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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说不上来话,抱着自己的双肩蹲下了身,才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斯特兰奇不会骗我,但是即便知道了那些人平安无事,那一幕场景依旧徘徊在我脑海里面,这一瞬间我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喜是怒。
斯特兰奇跟着半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红色斗篷正用边角蹭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有些选择不该你来做,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的嗓音有些发沉,“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就…好好思考一下这些事都是怎么发生的吧,斯塔克说你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他铺路铺到现在不容易,这是他原话。”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解释的这么清楚,我顿了顿竟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你们?”
斯特兰奇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微妙,我竟然看出了尴尬。
只见他站起了身,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在空地上划出了一个巨大的法术圈。
我屏住了呼吸站起身,看到走出来的第一个人时,我微微睁大了眼,一个激灵过后直接跑了过去,只见他神色紧张的往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别害怕,”史蒂夫紧拥着我退了一步用以缓冲力度,温度很高的掌心就贴在我后心上,声音低沉而温柔,“不用害怕,我来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这一刻无比安心。
恍然间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栋房子已经再也代表不了什么了,我没必要一定要亲自面对那个人。
“咳,让让让让,法术通道也带堵车的?”
托尼的声音从史蒂夫背后传来,我抬起头越过史蒂夫的肩膀看过去,才发现通道已经改变了连接点,他站在那里冲我勾了勾手。
“时间不等人,爱丽森先跟我走。”
“什么?”
节奏变化的太快,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情况,史蒂夫松开环在我背部的手臂,侧过脑袋来亲了一下我的额角。
“先跟他走,他会解释。”
与此同时,地底深处传来一声吼叫,其中夹杂着冲天的怒意,就连地面都为之一震。
我有些惊慌,就被史蒂夫伸手一捞抱进了法术圈的另一头。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马克西莫夫兄妹就站在一旁,一致的双手抱胸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我眨了下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黑色的物质撑破了房屋裹挟着尖利的嘶鸣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后退,法术圈消失了。
上一秒还在英国,下一秒……
我看了眼四周,看不出来,感觉像是一个安全屋。
“你的状况可太吓人了,”托尼说着绕到我身后,推着我的肩膀朝着一扇房门走去,“先兆性流产,你可真行,斯特兰奇要是再晚一步找到你,恐怕海伦就真的要掐死我了,幸好你也是个掉头发的女人。”
他伸手打开了房门,我看到房间里面有柔软的沙发,沙发跟前还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面搁着果盘,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沙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麦克罗夫特。
我有些僵硬的被推着走到了沙发跟前,然后被摁着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坐垫让我有些坐立难安,托尼不知道从哪儿扯来一块毛巾盖到了我的头发上。
“快擦擦,落汤鸡一样,我去找海伦。”
他说完就走了,门也带上了。
我沉默了一下,拿下毛巾擦拭着发梢,房间内一片寂静。
也许是环境的骤然转变加上心理活动的大起大落,我擦拭头发的动作实在是太钝了,因为我确实没什么力气。麦克罗夫特坐到了我旁边,他将西装外套披到了我的肩膀上,也不嫌弃我一身雨水,拿过毛巾帮我擦着头发。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几根头发垂下来扎的我眨了几下眼睛。
“我外公怎么样了?”
“还在休息,海陆颠簸,老人家身体受不了。”
我终于闭上了眼,觉得眼角滚烫。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还没有。”
麦克罗夫特的嗓音显然也有沙哑,我知道他把夏洛克也拖进来了,而且起着绝对重要的作用。
他也害怕。
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不知道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如果成功,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了。”
他忽然提起了这个话题,我愣了愣,脑袋在他的擦拭下晃个不停。
之前的那次通话,我们聊了很多,具体的交易内容其实并没有多清晰,他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而我需要有人全面支持我在美国政府眼皮子底下的所有活动。
“他们将英国当成了灭绝变种人的试验场,这对你我来讲其实是件好事。”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总算是知道临走前托尼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了。
娜塔莎肯定也被一同算进去了,现在指不定就在做着自己不情愿做的事。
我想不到背后会有这么大的局,托尼是参与者,麦克罗夫特是组织者,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旁观者清。
只有我当局者迷。
我觉得我想叹的气足够吹起一个气球了。
“变种人在白厅做什么?”
“这里有一个很直观的因果,”麦克罗夫特收了手,帮我顺几下头发,“白厅的瘫痪是美国政府的错误决定导致的,我掌握了主动权。”
我张了张嘴,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多出了一个担忧。
“托尼参与了多少?”
他是我们中跟政府最直接接触的人,但是把麦克罗夫特藏在这里的,显然也是他。
只见麦克罗夫特笑了两声。
“他比你想的要精明得多,你没发现吗?从头到尾你都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随即他叹了一口气,“一场战争中是不会没有伤亡的,任何人的受伤甚至死亡都会被估算在内,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你怀孕了。”
是啊……这是最大的变数了吧。
“爱丽森,”这是麦克罗夫特第五次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的神色颇为郑重,“事情到目前为止即使成功也只是个开始,你必须认真思考一下你的作用,动用你所有的逻辑去想,把每一个人都容纳进去,无论是谁,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看着那双跟夏洛克如出一致的灰蓝色眼睛,想起托尼复杂不忍的神色,想起娜塔莎沙哑的嗓音之下隐瞒的疲惫,想起史蒂夫说的,负重前行。
他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在自己的局势中一步都不能错?
我突然想起了古一法师,她保管着时间宝石活了那么多年,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无数的支线选择下,是不是我的这一条路是她所选择的最好的路,即便她会死去?
我能带给它我想给它的一切。
我的手掌捂在腹部。
如果我能做到,其中还包括一个完整而美好的未来。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海伦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端着果盘补充营养,头发还有些潮,麦克罗夫特的西装被我一本正经的穿在身上,扣的严严实实,无比乖巧。
我眼看着她愣了一下,面上愠怒的神色缓和了几分,麦克罗夫特合上书站起了身。
“我去隔壁坐一会,等事情有结果了我会来告诉你们。”
他平静且自然的走了出去,我有些目瞪口呆,就好像这次事件的主谋不是他一样。
“手伸出来。”
海伦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没好气的把医药箱大力一搁。
砰的一声。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她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我伸出手去。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给你做一些常规检查,我也出不去,你最好别给我瞎折腾。”
海伦翻了个白眼给我的手指上夹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的部分体征数据就显示在了仪器上面。
“感觉怎么样?”
她见我没吭声,这句话说的软和了不少。
我忍不住笑了笑。
“腹部有点不舒服,其他的都还好。”
“你还敢说?”她环着手臂一脸的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我在监测你的身体数据?我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我敛了敛笑意。
“抱歉。”
海伦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我抬起手拽了拽她白大褂的衣摆,好半响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保护自己应该是基本常识吧?”
我点了点头,带着无比的真诚。
“以后不会了,我会找个地方好好养身体。”
“我才不相信,这些事情就没个头,你肯定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我没有否认她这句话,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我加入复仇联盟的初衷不是为了给自己冠上一个超级英雄的头衔,”海伦两只手捧住了我的脸,眼里闪烁着的光芒让我有些似曾相识,“而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我知道你们需要后备团队,你们在做的事注定你们永远都有后顾之忧。”
我看见她眼神清澈,亚洲人本就偏柔软的样貌在此刻更为温柔。
“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海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