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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如此朴素的前因后果,两个娃都面露失望之色,恰好此时,玉藻拍了拍手,吸引了两个小狐狸的注意。
“孩子们,在等什么呢?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话落音,羽衣和爱花各自拎起小竹篮,三步并两步走到父亲身边,爱花顿了下,又折回来,把猫咪抱起来,也塞进竹篮里:“小瑶和我们一块去吧,妈妈喜欢可爱的东西,像是小孩子,小动物,她一定也想看看你的。”
猫咪蹲在篮子里,绿眼睛瞅着玉藻。
九尾狐问她:“要去看看吗?那里种着许多植物,环境也很好。”
见正主都不介意了,猫咪这才点头。
春庭的范围很大,走过水上廊后,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因为此地另设有结界,所以上次瑶池召唤一对凶残的大猫来春庭造作时,她们没找到这个地方。
否则打扰了伊人安眠,那就真是罪不可恕了。
春日负暄,百花于此地停驻。
巫女的墓地被修葺地很美,一点没有凝重肃杀之感,两棵樱花矗于园中,中间空荡荡的,立着芳草坟茔,再往上,就是晴空白云,突兀若开天。
小狐狸们捏着铲子和花肥,替院子里生长的花儿们松土施肥,花朵们长得好,长眠于此的巫女便能一只目睹此等美景,所以羽衣和爱花上坟的方式就是如此的日常化,没有烧香祭拜那些规矩。
玉藻前把一个小雪人放在坟茔前,看那新鲜度,应该是从结界外的雪地里现做的,在这至多支持一刻钟吧。
小家伙眼睛很亮,因为玉藻照料有佳的,他们并不会感到太过伤心,但瑶池看九尾狐,就觉得对方比平时沉默很多了。
见御影时,对方提过玉藻的过往,说他曾经重伤御建雷神,因为这个布施劫雷的神明直接害死了玉藻当时的爱妻,九尾狐伤心至极,妖气影响天气,使得京都连下了七天大雨。
至于葛叶,推算看来,葛叶该是玉藻的同族,这位狐妖帮不会带娃的公狐狸照顾过羽衣和爱花一段时间,甚至教会了小狐狸化为人形的法术。
这样看,出生时便失去了母亲的小狐狸,唯一接触过能给予母爱的人,只有葛叶了,要么就是变身后的玉藻,但这样的“巫女”,小家伙年纪稍大就能看出来了。
所以,羽衣和爱花对葛叶执念之深,也是情有可原的。
念着九尾狐也算是好妖怪,瑶池安慰道:“爱花和羽衣被你指导地很棒呢,不会大哭大闹,而是选择这种安静美好的方式怀念母亲。”
听到猫咪的话,九尾狐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道:“嗯,他们从没见过母亲,照顾孩子之事,我是同葛叶学的,所以羽衣和爱花常说让葛叶成为母亲的傻话,这一点上,我没法指责他们,只能任他们来,前提是不能打扰葛叶的生活。”
瑶池嘴角微抽:所以找上了有晴明味道的我吗?
当年初见九尾狐时,那段乌龙的求婚经历,还有在春庭被小狐狸赶鸭子上架当新娘的经历至今难忘,瑶池道:“他们其实是明白你的苦心的,会那么说,估计是怕你一个人呆着,太辛苦了。”
“哈哈,我懂,他们虽然小,但心智早就成熟了。”玉藻展开折扇,悠悠为自己扇风,紫眼睛看过一小只,道“现在他们对你的兴趣,已经淡了许多了,是不是感觉放松很多?”
“啊哈哈……当年被赶鸭子上架,小孩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逼婚事件历历在目,猫咪扶额无语中。
“我当初那些话也给你造成困扰了?”九尾狐语焉不详问着。
结果,猫咪摇头道:“没什么,现在我知道内情了,你采取的都是情理之中的措施。”
背后那点事说清楚后,一切行为就都能理解了,瑶池理解玉藻的难处,会根据气味挑自己,那不都是迎合孩子们的喜好嘛,毕竟爱妻去世后,这世间对九尾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羽衣和爱花了。
小猫格外宽容豁达,对比之下,九尾倒是慢慢瞥开目光,嘀咕道:“哎呀,好薄情的回答,非要把对方的行为理解地如此有目的性,多伤人心呀……”
猫咪听到了,有些奇怪地看向九尾狐。
男人则收起折扇利落起身,将一杯花酒倒在坟茔前。
酒液入土,玉藻这才回过头来。
“瑶池,”九尾狐收起惯用的魅惑之术,语气认真,目光直视前方“吾再问一次,你要不要留在这里?”
