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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挂着眼泪回家。每当这个时候,陆北严就满腔怒火,恨不得再把可怜兮兮的儿子再毒打一顿,事实上,他的确那样做过。然后,他经常拿出陈放的‘英雄事迹’激励儿子,所以,陆凌风虽然没见过妹夫,对妹夫的为人却不陌生,且充满了好奇。
如今儿子虽然大了,也看不出懦弱的表现,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仍然不满足,他对儿子的期望可不止是不懦弱,或者勇敢就行。要铁血,要有军人的狼性,否则如何子承父业?
“你看看人家陈放,人家一个能打十多个。还打爆亚特议员儿子的头。像你这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保护家人?男人,要学
家人,要让别人哭着回家。”父亲旧事重提。让陆年地阴影。不止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有父亲失望的眼神。对他来说,最大的成就感来自于父亲赞许地眼神。
“那个。你九岁地时候当真打爆亚特议员的儿子,还是一个打十多个!”陆凌风显然还未曾摆脱童年地阴影,对父亲的激励也心存怀疑。
“绝无此事。”陈放哪知道这些,当即否认,贵族是优雅地,有礼的,岂能做粗暴的行径?除非是决斗。
“当真没有?”陆北严瞪大了眼睛,虽然女婿十二岁以后的一切成了空白。在那以前的壮举,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就是擦破点皮而已。”在岳父犀利的目光下,陈放无力的承认,那不是件光彩的事,伤人和伤熊毕竟是不同地。
“他们有十多个人,你一个人能单挑十多个?”陆凌风仍然不愿相信。
“剩下地人都跑了。”陈放淡然道。
“跑了?为什么?”陆凌风不得其解。
“不跑才怪!那可怜的孩子险些被打死,同党还能不跑?打架就要让人家怕你,抓住一个往死里打,打到他害怕为止。”陆北严心急的抓过话题。
“要是他还是不怕呢?”陆凌风唯唯诺诺的问。
“这么问,你说明你害怕了!”陆北严恼火的叹息。转而向陈放说道:“你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那就打死他。”尽管百般的不愿,陈放仍是道出答案。
“听见没有,身为军人,光有勇气是不够的,你要有征服的欲望,弱者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屈从,要么被杀。”上了门的女婿就不是外人,陆北严毫不避讳的教训儿子,何况他本来就想借用陈放激发儿子地斗志,一个狼崽子不敢吃鸡,两个狼崽子抢着吃,一群狼崽子什么都敢吃,这是他带兵多年领悟到的哲学,从儿子和女婿吃饭时的表现就能得到印证。
这种教训在陆家时有发生,和平常一样,陆凌雪静静的倾听,从那些话语里,她能听出父亲对兄长的厚望,可是她不承认陈放打架叫做勇敢,除了挽救国务卿大人的那次,其余的时候分明就是惹是生非,可是父亲偏偏对这种勇敢十分感冒,聪明的她只好缄默不语。
不觉间,陆凌雪想到两人在花园的谈话,当时她戏言陈放在家里一定经常惹事,被父母修理,想不到竟然给她说中了。
陆凌风不再说话,狼吞虎咽的吃起了东西。他自然看的出父亲对妹夫格外赏识,为此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各方面与陈放拼个高下,吃东西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如父亲所说,男人的战争不一定发生在战场,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然也包括餐桌。
可惜陈放不知道他的想打,看到大舅哥的吃相,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三个钟头的用餐,中途加了两次菜,肠胃传来明显的不适,手臂上的数据终端显示的数字,也明白无误的透露出一个信息,不能再吃了。
晚餐后,陆北严可能是出于趁热打铁的考虑,将儿子单独叫入房间。
“你哥哥是饭桶吗?”陈放痛苦的靠在椅子上,连打几个饱嗝才稍微舒缓膨胀的感觉。
“你才是饭桶。”即便陆凌雪修养过人,也是针锋相对,捍卫兄长尊严。
“我不是要侮辱他,我的意思是,他还真能吃,这毕竟是事实,身为帝国学院的学员,我们要尊重事实。”陈放越描越黑。
“兄长平常不吃这么多,你出现以后,他饭量好像涨了。”陆凌雪平淡的说道。
“什么?我跟他有仇吗?”陈放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
