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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而是给了薛家。”
第二人道:“薛家,就是那位的表妹家里?”
“可不是他们家!”
第三人道:“上次那位撵了一个宫女出去。听说也姓薛。可是他们家的女儿?”
“就是他们家!”
第三人道:“哎呦。这可热闹了!”
第二人接口道:“可不热闹了?我听说,那薛家为了把女儿送进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不但求了贾郡君,还求到了夏公公的身上去了。银子都花得跟流水似的。好不容易把女儿送进来了,却被那位给送了出去。那家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恨那位呢!”
第一人道:“更稀奇的还在后面呢。那位家里不是要修省亲别墅么?那位的娘就把这个差使都交到了薛家的手里。银子没多少。事情却全都要薛家来办。听说,那位的娘手里的银子。连买地都不够。”
另外两人道:“薛家肯干?”
第一人道:“不肯又如何?他们家还指望着那位给他们弄皇商招牌呢!”
第二人道:“指望那位,还不如指望贾郡君呢。那位除了吹牛、得罪人,还会做什么?如今连夏公公也烦了他。虽然那位是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可是他吃的用的,不过是些面子货,甚至还不如我们来得实在呢!”
第三人道:“薛家如今如何了?”
第一人道:“还能如何?刚开始的时候。还咬牙撑着。可是,这省亲别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把家底都填了进去不说。还差一点把银根都给抽干了!所以,贾郡君拿出那上千万两银子的仿太湖石的时候,薛家那位大姑娘就是明知道不好拿,却也咬牙拿了,不但拿了,还瞒着那位的娘,低价把那些仿太湖石都卖了出去,这才喘了口气,把省亲别墅的事儿给接了下去。可惜的是,那位的娘知道了这个,坚持是贾郡君给那位的,如今正天天缠着薛家要银子呢!”
第二人和第三人面面相觑,都道:“遇上这么个亲戚,那薛家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第一人道:“薛家也好,那位家里也好,都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要我说,林家才倒霉呢。”
第二人和第三人连忙问缘故,只听第一人故作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吗?那位林大人不是不能生养,而是他先头的妻子被那位的娘给算计了。”
另外两个人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事儿?”
第一人道:“那还有假?!你想,林大人都多大年纪了,快半百了吧?讨了一个无子被休弃的媳妇,竟然生了三胞胎。当然,那女人年纪大了,头一胎便是三胞胎,大人没有保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也说明了,林大人不是不能生养,相反,他的身子应该很好才对。既然林大人没有问题,那么谁的问题?林大人可是咬着牙,等嫡妻生了女儿,女儿周岁了,大夫说嫡妻伤了身子、不能生养了,这才纳了几房姬妾,养了一个庶子出来、”
边上两个立刻道:“林大人可这是不容易。换了别人家里,只怕早就收着两行姬妾在屋里,或者干脆休妻了。”
第一人道:“所以才说,林家的家风好呀。”
第二人觉得奇怪:“既然林大人已经续弦,为何不把孩子交给继夫人的娘家,为何要交到贾家?”
第一人道:“听说是那位继夫人求了林大人,说是自家兄弟虽好,却怕两个弟媳妇抵挡不住林家家产的诱惑。”
第三人连声道:“这位继夫人倒是个有成算的。”
第二人道:“那林大人就不怕贾家吞了他们家的财产?”
第一人和第三人都道:“百善孝为先,那位荣国侯为了让老太太开心,府里的名帖给弟弟不说,明知道弟妹明着管家,暗地里在掏他的家底,可是为了不刺激老太太,他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不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性命被人给算计上了,明白过来,只怕这贾家,如今还不知道是谁当家做主呢?这样一个人,你说,他能坏到哪里去?又会如何在乎一点身外之物?”
