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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太客气了。那道士被你打死了?镜子呢?”
“歪理邪说!”姚三郎一翻白眼:“火锅呢?”
“我这就去买材料,保准让你美美的吃个够。”文四姐看他还是那么喜欢火锅,就放心下来了,这些年虽然没怎么欺负老道,可肯定也没有尊老爱幼,有时候老道睡柴火堆上她那脚扒拉两下的事儿也常有,逼着他去刷碗更是常见。那天喝多了,又被我无缘无故的骂了一顿,人家还真是神仙,不光是算卦算得好,可还是来救我了。
想到这儿,文四姐红了脸:“三郎哥哥,往日里我多有冒犯,可不知者不怪,你别生我的气。今天多谢你救了我,要不然真不知道那妖道想干什么。”后怕的捂胸口。
“你别跟我用美人计。”姚三郎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说:“我是跟你有缘,但只是朋友之缘。”
文四姐真心实意的夸他:“你真好,今天真帅气,浑身上下闪烁着美男子的光辉。”
姚三郎有点不好意思,这件衣服真得自带霞光,好害羞……软软的说:“我不会生你的气,你是我的好朋友,当初你我结交的时候,是贫贱之交,是我欺瞒在先,你欺负我在后。而且我吃了你那么多东西,帮你刷碗又算什么呢?”
以后别让我刷碗就好了。
“太好了!”文四姐拿出一吊钱踹怀里,兴高采烈的的出去买菜,扔下一句话:“君子之交!今天还是你刷碗!”
…………
林如海的书房在西厢院,他正在夜读,林黛玉读史记读到了不懂的地方,边去请教爹爹。
水磨方砖砌成花墙,进了院门,影壁前边爬山虎,影壁后头养鱼缸。茨菇、荷花茂盛半阴半阳。红的石榴花,白的那玉针棒。直竖竖的青饼子仙人掌,紫的白的二色丁香。葵花儿桂花儿全都开放了。一阵儿一阵儿打着鼻子放清香。在旁还有几盆晚香玉,绿蓁蓁的还有几盆子艾康。
林黛玉看了两眼:“阿嚏!阿嚏!啊啊阿嚏!”
春天的花粉好呛人!她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掩着鼻子,快步走过去。
汉白玉石头铺成小路,迈步进书房,阵阵清风翰墨香冲淡了她的不适:“爹爹。”
林如海放下书笑道:“听见打喷嚏就知道是你。你自有书房,到爹爹这儿来干什么?”
黛玉靠过去:“爹爹,我看到李将军列传这儿了,说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李陵投降之后,陇西一带的人士曾为李氏门下宾客的,都以此为耻辱。为什么?李陵投降虽然不好,可是飞将军的李广已逝,他毫无罪过,为什么要被李陵牵连毁去名声呢?”
林如海看女儿眼圈红红的,心里不忍,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黛玉,你还小,现在还不懂”
黛玉本来认真听着爹爹说话,忽然看向窗外,眼睛猛地睁大:“爹爹小心!啊啊啊啊~~~!!!”
第28章 杀手
上文书讲到,黛玉深夜来到林如海的书房,要请教李陵投降匈奴为什么连累了已死的飞将军李广的名誉。这问题涵盖了人类名誉的来与去,并且涵盖了三纲五常、汉朝□□面和小人常见的
黛玉本来认真听着爹爹说话,忽然看向窗外,眼睛猛地睁大:“爹爹小心!啊啊啊啊~~~!!!”
