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透过大厅玻璃还见雨如瀑布般地击打着地面。如果蹲下身去,会以为自己不小心迈进了雾都,而我们就成了雾都的孤儿。
就这我们也是迟到了几分钟的,果然上午除了我们俩就没有其他的人来了。教练也极认真地给我们做了单独辅导,从脚步到手法,脚下的走向及胳膊伸展的角度都要求很严格,如转马时前脚伸向正前方,后脚跟着离开半步呈四十五度角,膀手时胳膊弯成一百二十度角,五指过胸部中线偏下。
我总觉得咏春的譬如踢沙袋的脚法缺少杀伤力,果见艾瑶又换了种姿势,似乎是抬起一只脚呈垂直态势直直的踢打过去,只是她的脚力也缺少力度,更别谈能给对手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了。
闲休时分,艾瑶坐在沙发一角吹着那小得可怜的风扇,教练在另一头抱着个手机大概又在发什么朋友圈,刷存在感了,只是没见他拍我们,不是我们会毁了他的招牌,而是他也怕有解释不清的麻烦吧?譬如人家会问,“唉,那左边(或右边)的美女是谁啊?”,“搞定没有啊?最近都没见你了。”,“看来我也需要练练咏春拳了。”,“有好处别忘了咱好兄弟哦。”
后来又见他爆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哪一届他教的学生的毕业照,一律白上衣白长裤,像电影里人穿得那样,说是临近开学了,这届的学生有些聚不齐了,意思来不及再照一张毕业照了,好像他的光景是过一年少一年了,学生开学后就不学了,又听他在一边电话里好像在与别人谈着什么合伙生意,若是谈妥了,或许他往后的几个月伙食就有着落了,他就没有他那个画师朋友的绝招了,坑蒙拐骗后开了好几个画室,都是每个呆不到半小时借口到另一画室拿笔或纸什么的,去了报个道再效法一次去另一个画室,如些竟然同时开了五个,每个画室里只留一个助教。为了给画室增加人气,提高升学率,听说还从央美附中附近临摹了个石像回家,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向学生做广告,还让学生别出去说,结果生源就来自县城四面八方,连外省的也有慕名而来的了。
这个咏春馆倒好,主要生源来自学生,学生上学他就歇业了,完不懂得生意之道,一个人时居然自忧自怜地拿出在上海的老婆还有儿子的照片让别人观赏,只可惜老婆怕是早已在别人膝下承欢了,当然儿子则永远是他的儿子。
几个年轻的男学员也有继续学下去的意思,但看这教练模棱两可的态度也都作罢了,只说寒假再去,闲暇里问艾瑶的打算,艾瑶搪塞着说是到时再说吧,不给他们希望也不让他们失望,然后他们就巴望着暑季还没结束就盼望着寒假早点到来。
有个胆大一点的学员跑到艾瑶面前,“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艾瑶就笑,“哦,我都不用微信的。”
这小伙子不死心,“可是我明明有一次见你手机上显示有微信图标的。”
艾瑶显得很抱歉地,“我有是有,只是平常从来不用也不打开的。”
这男学员继续“纠缠”道,“那你总得用QQ吧?没事联系一样?”
艾瑶干脆就一拒到底了,“我的QQ号密码被人盗了,得我找回来再告诉你吧?”
这男学员便再也不好意思紧追不舍了,也感谢艾瑶给他个台阶下,“那好吧,等你找到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你,这方面我也可以算是半个专家哦,我以前号也经常被人盗了,后来我都学会去盗别人号了,不过会但不一定真这么做的,总觉这样有点不道德的,人家QQ上说不定有对主人很重要的人的,我是这样想的。”
我说,“这还叫‘盗亦有道’了,做小偷也讲人品啊。”
他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开了,等他走到柜台那边,就见其他几个男学员向他起着哄,纵观一下,几个人中也就这一个长得最帅,他亦这样,那其他的几个便只好打退堂鼓了吧?
临近11:00时,艾瑶让我先走,我知道她是有专车的,唉,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但拐过楼角的时候,偏又忍不住回头忘了一眼,居然又是郁沛黑色的“过百万”。
第42章 乡村度假
出伏的第一天,白天还是三十三度的高温,天依旧是个没有糖果就会哭的孩子,这不刚刚在外边拾了两块砖头,就遭了几分钟大雨,这边衣服刚擦了一下,头还没干,外面已经出太阳了。
索欣在我妈的屋里手里拿着块西瓜就出来了,“哇,这,什么情况啊?”
