你一个贴心的儿子了,不要让她担忧。”
曹丕“嘤”一声,脸红了。“二叔,那都是我以前说的混账话。阿彰和阿植都在呢,哪里就只我一个了。”
“不止你一个,做父母的就不担忧了吗?卞夫人担忧,丁夫人担忧,你父亲也会担忧。”
“可阿权是因为我……二叔,孙权兄长在外征战,母亲远在辽东,没有人能替他操心。听说他得了虏疮,人人都避之不及。我这个时候不能陪着他,他要怎么办呢?”他这个时候又显得像个小大人了。
阿生看着小男孩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说话。曾经她还想过,要是遇到了曹丕、曹植、曹冲这样名垂千古的厉害侄子,她该如何与之相处;但等真到了眼前了,他们在她眼里就纯粹只是晚辈而已。
“二叔——”曹丕抓住阿生的袖口,摇来摇去,“要是孙权有妻小,我一定是不进去的,我要留着命照顾他的家人。就像我父亲照顾孙家那样。但他这不是没有妻小吗?”
“噗嗤。”周围响起小医女憋不住的笑声。
阿生直起身,目光环视一圈,止住了周围的笑声。她的左手还牵着曹丕的右手。“那走吧。”
曹丕惊喜得连连点头:“嗯。我一定乖乖听话,不给二叔添麻烦。”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近卫和医官分列两侧,露出一条笔直的大道。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沿着这条路走入深深宅邸中。这种感觉很奇妙,在年少的曹丕的记忆里,他似乎是跨越了一条无形的界线,然后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六月阿生在给曹操的信件里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