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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憎恨。
只是情绪有些不好而已。
他见她与自己对视,只停顿了一秒,转而望向束樱。
花懒惊讶,却不知的场静司现在心里最在意的不是她的话,而是突然出现的束樱。花懒平常就满口谎话,他早都习惯了,现在她这样说,更像是刻意表现给那个外婆看的。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毕竟,四年的朝夕相处,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化为乌有。
这个红衣妖怪,有种非常令人不快的感觉。
而且,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想起什么,大脑却潜意识的抗拒着,好像那个事实会把他引向某种巨大的黑暗。
三个人忽然陷入寂静,各怀心思,难耐的沉默,诡异的气氛。
束樱微微眯起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目光在花懒与少年之间流转片刻,忽然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花懒一惊,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却见女子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既然只是玩具,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女子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隐约可以看见她勾起的嘴角,“那么,这次你私自逃跑的事我不追究,你任性了这么久,也该跟我一起回到春木之里了。”
然后她完全转过来,站在距离花懒十米左右的地方,向她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来,回到我身边吧,花懒。”
四周是参天的古木森林,面前是高大的和风房屋,青瓦飞檐,那道红色的身影在其中显得有些渺小,花懒看着女子朝她伸出的双手,没有动作。
回到你身边?回到春木之里?不,其实是回到牢笼中去吧。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好不容易做出的努力,还有下定决心解开的枷锁,全部都要在此处前功尽弃。
她最终也无法逃脱‘祭品’的宿命。
……现在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花懒看向身旁的少年,只是一眼,便抬步走向红衣女子。
“等我走到束樱身边,你就往西边森林里的神社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声音很低很轻,语速飞快,只一瞬间就消散在空气中了。
的场静司惊讶的抬眼,回过神,少女已经走出几米之外了。
他握紧手里的弓,眼睛紧盯着花懒的背影,虽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眼下除了听她的话也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就在花懒距离束樱还有三米的时候——
“恩?”
“等一下。”束樱突然开口道,花懒脚步一顿,止不住的浑身冰凉——终于……
她看向束樱,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花懒顺着女子的目光向后看去,视线的终点,是哪个黑发红瞳的漂亮少年——的场静司。
“你身上……有妖怪的力量,你喝了妖怪的血。”束樱死死盯着的场静司,气息忽然变得十分危险,语气阴森的仿佛有刺骨的寒风袭来。
花懒闭上眼睛,好像在说“被发现了啊”,束樱此时的想法,她已经知道了,虽然心里存有一丝侥幸,但还是没有想到她发现的这么快。
“这种味道……是我亲爱的外孙啊,她给了你血呢……明明是那样珍贵的。”束樱的声音犹如在黑夜中低低响起的钟声,她看向少女,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来——”
顿了顿,女子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
“原来,你这么重视这孩子呢,花懒。”
花懒猛地盯住她,一言不发。
“真可惜……”束樱盯着的场的眼睛凝聚起黑色的漩涡,唇边绽放的弧度血腥而妖冶,“看来,我不得不杀掉你了,少年。”
起风了,有谁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
“小静——快跑!!!”
花懒在那一瞬间冲的场静司大声喊道,语音未落,已经挡在了束樱面前。
“失礼了,外婆大人。”花懒看也不看,抬手一把抓住迎面劈来的鞭子,嘴角勾起,“小静的命是我的,他是我的东西。”
“想伤害他,不应该先问问我吗?”
☆、放过我吧
“想伤害他,不应该先问问我吗?”
花懒徒手接住迎面而来的鞭子,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向后滑了几米,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只是她很快稳住身体,神色始终未变。
的场静司站在几米外的阴影下,不时吹过的冷风扫过他墨色的长发,上一次花懒说要帮他剪短的,之后却一直没有再提起。
树林里的光线忽然昏暗下来,是天上缓慢移动的云彩遮住了太阳。
的场静司深深看了一眼花懒的背影,双拳猛然握起带出一片小小的气流,然后他抱紧怀里的弓,转身跑向西边神社的方向,再没有回头。
花懒听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安心似的勾了勾嘴角,心中默默舒了口气,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心的刺痛。
“嘶……好疼。”
掌心被皮鞭割出深深的伤痕,花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不算大不算小,在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未免显得有些突兀,好像她一点都不紧张。
即使知道猎物已经跑掉,束樱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花懒,似乎并不介意的场静司的去留,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花懒松开鞭子,呲牙咧嘴的喊着好疼好疼,还不停的向手上吹气,束樱沉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缓缓的,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
“你从早就知道我会发现,做好与我交手的打算了——你根本就没想瞒过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女子本就醇厚的声线比之前还要低沉,如同洞窟里缭绕的雾气,而缓慢。
“也不是这样。”花懒想了想,如实回答。
她迎上束樱锋利如刀的双眼,随意解释道,“小静身上的气息被我用妖力掩盖了,但是只要我离他远一点,很容易就会泄露。”
“即便如此,我心里也是抱有侥幸的,想着如果您没发现他和我的关系,我就乖乖跟您回去,这样也不用交手,再想逃跑的话,并不是没有机会。”
说到这,她竟然冲束樱笑了笑:“当然了,那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指望能用这点小把戏瞒过外婆大人您啊。”
花懒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和之前那副恭敬谦卑的模样大相径庭,绿衣长发的少女,随意的摆弄着自己手指,长至脚踝的发丝时不时被风扬起,脸上悠闲的表情给人一种她很无聊的错觉。
束樱自是看出这种明显的对比,她默不作声的打量了花懒片刻,忽的又扬起了笑容。
“所以,刚才的顺从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女子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柔,唇边的笑也越发艳丽妖媚,而花懒的心却渐渐凉了下来。
束樱她,生气了。
花懒神色平淡,指尖却顿了一下,她努力抑制住颤抖的欲望,不让一丝情绪泄露。
只有她自己知道,表面上的镇定都是虚张声势,她没办法控制住心里的不安,毕竟,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外婆真正生气的时候。
拖延这么久了……小静应该已经成功的逃跑了吧?
“对不起,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要回去的打算。”片刻后,花懒放下手垂在身体两侧,她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语气浅浅的,听不出情绪。
束樱沉默片刻,低笑起来:“是因为刚才那个少年?”这句话仿佛别有深意。
“不。”花懒否定的飞快,她忽然在这时抬头看了束樱一眼,淡绿的眸子暗沉下来,带着浓浓的戒备,“您应该知道我离开的原因,与小静无关,就算没有遇见他,我也不会和您回去的。”
说完,少女突然单膝跪地,然后仰起头,望向比自己稍高一些的红衣女子,碧色的眼瞳中,目光平静却异常坚定。
“外婆大人,‘祭品’的身份我并不觉得讨厌,如果春木之里需要我,我也会回去承担我的责任。”
花懒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看着束樱的眼睛,一字一顿,“但是,我讨厌束缚,不想再看到喜欢的东西被您接二连三的摧毁——虽然也没有多心疼,但时间久了,我还是会感到厌倦的。”
“所以——”花懒深吸一口气,需要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说出最后一句话。
“拜托您——放过我吧。”
束樱的笑容在有瞬间的停顿,云层缓缓移动,漏出一缕铂金色的天光,而女子逆光而立的身影像是古老壁画里那一道最暗最深的影子,让人不禁望而却步,只想立马掉头逃跑,离她越远越好。
膝盖与泥土相触的部分,好像有一股寒气自那里向全身蔓延。花懒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忍住逃跑的冲动。
“呵呵呵……”束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