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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娜似乎有点怒了，一剑直劈向他，剑刃甚至将气流割开。
避开了神奇女侠的攻击，满大人发号施令：“莫里亚蒂，现在立即进入第二阶段！”
良久都没有得到响应的满大人又喊了一声：“莫里亚蒂？！”
“你在找莫里亚蒂？”
无线耳机里终于传出了声音，却不是莫里亚蒂的声音，而是一把陌生的、低沉的男声。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远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夏洛克·福尔摩斯手持通讯器，吉姆·莫里亚蒂——不，应该是金·莫里亚蒂就在他身后，被华生用枪指着脑袋，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从容。
一开始满大人选择了跟莫里亚蒂合作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或者说，所有人都只是一枚棋子，满大人、险恶六人组、十戒帮，甚至纽约市和哥谭市，都只是莫里亚蒂手上的棋子。
他破解了阿卡姆的安保系统，将犯人释放，让正义联盟无暇分身，以及把满大人和他的十戒帮，跟险恶六人组组成一块儿，他筹划了这么多，为的只不过想要跟夏洛克·福尔摩斯玩一场游戏。
现在游戏玩完了，难道莫里亚蒂还会跟满大人一起……那什么，统治纽约？
不，要是莫里亚蒂真想要把整个纽约市操纵在手心的话，根本不需要动用武力，这种方式是他所不齿的，他只需要舒适的坐在家里，动动手指，将官员的那些不见得光的肮脏交易公诸于世，或者干脆让整个城市的电力供应失灵，届时的纽约就会不攻自破。
“该死的！那个废物！”满大人咒骂了一声，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既然统治不了纽约，那么也要让托尼·斯塔克的心里流一点血！
他右手食指的戒指上，一颗星星形状的紫色宝石失控的震荡着，正在蕴酿着可怕的力量，要是被那股力量击中，任何物体都会被粉碎！
蝙蝠侠和神奇女侠看情况不对，想要阻止他，却被冻住了双腿。
满大人的右手按向地板，他想要摧毁这座复仇者大楼！
这时所有人都无法抽身，艾薇拉看得真切，脚部发射部喷发火花，整个人就如弦上的弓箭那样蓄势待发！
就在满大人的手掌贴上地板的前一刻，一抹灿烂的金色映入眼帘，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白皙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服极强大的震荡力以艾薇拉及满大人为中心，圆形的向外扩散，所有正在战斗中的人都被震荡得退后了几步，一直伸延至曼哈顿的尽头！
“不——”
布鲁斯·韦恩瞳孔一缩，彷佛回到了小丑险些炸死了她的那个晚上。
第177章 Legends
“薇拉！”
“艾薇拉！”
很多人在呼唤她的名字，但是她无法回应。
一股熟悉的力量在她的体内升腾而起； 艾薇拉认得它们； 因为它们曾经救过她很多次——即使那是不请自来的力量。
而现在——艾薇拉不清楚它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因为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已经从她身体里被剥离已久，照道理她应该无法再动用无限宝石的力量。
那股足以震碎整座复仇者大楼的毁灭力量就被她握在手里，她以凡人之躯去触碰； 定然会被撕碎，但是她没有，无限宝石的力量替她抵挡了那股毁灭性的力量。
满大人的戒指的神秘力量的确是很强； 然而在无限宝石面前则显然有些微不足道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并非真正的拥有无限宝石，在最后她还是眼前一黑。
不过谢天谢地，她保住了复仇者大楼和所有人。
……
“报告出来了； 艾薇拉的体内的确残留着无限宝石的力量； 那是宝石与她融合的迹象，即使宝石已经被取出来； 但融合了的部分力量仍在她的身体里。”
天啊，那就是说她还能运用无限宝石的力量？
艾薇拉的思识一直清醒着； 她能听见别人说话，也能感受到他们在握着她的手，只是没办法睁开眼； 也没办法响应。
“薇拉； 请你快醒来吧； 你已经旷了很多天的课了； 再不醒来作业都能把你淹没啦……”
噢彼得，你这样说我更不想醒来了好吗？
不，她就开个玩笑，她无比希望她能醒来，看看那些担忧她的脸孔。
“笨蛋，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些不懂得感激的人根本不值得！”
卡莉，她知道她很笨，对不起，那些人值不值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很多很多的人值得她去做，比如你。
“克里斯，你已经陪了她三个晚上了，再不归队的话教练会生气的。”
“不，我要陪伴她直到她醒来……”
是克里斯吗？他从来没有掉下过球队的训练，她可不想成为他的第一次啊！那个白痴，就算他留到这里她也不会快点醒来，回马德里去吧！
不……不要走，多陪她一会儿……
“她只是一个孩子，这事本应该由我们来解决。”