临近学生开学季,也就是暑季在慢慢隐退,反正让人觉得很缓慢,夏季在我眼里是分外的长,索欣也赶着跟我来乡下过一夜,说是要看看乡村的夜,乡村的早晨,看到的还有接下来的一场好戏。
外面的三个长工加上一个短工正在埋头敲砖,东邻墙的一家就赶到了,老的去挖我妈家已盖好的根基,小的说是过界了,差不多也就行了,儿媳说对你家已够忍让了,意思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西邻本是隔了一个巷子的也过来的,说是我妈西墙贴的台阶过线了,我妈这招倒是防过了,盖的时候就贴东墙老墙盖的,让她与前邻的屋界比比,她终究也不好拿尺量,看看确是比前邻还缩了些,也不好吭声了。
我妈气得一下血压都上去了,还是坚持去把大队支书都找来了,支书按瓦工拉的线一瞄,立刻打电话给他家小的,“人家这不就按老屋老界盖的吗?哪里过界了?”又转向我妈,“你是不是与他家有仇啊?”我妈说,“没啊?”
索欣瞪大了眼睛,“哇,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的这才软劲了,要求趁早把碰倒了他爷的墙给泥好,也不要老妈家赔钱了。老的又说还要去刨后面我家亲戚的一面墙,老妈就不让了,说是后面本来就谁家也不是的,公用的地谁占是谁的,那要这样,那东边紧挨她的两米地也得还给她,意思是他家有半间是我妈的了,小的赶紧让他家老的别再说话了,说是过去的就过去的了。
下午的时候,我妈在支书授意下叫向他家说点好听的,我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我妈想了想也是,毕竟盖房把他家房碰塌了一块(那也是他家想省一道墙,差不多三十年前直接把一间搭在我家东屋山头的),傍晚就让瓦工给修补好了,本来几个人热得衣服都向下滴水,下午还准备去湖里撒农药,被我妈央求再将就一下午的,太热的天,他们也不想出来挣这个辛苦钱,长工一天150元,短工一天120元。
结果我家的墙也按原先锅屋的老墙根,对比正房缩了一些准备打水泥地的,也算是作出让步了吧?就这样,我妈说了几句好话,东邻老的也就跟着说都是他的错了,此事应该就是不了了之了吧?
索欣站在刚才打好没几天的走廊台上,“哇,还有这样玩的啊?老天,这什么世道啊?”
一向很好热的她居然没有要求开空调,可能也看外边的人顶着太阳干活,衣衫都湿透了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吧?虽然他们是按工数钱的,毕竟人与人都是平等的,而且我妈只她房间装了一个小空调,若是开了,出水管就会很响地正好从前沿向下滴水,而干活的人恰恰都在前沿的大太阳下。但大厅里是有个大吊扇,卧室有小台扇的,比那个什么咏春馆可是强得多了,只是她不知道我与艾瑶学拳的事,更不会知道还有那样的一个馆存在的。
那个晚上索欣像个孩子似的把老妈客厅的灯开了关,关了开,听说有三种颜色,一定要试试,我怕有蚊子,点了支蚊香,老妈熏得受不了在外间睡了,索欣拿着我妈的探照灯(大型充电手提灯)照来照去的,我都好几次忍无可忍地问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老疑神疑鬼地说,“你看,这里灯灭了,屋里怎么还有灯光啊?”
我说,“是月光吧?”
她走到窗前,“不对,是前面人家的灯光反射过来的,天上没有月亮。”
我已是躺在地上的垫子上,转过头看到蚊香的头亮亮地,“那就是蚊香的光了。”
“差不多吧?”她已走过来了,“唉,门缝还漏着光,阿姨还没睡啊,灯还亮着。”
我怕蚊香跑味,我们的房间门就合上了的,但纱窗是打开的,又因为是新式的窗,开得很大,并不显沉闷。听她这么说,我没好气地,“她要是睡得着才怪,特别是像你这么走来走去的。”
索欣,“哦。”她辗转反侧了一会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