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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这样大喊,所有人都被惊醒过来,洒扫仆从见她一人坐在院中地上,一身狼狈还满脸泪痕,惊问道:“柏夫人为何会在此?”
柏氏抹去脸上的泪,对聚集过来的仆从说道:“后门处进了贼人,你们快去看看!”
第54章 苦尽甘来
两位仆从对视一眼; 拿起了斜靠在墙角的扫把; 如临大敌去往后门。
有人乍一见此方乱象; 忙去汇报于管家。而管家那头正做的火热,如今来人扰他兴致,当即就黑了脸; 怒火中烧。
他披上外衣,气势汹汹地往后门而去。
陈宫一听张春华他们回来了; 忙飘了过去; 他的速度可比管家快多了。
却说那两个仆从还没走到后门; 却见“贼人”大咧咧地迎面走来,借着月色,他们看清了贼人的真面目; 顿时惊呼道:“是将军!”
“这哪是贼人,分明是将军回来了!”
柏氏听他们喊将军; 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张春华挑挑眉; 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吓懵了的柏氏; 对两仆从命令道:“你们来的正好,去个人问管家把钥匙拿来; 我的赤兔还在外头呢,再不放它进来可要闹脾气了。”
仆从连连应是; 其中稍高一些的仆从往内院去寻管家。
张春华来到柏氏面前; 对她说道:“你是把我当飞贼了吗?还喊救命!”
柏氏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张春华晃晃晕乎乎的脑袋,表情镇定地说道:“能起来不?坐地上多难看。”
柏氏抬头看她; 内心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卫将军竟然是女人?难怪将军从不看她一眼。
不,她知道了卫将军的秘密,会被杀人灭口的!
柏氏不蠢,哪怕作为后宅女子阅历眼界实在有限,也清楚这世上能够保住秘密的唯有死人,何况她与将军非亲非故,知道了这样事关将军身家性命的秘密,她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柏氏心头,她想了很多,关于她自小被喂药毁了身子,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关于司空府中严苛到窒息的管教,还有燕珠,她得救出燕珠!她该怎么办?刀尖已经架上脖子,她如何才能存活下来?!
她不想死!
张春华见她没反应,向她伸出手,微微皱眉:“还不起来?”
柏氏心跳加快,她探出手顺着张春华的力道站起来,脑海中混乱如同浆糊。
眼看卫将军不耐烦,柏氏心头一跳,强烈的求生欲令她急切说道:“将军是妾身的夫君,与妾身荣辱一体,求将军相信妾身,妾身绝对不会做对将军不利的事!”
“将军!——”陈宫飘来后院,气势汹汹满脸怒火:“这管家中饱私囊,不是个好东西!”
张春华心头一凌,严肃了面容,她向陈宫点点头,深深看了柏氏一眼,对她意味深长地搁下话语:“记住你此时说的话。”
公台从不无故方矢,必定是亲眼看见了才会如此说!
管家气愤地一路过来,正巧遇上赶过来寻他的仆从,他破口大骂:“哪个没眼色的东西大晚上的闹事?看我不削他一层皮!”
仆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回答道:“管家大人,将军回来了,命奴婢来寻你要后门的钥匙!”
管家张开大骂的嘴骤然一僵,他瞳孔猛缩,惊叫:“将军回来了?!”
他脸色煞白,自知大事不妙,急忙对身边仆从吩咐道:“你快去库房拿钥匙,我去见将军。”然后他加快脚步往后院跑去。
“将军!——”
张春华听见声音,看向了匆匆赶来的管家,危险得眯起眼。
管家匆匆而来,跑到她跟前直喘气,张春华一手禁锢着柏氏的手腕不放开,面不改色地嘱咐管家说道:“去叫人打几桶水来,我今日就宿在柏夫人屋里了。”
说完,她没去看柏氏瞪大了眼睛的惊愕表情,而是紧盯着管家的一举一动。
管家心头一咯噔,他视线瞥过低垂着头乖巧待在将军身侧的柏夫人,她一身灰尘赃物,狼狈极了,发鬓散乱,看上去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暗骂一声:这贱人,手段倒是了得!