“托尼也说了，艾薇拉现在也是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了，她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别再自责了。”
史蒂夫和娜塔莎？真高兴你们平安回来，不然靠她这个半吊子复仇者可没办法赶走敌人啊。
她不清楚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在这些天来有很多人来看过她，她的朋友，彼得、内德、卡莉、赛琳娜、泰勒、卡拉、本、多尔奇、嘉班纳、阿德瑞娜、莱昂纳多和《速度与激情》的剧组，她的同伴，托尼、史蒂夫、娜塔莎、巴基，还有意想不到的人，老佛爷和安娜·温图尔，还有着那些令她成长起来的人，泰雅、特查拉，和布鲁斯。
托尼也许以为她听不见，或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对着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他说他制造奥创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应该听史蒂夫·罗杰斯的话，但他是一个自大的蠢材，差点就让所有人送葬；他又说他在绯红女巫制造的幻象里看见复仇者所有人都因他而死，他非常害怕这个幻景会成真；他还说，他自己是整个复仇者联盟里最不像超级英雄的人，而她虽然不是复仇者，却比他们每一个都更像英雄。
最后托尼还喘着气的骂她，为什么要去挡满大人，复仇者大楼倒了的话大不了再建起来就是，但是失去了她就是失去。
艾薇拉从来不知道托尼·斯塔克也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不知道在她醒来告诉他之后，他会不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凯尔也从德国远赴而来了一次，乔蒂和劳瑞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听见了乔蒂在半夜的哭泣声，以及劳瑞安慰她说：“我们的孩子会醒来的。”，然而他的声音听上去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很想醒来，替他们擦拭脸上的泪水，告诉他们，她没事。
……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艾薇拉以为是乔蒂或者劳瑞，他们总是在夜晚过来，然后整个晚上都陪伴着她。
但是当那个人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呼唤：“艾薇拉。”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颤了一下。
布鲁斯·韦恩穿着上班的衬衣和西装裤，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疲累之色，下巴甚至蓄了些胡渣。，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是风流倜傥的布鲁斯·韦恩，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黑暗骑士，他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一阵凉风吹起了纱帘，他垂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颜，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少女的半张脸上，她睡着的时候很美，只是不足她睁开眼睛时候的十分之一。
“我当时应该阻止你。”他说。
他知道艾薇拉不会回应，所以他擅自的继续道：“我应该想到你是一个这样冲动——和勇敢的人，就像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装作毫不知情的靠过来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我们分手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小丑来到我们吃晚饭的餐厅捣乱，我们应该会在吃饱之后到附近散步，然后我会送你回家，在你家门口道别，接着回到哥谭开始夜巡。”
“在你冲向满大人的一瞬间，你险些被小丑炸死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错误，在那个派对里认识了艾薇拉·格林、跟艾薇拉·格林一起跨年、向艾薇拉·格林提出交往的请求，通通都是错误。
但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值得珍惜的回忆。
也仅仅是回忆。
布鲁斯·韦恩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亲近如从他出生的一刻起便陪伴他到现在的阿福，他在长大后也不曾向老管家吐露着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