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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感觉到。”
孙行者一下子怒了:“要你何用!这可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八戒垂下头,散乱的青丝颓唐地披散在身后。
陈唐唐笑了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如果为师命里终究有此一劫,那怪谁都没用。”
孙行者抿紧唇,冷冰冰道:“我可不信命,我这就去阎王那里把你生死簿上的名字勾了去,我倒要看看那只妖怪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八戒听了她的话也抬起头,那双温柔的眼眸此刻竟复杂到分辨不出其中的情感。
陈唐唐双手合十:“你无需自责,为师既然是你的师父,当然也能为自己的徒儿撑起一片天。”
“师……师父!”敖烈地双眼溢满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他一边用袖子蹭着,一边泪水掉的更多了。
其实,有一种感觉她没法儿说出口——
那只妖怪冲进她体内的时候,她体内的金光突然一热,就将那妖怪包裹住,捆成了一个珍珠大小的东西,安放在她的腹中,金光似乎从中汲取了什么,亮了几分,还好似打了个饱嗝。
她怕不是变成个母蜘蛛了吧?
陈唐唐胡思乱想着,三个徒弟还牵挂着她的身体。
陈唐唐回过神来,笑道:“为师可是吃过不少天才地宝,甚至连观音净瓶里的水为师都喝过,你们不必担心。”
“嗯。”敖烈哑着嗓子,闷声道:“师父运气这么好,定然无事。”
孙行者道:“不行,我去观音那里问问,你们先上路,我一会儿就追上去。”
说罢,陈唐唐还未及阻拦,他就一个跟斗翻走了。
“对了,二师兄,那个兔妖究竟是何来历?”敖烈咬着牙问。
八戒想了想,缓缓道:“我也猜到他的来历了,他既然知道我天蓬元帅的身份,想必也是天上的一只兔妖。”
“天上还有兔妖?”陈唐唐疑惑。
八戒笑道:“师父怕是忘了,有一只,还是最有名的一只。”
“嗯?”
八戒伸出双手,握着钯子做了一个捣药的动作。
嫦娥奔月,吴刚砍树,还有一个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兔妖:我的妈呀,唐僧吃妖怪肉啦,兄弟们快跑啊。
唐唐唐:我不是,我没有……
☆、第38章
啊,玉兔捣药。
陈唐唐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金光啊金光,你可千万别吃了人家。
腹内,金光嫌弃地将那个包裹成珍珠似的玉兔丸子往边上推了推。
“……那就是玉兔精?”
八戒摇了摇头:“想来只是他的一个分身?”
敖烈歪歪头:“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八戒一拍钯子,那银光闪闪的钯子又变回一截桃花枝。
他捏着桃花枝将青丝重新绾起,皱起眉头想了又想:“谁知道呢,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又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兰生——兰生——”
一阵疾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原来是高太公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就一门心思担心自己的儿子。
他们也不便打扰,便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三人走到檐下就见四郎一人挨着一棵合欢树,下身一拱一拱的,似乎在……日树?!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陈唐唐立刻扭过身子。
敖烈目瞪口呆:“哇,他可真会玩啊。”
八戒捂着额头,不忍直视那人居然用自己相似的面貌做出此等伤风败德的事情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八戒捏着拳头,正准备教训他。
却听“嘣”的一声,四郎似乎挣脱了什么,猛地朝众人飞了过来。
八戒和敖烈二人一人按住陈唐唐一边肩膀,将她往后拉了一下,四郎就“嘭”的一声,正好栽倒在她刚刚站的地方。
众人发现他身上粘着细细的一根线,似乎刚才就是这根细线将他捆在树上,他才会像日树一般,猛烈挣脱着。
八戒:“原来如此,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陈唐唐:“阿弥陀佛。”
贫僧啥也没看,啥也没想。
四郎爬了起来,怕打着身上的草屑尘土,哀怨地看了陈唐唐一眼。
陈唐唐疑惑道:“施主,为何要这样看着贫僧?”
