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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或许岳母大人在外头碰见了熟人,一时聊得忘了时间。”发现阮糖不在,君莫心里也是一惊,但面上还是安慰道。
“不会的,我妈的熟人无非就是一些经常见到的人,没听说过她有什么老朋友碰见了还得聊到这么晚的。再说……再说,就算是这样,那她回来的时候要是碰上……”
君莫飞快地用唇堵住她的嘴,将她快说出来的话生生吞进肚里。
“不会的,相信我,不要瞎想……”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在慢慢往下滑,君莫立即觉得不对劲,将绵绵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见她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嘴唇发乌,小脸苍白,身体似乎还在不停抽搐,明显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似的。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君莫紧紧握住绵绵的手,边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珠,边焦急地问道。
“啊……好痛!身体好痛……”绵绵挣脱君莫的手,身体痛得在沙发上挣扎着,但丝毫减轻不了这没来由的疼痛。
身体里就像有千万条小虫啃噬一般,绵绵痛得双手无法克制地在身上各处疯狂地抓挠着,恨不得将皮层层剥开。
君莫眼疾手快地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手紧紧扣在怀中,看着她因疼痛而几乎扭曲的脸,立即用另一只手覆在她胸口,暗暗给她输送内力。
“不要……好痛……”感觉到他的力量,绵绵抽搐得更厉害了。
君莫吓得立刻停手。心乱如麻,起身将绵绵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紧紧地拥着她,“这样呢?这样有没有好点?嗯?”
“唔……”怀中的人儿仍然发出难受的声音,因疼痛而狂躁地在君莫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死死地挣扎,将君莫的手背掐出殷殷血丝。
惊魂一梦
更新时间:2013…5…16 13:38:37 本章字数:4108
看着她疼痛难耐的样子,君莫脸上也写满了焦急、无措。虺璩丣晓
一生不知道慌乱怎么写的他,为了他的丫头,几次深深尝到了慌乱的感觉。
怎么办?
有没有办法可以将她的痛苦转移到他身上?
突然,怀中的扭动停止了嫦。
绵绵毫无力气地任由他抱着。
君莫伸手捋了捋她被汗浸湿的发丝,无比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绵绵微弱地摇摇头,“嗯,不痛了。商”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君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怎么没见她突然这样痛过。
绵绵再次摇摇头。
“以前有痛过吗?”
绵绵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脑海中闪过之前在青河被水草缠住时的剧痛,似乎跟这次的极为相似。那痛如千虫啃噬,来得迅猛,去得也突然。
“有过一次,在青河里的时候。”
君莫脸上爬上一层阴霾,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他居然连她身体的不适都没感觉到!
这样的自己,他怎么能够原谅!
“不要再想了啦,或许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身体,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绵绵看着君莫紧张的样子,笑着宽慰。
君莫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脸上的阴霾立即也换成了一抹浅笑,“嗯,好。”心里却想着该怎么治好她。
夜风徐徐,吹落了院中的树叶,却吹不来寥寥睡意。
绵绵躺在君莫怀中,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想起阮糖,低声问道:“君莫,你说……费尔斯会不会吸食天神?”
君莫怔了怔,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会。”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了不少,君莫听到了自己的心“咯噔”一声脆响,如一滴清水滴落于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你猜得没错,我妈阮糖是神王之女耶和罗。”
一句话,将那刚刚泛起的涟漪激起声声波浪。
獒闫的话清晰地蹦出他脑海——
“你……是神王之女?”
……
“不可能,如果不是天女,你的血怎么可能将我的刀锯伤口治愈?”
……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之前我没发现,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好像是因为时机未成熟没有激发出来。还有你的血,我能感觉到你的血与普通种族的似乎都不一样,或许你真的不是天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女的气息。……”
……
神王之女……
神王之女……
阮糖是神王之女……
丫头的血有与身俱来的天女气息……
丫头的血比他的血更加另水草畏惧……
费尔斯忌惮丫头潜在的力量……
丫头却不是阮糖的亲身女儿……
一切似乎都与丫头有着密切的关系,一切看似就快水落石出,却好像又再次将真相推向更加复杂的深渊……
君莫低头深情地吻住了那两瓣菱唇。
丫头,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君莫的丫头!
今生今世,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
阮糖拖着沉重的头醒来,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低头才发现全身从上到下被绳索一圈一圈牢牢地绑在一棵大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洛儿,我们又见面了。”
猖狂的大笑如同惊雷,震响在阮糖的耳际。
纵使头再沉再痛,阮糖此刻便犹如昏睡的人被突然瓢泼了一盆冰水,清醒万分。
这声音,就算是小如蚊子她也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
洛儿……
洛儿……
三界之内,众生之中,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
他说她在眼中就如洛神般美得另他丢失了心魂。
他说他要在心中做她的唯一,就算是称呼也要是她成为他的专属。
他说她的名字中没有一个“洛”字,却有与之近音的“罗”字,“洛儿”比“罗儿”叫上去更显宠溺和亲昵。
他还说,洛儿,如果你背叛我,我将让你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不得安宁……
阮糖带着惊恐的眼神睁开眼睛,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费尔斯的右手旁,吊着一个浑身白衣被血迹沾满的少女!
虽然少女此时披头散发,但她还是能第一眼看出,那是她的绵绵啊!
“绵绵!”
阮糖瞪大瞳孔惊叫起来!想冲出去,却被绳索捆得丝毫动不了半分。
“费尔斯!是我背叛了你,你有再多的恨都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呀!为什么要伤害绵绵?为什么要伤害她——”
痛苦绝望的话一句句从阮糖口中嘶吼而出,似乎要冲破苍穹般直冲云霄,衬得本就安静的林子更是凄厉无比。
“哈哈……为什么?我就是要将我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偿还到你与他的女儿之上——”
话音刚落,费尔斯猖狂大笑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可憎,掌心中一团烈火凭空凝成,熊熊火焰源源不断地从他高举的右手中隔着空气直奔旁边吊着的白衣少女。
“不——不要!”阮糖撕心裂肺的嘶喊着,挣扎着。
“妈,救我!救我——”
“哈哈哈……洛儿,我的好洛儿,只要她死了,你跟他就彻底结束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
“不要——不要——”
阮糖猛地挣脱了绳索,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只是那震耳欲聋的狂笑和绵绵的求救声依旧萦绕在耳际。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木板床上,自己浑身上下全被汗湿,原来是场梦!
还好是梦……
低头看着手中紧紧拽着的被子,青布灰色,粗糙却干净。
这不是她的房间!
脑海中闪过一副黑暗中吸***气的画面。
费尔斯!
他真的出来了!
再也顾不得去猜想这里是哪里,阮糖掀开被子鞋也来不及便朝门外跑去。
门外是梦中那密密的树林,看不到一个人影。
阮糖不由得一凛,心中疑惑顿生。
她这是被山野樵夫打猎捡回来了么?
这下怎么办?
费尔斯从刀锯地狱出来了,其他人知道吗?她这么不思前后地跑是要跑去哪儿呢?告诉父王吗?她都已经决定不再做耶和罗,不再回天界了,再去又有什么意思呢?或许父王早就知道了。可是,那她呢?她要怎么办?没有法力,她要以什么跟他对抗?还有,绵绵!
对了!他这次回来一定是来找绵绵报仇的!那个梦,那个梦就是一个预告!
怎么办?绵绵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魔界,也不知道君莫的伤好了没有。
她自己又被费尔斯封印了法力。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