管家可不甘心自己的布置因一时间疏忽而栽了,他忙说道:“夜已经深了,如今没有热水,要烧许久才能烧好。”
“那就去烧着呗,总不能不洗吧?”张春华不悦道:“你只管派人去烧着,再晚我也等得起。”
她不可能就这么放柏氏一人回屋里!如今被她撞破自己女儿身身份,怎么也得质问一番深更半夜的,她跑后门想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春华莫慌,她是妾你是主,好好与她沟通一番,到底是主公送来的,莫名其妙弄死了可不好,”典韦倒是不在乎柏氏生死,顾及的是曹操那头,他对张春华说道:“先问清楚她背后还有人没有,若无靠山,倒是好办许多。”
顾及曹操一片心意,不弄死她,让她闭嘴的方法还有许多种,弄哑了弄傻了都不是问题。
张春华酒意一些上头,脸上红红的,她说道:“这柏氏要是脑子够聪明,我就留着她,卫将军府后院总得有个女人。”
陈宫刚看了一出大戏,见着管家变脸感到畅快极了,他对两人说道:“这管家另有异心,独握权柄不算,还通/奸丫鬟,以权谋私,更要害死柏氏,偷偷转移将军的财产,如此狼子野心的小人当立即诛杀!”
典韦吃了一惊:“竟还有这等事?此人不是主公派来的吗?”
陈宫说道:“曹公从不关注内宅琐事,估计也只是随口嘱咐人去办事罢了,办事的人眼光不好,挑中了这样的货色。”
张春华听着他们谈话,已是与柏氏回到了住处,她见有一女子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犹豫不前,不耐烦皱眉:“你来做什么?”
“奴,奴婢翠竹,是来伺候将军与夫人的,”翠竹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说道。
“出去,这儿不需要你伺候,”张春华不喜欢翠竹做作的模样,将她赶出了院外。
柏氏全程沉默,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蒙上一层阴影,一时看不出什么表情。
“行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来坐,关于我身份的事,我得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张春华见周围已经清空干净,再无外人,搬了个椅子坐下。
柏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张春华已经将门给关上了,在这封闭的屋子里,她逃无可逃!
柏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急切说道:“将军!妾身如今知道了您最大的秘密,妾身可以发毒誓,绝不会向任何人说起您的事情!妾身的命就拽在将军手中,一切荣辱都依靠将军恩赐给予,求将军给妾身一个机会,饶妾身一命!”
柏氏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恐惧得瑟瑟发抖。
她惶恐,生怕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张春华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语。
山氏曾教导过她,会用自己眼泪当作武器女子才是真正修炼到家了,要会哭,哭得漂亮,无声的哭,令人心疼怜惜,许多事情哭一场都比大吵大闹要管用的多。
张春华心想,柏氏哭得也怪可怜的,就是有些惨,一身狼狈灰尘看不出有什么美感来。她也不是无声的哭,边哭还哀求她,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对别人多说半句。
“若是将军不信妾身,就将妾身像之前一样软禁起来吧,妾身没用,所求不过是想活着罢了,”柏氏凄楚说道。
张春华理智上能够分析出柏氏示弱的动作,这些她也会,就是曾经有一回弄巧成拙以后索性全部抛开,再也不多费心思了。
情感上,柏氏楚楚可怜的祈求真让人心软。
张春华习惯了直来直往,与糙汉打交道,自己也被带歪了,乍一见柏氏这样柔弱的女子,不由心生同情,顿时觉得她好可怜。
典韦与陈宫鬼魂在旁沟通,说着关于管家犯的罪孽,曹昂飘来对他们说道:“我去看了,那管家还不知道春华已经知晓他私吞家产的事,只当是柏夫人要得宠翻身了,正与下属商议该怎么搞死柏夫人。”
典韦骂了一声:“小人恶毒!”
“我并没有说要杀你性命的意思,软禁你于这府中则是必然的,”张春华听了一耳朵,心里已是有了主意,她决定暂时留下柏氏的命:“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我也不必再与你分析其中厉害了,不曾想主公赏赐给我的人脑子还算不错?”
柏氏止住了眼泪,抽抽个不停,想来是慌乱之下哭得狠了,一时还没缓过劲儿来。
“什么叫像之前那样软禁你?”张春华又问道:“我之前几时软禁过你了,自你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