四郎扭过头。
敖烈道:“你这人可真奇怪,我们都堵在门口,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走窗?”
八戒上下打量他一圈,微笑问:“你为何会跟我长得一样,你想好该如何解释了吗?”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在催促某人。
四郎抬头瞪了一眼天,扭过头,对着陈唐唐心有不甘道:“你对我真的……半点印象也没吗?你就想不起来一点吗?”
陈唐唐一脸迷茫。
四郎恨道:“你可真够狠心的。”
阿弥陀佛,请别把贫僧说的跟负心汉似的。
四郎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侧脸。
陈唐唐关心道:“施主牙疼?”
四郎:“……”
我替自己心疼!
四郎白了她一眼。
陈唐唐好生委屈。
四郎道:“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跟这位长得一样吗?因为……”
他说着便抹了一下脸,四郎的脸立刻变成了敖烈的面容。
敖烈吃了一惊:“你、你居然……”
他再一抹脸,又变成了陈唐唐的模样。
陈唐唐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眼湖中沉淀着他的倒影。
哼,终于肯正视我了吗?
敖烈惊讶道:“你这是什么把戏?”
四郎瞪着陈唐唐,沉声问:“你还没想起来吗?”
陈唐唐眼神清澈,依旧不解。
四郎咬着唇:“废了我这般功夫,你不知要赔我多少钱才是。”
他这么嘀咕着,手中却依旧往脸上一抹,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
陈唐唐眼睛睁大:“郑居士……”
没错,这张脸,就是领她从金山寺去长安的那位郑玉郎居士。
四郎又抹了一下脸,郑玉郎的脸稍微变了变,成了郑二郎。
其后,他又变成郑三郎。
陈唐唐面色平静,心中却好奇死了。
四郎指着自己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难道……是郑居士?”
敖烈不满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天上的雷声越发响了,郑四郎蹙眉瞪着天上,忍不住抱怨:“刚才把我绑到树上,现在又打雷示警,怎么就对我如此!说是天机,我就算泄了,又怎么样!”
四郎扭头,对着陈唐唐急促道:“你听好了,我本无形无状,若是到凡间只能借用别人的形貌,只要我能得到谁的一段气,我就能变成那人的模样,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我借的气迟早是要还回去的,还回去时,我用这段气时所经历的情感,那人全都能感觉的到。”
天上的响雷一声比一声紧,似乎要将天给炸破了般。
四郎暗道一声:“可惜。”
他手指搓了搓,肉眼可见的三道气流就被送进了陈唐唐、八戒和敖烈三人的身体中,三人身体一颤,再抬头看去,眼前已经不见了四郎的踪迹。
陈唐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有余悸。
刚刚他送了一股气来,她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又激烈的情感——潜伏的暗恋,战战兢兢,又如履薄冰,这就是他的情感吗?
陈唐唐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
可是,贫僧完全理解不了。
她看向敖烈,敖烈像是在神游,脸颊通红,眼眸润湿,他唇紧紧抿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什么,额头上竟泛起一层细细的薄汗。
颇有神游经验的陈唐唐知道此时还是不应该打扰他为妙,便将头转向八戒的方向。
八戒正垂着头,碎发滑落在眼前,挨着他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小小的阴影。
“徒儿?”
八戒恍然抬头,双眸如同黑色的漩涡,在接触陈唐唐视线的一刹那,似乎被她眼中的清流冲刷干净。
他嘴角扬起,温声问:“怎么了,师父?”
陈唐唐内心好奇,面上却一脸平静冷淡:“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不妥?”八戒微微一怔,他的手指划过唇角,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倒是蛮有趣的……怎么?师父是感觉到什么了吗?”
对于她而言,所有经历的情感都像是投进深海的石子,即便溅起一点水花,也会消失在海平面上。
大概就像是她曾经遇到的某人所说的那样,她是个天生情根不全之人,当真是天生做和尚的命。
见她眼中没有兴起一丝波澜,八戒的笑意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