百善孝为先。
在这个世界上,孝顺的人就是好的。
这是这个世界的共识。无论之前贾赦有多么糟糕的评价,他对贾母的孝顺是实打实的,那么,在世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品行靠得住的人。
第一人道:“不止荣国侯是个靠得住的,你难道忘记了贾郡君了?那位和他的娘联合起来,都不是贾郡君的对手呢。只要贾郡君应下了这事儿,那位跟那位的娘又能够如何?古有二桃杀三士,如今,贾郡君的一石二鸟也玩得不错呢。”
“就是这石头的价值高了一点,不大合算。”
“但是十分有用。至少,林家和荣国侯府都清净了。”
这几位低位妃嫔在水边说得开心,在假山后面的贾元春却是生生地折了两根指甲。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咬着牙,硬撑着,回到自己的宫室。
一回到自己的宫室,贾元春就盘问抱琴了:“抱琴,这些话,你可听说过?”
抱琴连忙跪下了:“娘娘,这种话,没的污了娘娘的耳朵。娘娘只要保重自己,就是二姑娘将来进了宫,也讨不到便宜。”
贾元春恨极,一巴掌甩了过去:“抱琴,别忘了,你是谁的丫头?什么二姑娘?他算哪门子的姑娘?别忘了,我们两家已经分宗了。分宗,你懂吗?”
抱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贾元春看着抱琴的模样,是越看越怒:“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抱琴只得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娘娘,你何苦为了这个生气?这些话,打那年,那年皇后娘娘发怒,您不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史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
贾元春冷冷地道:“就连盖园子的石头也是么?”
抱琴不敢开口。
贾元春道:“说!如果你今天不说,那你以后就别想说了。”
抱琴吓得在地上爬行几步,抱着贾元春的腿道:“娘娘,我打小就伺候您,跟着您进了宫。这主仆情谊,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今日的这些话,岂是在宫里流传了已经好些日子了,也不是什么新闻。只是娘娘不出门,所以不知道罢了。”
贾元春道:“谁传出这样的话的?”
抱琴不敢回答。
贾元春道:“看起来,你知道。”
抱琴踌躇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娘娘,那两位虽然没有亲生儿女,可到底还养着皇子。娘娘,您消消气。只要您怀了龙种,不要说那两位,就是他们下面的皇子,也必须礼让您三分……”
贾元春突然笑了起来:“龙种?怀孕?你没看到万岁已经半年没来我这里了么?如今的万岁,说不定这心都在我那位二妹妹的身上呢!”
抱琴连忙道:“娘娘,您忌惮二……那位,宫里的其他人何尝不忌惮那位?那位说不定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呢?娘娘,您已经是贤德妃了。只要您高坐钓鱼台,只要您不犯错,那位可奈何不了您。”
贾元春冷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了好半天,才听他幽幽地道:“罢了,你且起来罢。”
抱琴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起来。
他在地上跪得久了,两条腿都麻了,又哪里能如往常那样伶俐?当下,脚下一软,差一点就扑在贾元春的身上。
看着扑在自己脚边的抱琴,贾元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抱琴下去好好休息,当即就回了卧房。
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正文 157人生如戏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恨贾玖,贾元春认了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
虽然,当初被贾玖点醒的时候,贾元春对贾玖十分感激,可是随后的一桩桩、一件件,让贾元春恨上了贾玖,尤其是再度进宫之后,宫廷生活的不如意,更是让贾元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贾玖的身上。
每当他独守空房的时候,每当他被那些妃子们嘲笑的时候,每当他看到皇后娘娘的眼神的时候,他就会怨恨贾玖。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贾玖,说不定他早就找到了机会,进了皇帝的眼,也就没有被撵出宫的事儿,更不会跟现在这样,在宫里形影单只的命。
贾元春恨贾玖。
他坚信,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前途,都毁在这个堂妹的手里。
这个想法,随着宫廷生活的不如意,在贾元春的心中越发鲜明、越发根深蒂固。即便抱琴隐隐觉得不对,在私底下劝了贾元春好几回,不但没能把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