春暖花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
这里是世间难求的仙境,有九尾的妖力支撑,一切都能被打理地至臻至善。
然而,小家伙摸了摸腰包,感觉到那沉甸甸的时间穿梭器的分量,还是如实摇头:“别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干呢。”
她手上时间不多,哪有充裕的日子在春庭享受呢?
可惜了……要来好好玩,只能等一切结束后了。
结果,九尾狐合眼,慢慢点点头。
“嗯,我懂了。”
第85章
巫女的忌日; 哪怕是天快塌了,玉藻都会赶回春庭,带两个孩子为亡妻扫墓。
这一趟连夜从京都赶回春庭,玉藻本就规划好了,第二天立刻返程京都,一点空闲都没有。
胧车让山风砍得零零碎碎,当瑶池和玉藻回到前院时; 就看到胧车愁苦的大脸正对自己; 一帮呱拿着麻绳、稻草、纸和黏性的浆糊; 勉强把车子给补回不漏风的状态。
坦白说,那补丁遍地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 且颠簸稍微大一点可能会再度裂开。
见状,玉藻倒是一点不掩饰; 捂住眼道:“丑到我了; 一点都不想坐进去。”
于是; 胧车那愁苦的大脸更丧了; 眉眼挤成一个“囧”,他哀愁地背过身去; 拿屁股对着主子。
这姿势瑶池也会; 是和主人闹脾气了。
薰也在帮忙抢修胧车; 小姑娘抱着浆糊罐子站在边上; 听到玉藻的话; 不由心生愧疚。
胧车是让山风的刀子切成这样的,小姑娘扭头看自家兄长; 见对方一动不动地抱着胳膊,一脸冷漠看着玉藻,毫无反思之意,见状,薰忍不住,抬手又是一下拍在对方后脑勺。
平日薰打山风打习惯了,反正这个哥哥皮糙肉厚特别耐打,自己扇到手疼对方也一点事都没有,可今天这一巴掌下去,年轻的妖怪居然脚下不稳,被拍的往前栽了好几步,最后拿刀鞘杵在地上才稳住身形。
“……哥?你怎么了?”薰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小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山风魂不守舍的样子。
“咳,走神了。”山风支起身,平静地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维持他高冷大妖的人设。
看过那破破烂烂的胧车,妖怪深吸一口气,深沉道:“切了你的车,作为补偿,你看谁不顺眼,我可以帮你砍了他。”
瑶池觉得,这道上混过的妖怪就是不一样,开口允诺点什么都染着浓重的江湖气息,但作为一只天性热爱和平的好猫猫,瑶池果断摇头。
玉藻抱着猫,笑盈盈看过小家伙的反应,再抬头,嗓音低沉磁性道:“轮不到你来帮我收拾,手下败将。”
山风:“?!”
九尾狐哪壶不开提哪壶,山风都把手搁在刀柄上了,明显是想拔出刀子和玉藻再战三百回合。
见状,玉藻的紫眼睛微微眯起,语气染着隐隐的威胁道:“你还想被摔?”
“摔?”瑶池看看九尾狐,再看看山风,只见年轻的妖怪脸色极差,慢慢放下了握刀的手。
哦,原来胧车之战最后那几下“咚”,是玉藻摔山风的声音。
瑶池登时来了兴趣,喵喵问:“怎么摔呀?”
玉藻得意道:“尾巴捆着手脚,着家伙就动不了了,然后举起来,往下这么一掼~”
九条尾巴立了战功,这会儿跟孔雀开屏似得在男人身后晃啊晃,骚气十足!
山风看着牙根痒痒,只恨自己双拳难敌九尾,没资本跟玉藻正面怼。
实力怼不过,口才也怼不过,山风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却见薰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山风:“……你那是什么眼神?”
薰:“哥哥……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小姑娘语出惊人,山风身形晃了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仓促解释着:“我不是……”
小姑娘慢慢摇摇头,彼时,两个小脑袋从薰的身后探出来,一男一女,都长着和九尾狐如出一辙的紫眼睛。
羽衣:“我们父上是标准的白富美,打出生起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爱花:“小年轻别想太多,没有感情能一蹴而就,不如脚踏实地从零开始,先把人车修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