“能吃的人是你才对,你好像很喜欢吃东西,我猜,他想比你多吃一点。“陆凌雪隐隐猜到兄长的心思。
“谁说我能吃的?我不喜欢吃东西,尤其在不饿的时候,我想比他多吃一点。”陈放恶狠狠的说道。
“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无聊的人,比什么不好?,比谁吃的多?”陆凌雪啼笑皆非,要说兄长这样做还能勉强理解,他不想在父亲面前输给妹夫,而陈放玩命的吃东西,除了无聊找不到别的解释。
“你兄长才无聊,你以为我想吃?你爸动不动就拿我和你哥比,比他吃的少就说饭菜不合我胃口,要把厨子送到前线当炮灰,我就算不在乎厨子,也不想惹你爸发火。”陈放强烈抗议。
作为旁观者的陆凌雪认真想想就能知道,兄长和陈放都不是无聊的人,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父亲有意为之,这么看来,陈放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们继续比,看谁能吃?”陆凌雪虽然猜到些端倪,却不便直言,扔下句奇怪的话,飘然离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波
更新时间:2008…9…10 20:18:45 本章字数:4420
报局长辞职的新闻在第二天传遍帝都,也传至行驶在上。
“现任帝国情报局局长由于健康原因,提交辞呈?”陆北严故意将新闻大声念诵出来,同时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女婿,不止是他,陆凌风兄妹也是满脸疑惑,谁不知道,现任情报局局长布鲁斯是陈家的人,归属在陈三公子麾下,在眼下的敏感时期突然称病提交辞呈,难免让人联想到很多。
“辞职?”陈放故作惊讶。
“小子,不要和陆某装傻充楞。布鲁斯是什么人?情报局长是他的?除非陈家许可,再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交辞呈。这摆明就是陈家的意思,他是你的人,或许让他辞职的人是陈博威,可是你绝不可能不知情。”陆北严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岳父大人慧眼如炬,我这点小小伎俩,岂能逃出您的法眼?”陈放明知掩藏不住,笑嘻嘻的承认。
“你别怪岳父多事,如今是非常时期,要万事谨慎。我就是想要知道,布鲁斯卸职是你的意思?还是陈博威的意思?”陆北严认真的说道,倘若是陈家的意思,就别怪他翻脸,给陈博威点颜色看看,国务卿想必也不会无动于衷。
“多谢岳父关心,这是我的意思。我无意争夺家主之位,如今却成为众矢之的,考虑再三不如急流勇退,退一步海阔天空。”陈放感激的笑了笑,表示领情。
“好个急流勇退。好个海阔天空,说地好!难得贤婿有这份气度,稍后一定要好好喝一杯。”陆北严开怀大笑,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说退一步隔岸观火。若非亲家事先提醒,他还真瞧不出其中猫腻。
“什么?妹夫要退出家主的争夺?”陆凌风彻底糊涂了。换成他临阵退缩,一定被父亲骂个半死。妹夫非但不见被骂,还得到赞许。
“你明白什么?”陆北严虎起脸怒斥。
片刻后,专线通讯器传来呼叫。
“胡闹!我不是再三告诫你,要低调吗?”距离通讯器不远的几人均是听见国务卿大人不顾身份的咆哮,同时也让陆北严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
老谋深算地外公比陆北严更高一筹,不用问就知道是外孙地杰作,看待问题也比陆北严深远的多。
外孙地急流勇退看起来是遵照低调策略。实则高调的不能再高调,下令布鲁斯辞职,这是何等地手段?胸无大志的人能玩的出来?换成陈家任何别的子弟,怕是绝不敢如此乱来。
这种花招骗骗外人还行,绝对瞒不过陈博威,何况,外孙的这一剑已经抡到陈博威的头上,砍在身上了还能不疼?不难想象,陈博威的书房此刻早就是一片狼藉,可怜那些稀世之珍宝呵。
咣。精致的蓝晶茶壶被陈博威扔在天花板上,化成碎片纷纷洒下。
陈家子弟地争夺愈演愈烈,已经够他头疼的,一方面,这种情形拖延下去,势必伤及陈家元气,他必须尽快决定家主人选,另一方面,他要保护子弟安全,不能让争夺太激烈,任何一个子弟都是陈家的宝贵财富,损失不得。
别的子弟即便再嚣张,总还能在他控制当中,陈放突如其来的奇招却是出乎预料,令他猝不及防。
布鲁斯的卸任不仅有可能让陈家失去情报局长这个位子,随之而来的拼抢还可能让局势彻底失控,水一旦被搅浑,子弟们的明争暗斗会更加疯狂,到那个时候,他担心无力保全所有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