江南的房舍多风雅,这书房四壁都是窗子,用细纱或薄纸糊着窗子,让月色能透进来。
天气日渐暖和,林如海虽然怕冷,也开了两扇窗子,嗅着春日夜风,对月读书。
现在四面墙的十多扇窗子一同被剑气击破,碎纸和画窗的木条四散迸裂。
一点寒芒。
黛玉的瞳孔缩小了,紧紧盯着正对着林如海而来的一点寒芒。
相对于这一点寒芒,她和林如海是并肩站着的。
一刹那间,她千思百转的想了一圈儿,并无良策,不能智取,只能力敌。
黛玉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体面了,单手抄起桌上满是墨汁的鹤鹿同春端砚,入手便是一沉,她心中暗喜,越沉越是趁手呢。
扬手——纤纤素手拿着那深青紫色如玉、色彩斑斓,富于变化,纹理清晰、明净、纯洁,而且色彩又好象是从砚石里透出来,而不是浮在表面的,凝重浑厚的大砚台。
她的手势如同观音以柳枝洒遍甘露,那般美妙迷人。
黛玉将内力凝于掌中,扬手一泼,总共不到半捧的浓稠墨汁竟被她泼出一阵黑雨。
率先来袭的寒芒冲的最快,显然也武功最好,是这些人里为首的。他不曾把这娇娇弱女看在眼内,甚至于不屑闪避。
等到星星点点的墨汁劈头盖脸淋了上来,每一滴墨汁上附着的内力带着磅礴浑厚的内力冲进他体内,每一滴墨汁都疼疼的打在身上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其余来袭的杀手竟还没被吓住,悍不畏死的一起冲上来。
林如海临危不乱,高声道:“来人!”
然而没有人来。
林如海心知不好,左右看了看,唉我真该放把剑在书房里。
黛玉的内心在不停的嘤嘤嘤:哭哭,师父快来救我啊我没打过群架,我是听过猴哥怎么打天兵天将,可我不会呀!我好害怕!师父教导我快两年了,可没教过我怎么以一敌二十啊!
黛玉脸上依然带着大家闺秀的好风度,师父说这样可以蒙蔽敌人。
听风声便知道另外两个人从后方袭向爹爹——毕竟师父教授武功时的要求是听着切菜的声音说刻的什么花/一块肉切了多少丝,她生来灵根过人,再加上勤于武道,又因为喜欢花七公子花满楼,日常也总在练习听风辨位。
看都不用看,反手将砚台掷出,足有六斤八两的大砚台快若流星,把两人都击倒了。
黛玉将‘毫无用处’的爹爹护在桌子后面,她目光在桌上逡巡,竟然是玉镇纸!想想自己书桌上师父送来的刻有百花图的三尺长大铜镇尺——那才是打架用的趁手家什呢!
前来刺杀的黑衣人见此状况也停了手。
他们畏这弱女身法快若鬼魅,出手狠辣果干。
既然一击不中,就得调整方式再进攻。
黛玉也担心这场中二十多人,自己纵然有通天之能……
好吧没有,自己武功还不够高,不能护住爹爹。
她低声问:“爹,府中护卫呢?”
林如海差点哭出来了,幸好让黛玉学武了,要不然我死尚不要紧,她失却父亲可怎么生存呢。
他真有心说:女儿你自己跑吧,不用管爹爹了。可又想到自己还有那三名内卫,不一定会死到临头。
黑衣人中一人越众而出:“府中护卫不堪一击,都已被制住。林大人,令嫒纵然本事过人,毕竟是个小孩子,不如您今日引颈受死,我便做主放过令嫒,您是读书明理之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令嫒成年之后想怎么报仇都行,如今小小年纪,要随父亲一同赴死,岂不可惜?”
林如海不动声色的把黛玉往自己怀里拽了拽,依然平静又很和气:“你怎么会放过我女儿,我是读书明理之人,乱臣贼子的话,我怎会相信。”
黛玉停下来才觉得肋间疼痛,向来是岔气了,或许是真气运行时出了岔道,总归是受了惊突然动手的原因,她尽力维持自己的表情,暗暗的调息。
黑衣首领笑道:“我此行只为取林大人性命,不做他顾。”
林如海继续拖延时间:“容我三思。”
黑衣首领点点头,语气又恭敬又客气:“林大人可曾听闻养匪自重的道理?我今日要留令嫒的性命,并非虚言诓骗,实是为了我将来的荣华留下后手。
似我这等人,很怕主公要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林小姐这样的武功,她在世上一日,我家主公就一日不得安生,一日不能离了我的护卫。
我今日一番话,句句都是真情实意,绝不欺瞒。”
林黛玉何等的冰雪聪明,都呆了几秒,才想明白这人的意思。
眼前忽然浮现师父读驿报和有些史书时拍案而起:【我屮艸芔茻!这煞笔好大脸!】
内心弹幕:【乱臣贼子的臣子也是乱臣贼子这是个好事但是我要气死啦!】
【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我爹爹,我爹爹那么好!】
【他居然敢要我爹爹引颈受死!我要杀光他们!师父说过,杀仇人是天下第一快活事!】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