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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出什么事了?”轩辕朗面带焦急地道。
“事也不大,只是你的身份特别,我还是先把你俩给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洛河东说着把腰间的酒葫芦解了下来,竟变作好大一个漂浮在空中,他一手拉了轩辕朗,一手拉了顾睐飞到葫芦上,顾睐立下分析了是趁机跑了还是和他们一起走两种情况的利弊后,也乖巧的没有反抗,跟着洛河东他们,然后驾着葫芦往城外中飞去。
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数十里外的一处小树林里,三人又都从葫芦跳了下来,洛河东交待了轩辕朗几句后就又要往葫芦上去。
轩辕朗一把拉住他急声道:“师父,你去哪?”
“当然是回城里了,要是那些妖魔伤了凡人可怎么办?”洛河东粗声粗气地道。
轩辕朗闻言也有些担心城中那些平民,可又担心师父的安危,一下子踯躅了起来,洛河东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再想些什么了,直接拿杆子冲他脑门敲了一下,道:“你也不想想你师父是谁,你师父我可是欢喜天忧洛河东,那些个小喽啰也能伤得了我,若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早就将他们打杀了。”
说完一挥袖纵身飞上了葫芦,扬长而去。小树林里就剩下顾睐和轩辕朗两个人了,顿时一片寂静,轩辕朗挠了挠头,东瞅瞅西望望,没个安份的时候,时而说自己师父有多厉害,时而又吹捧自己无敌太白门的威名,可顾睐靠在树上,一点也没理会他的意思。
见顾睐没反应他又凑到顾睐面前,眸子晶亮,带着少年独有的活力和野性,道:“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顾睐依旧是眸子漆黑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轩辕朗有些尴尬地小声道:“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话一说出口,轩辕朗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戳中了别人的伤处,忙住了口,又见顾睐听到他的话特地别过了头去,一定是被他的冒犯之话给伤害到了,轩辕朗心里不禁有些自责。
其实真相是顾睐已经受不了他这么呱噪了才转过头去的,谁知教轩辕朗给误会了。
这位面上爱闹但心底善良的好少年就开始了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还有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心里内疚的不得了,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少年,还是个哑巴,出门在外得吃多少苦啊,轩辕朗甚至脑补了她不幸坎坷的童年,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小白菜,地里黄哦。
顾睐终于受不了了,冷冷地来了一句,“我不是哑巴。”
少年还在碎碎念着,“嗯,你不是哑巴,什么。”轩辕朗猛地站起来,冲到顾睐面前,抓着她的肩膀,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不是哑巴。”
顾睐皱了皱眉,两指轻巧地推开了他的手,她始终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她。轩辕少年即便是被推开,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顾睐冷冷道;“你就不怨我?”
轩辕朗愣了一下,奇怪道:“为什么要怨你啊?”
“那些妖魔是我引来的,却要你师父带着危险去对付他们。”顾睐淡淡道,这师徒难道就这么心宽?
“这怎么能怨你,是那些可恶的妖魔,胆敢为祸人间,等我……一定要通通把他们给赶出去。”轩辕朗气愤道,眼里满是对妖魔的痛恨之情,他身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却碍于自身安全,无法去保护他的子民,心中怎会不气愤难过。
顾睐瞥了他一眼却露出了奇怪的脸色,又冷冷道:“可有很多人不是这么想的。”然后透过树枝的洒下的阳光悠悠地望了天空一眼。
轩辕朗听懂了她的意思,忽然大声道:“那是因为他们懦弱,只有懦弱的人才会一直埋怨,把责任推卸给别人,我轩辕朗,可是要成为王的男人,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
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如磐石般坚定不可动摇的信念,顾睐转过头看向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衣角上沾了点点的雨水和草屑,眼中却闪着充满希望和自信的神采,眉间隐隐显现出的高贵而俾睨天下的气势来,那不是追求一切的野心,而是胸怀天下的包容。
顾睐怔了怔,右手却悄悄放在身后细细掐算起来了,她看向轩辕朗,忽然道:“王?轩辕朗?你是轩辕王朝的太子?”顾睐也从花秀才那里得知过一些事情,比如说当今皇帝轩辕炫,有一子被立为了太子。
轩辕朗发觉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脸色不禁慌乱起来了,父王和师父都再三嘱托过不要轻易透露,正因如此,洛河东才会在妖魔来犯时首先关心的是他的安全,一国太子,未来的帝王,他的安危牵扯太多了。他紧张的摇摇头摆手道:“什么太子啊,你听错了而已,听错了。”脸上的紧张慌乱明显是在掩饰。
顾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哦,是么?”
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轩辕朗反而更加无措了,额角一大滴冷汗滑落下来,轩辕朗抬起手用袖子一把擦掉,又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手负在身后,偏过头去不知在看些什么,轩辕朗不知为何有些沮丧。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睐放在身后的右手手指上下快速翻转着,似乎在虚空中打着什么结,数道金光在其中穿梭闪现着,顾睐对推演天机,卜算过去,未来,现在,虽不能说的上擅长,但随着轩辕朗自己透露出来的信息越多,她能算到的越多。
轩辕朗对眼前的小“少年”正在推算自己的一些情况一事毫不知情,他心中正做着强烈的挣扎,是坦白地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呢,还是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呢,最终正义与光明的一方获得了声音,轩辕朗抬起头,眸子明亮地看着顾睐,道:“其实,你没说错,我,我就是轩辕朗,你口中轩辕王朝的太子殿下。”
“哦,是么?”顾睐头也不偏地淡淡回了一句,好似没有听到什么惊天大闻。
轩辕朗先是傻了一眼,后又有些委屈,自己鼓起了那么大的勇气,信任眼前这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男孩”,得到的却是这么平淡的回应,他不由得鼓起了脸,愤愤道:“欸,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见到认识的可是当今太子呢,就没有一点点的惊讶或是高兴么。”
顾睐依旧是语气淡淡地道:“你是太子又不是皇帝,等你什么时候成了皇帝的时候再说吧。”手指一顿,脑中清晰地闪现出某道正被大能掩盖的事情,刚刚发生的一件与眼前少年命运紧密相关的事情。
她转头看向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只见少年听了她方才的话,挠了挠头,道:“当皇帝啊,我父皇正值壮年呢。我当皇帝还要等到好多年呢,不过。”轩辕朗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道:“那我们就先说好了哦。”
不会要很久的,顾睐又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要离开。
轩辕朗想要拉住她,却见到她施展法术轻轻一跃凌空,踏过细长的树枝,飞身从小树林里离开了,她一抹青色的衣角从他手中抽出,留他心中一片怅惘,喃喃道:“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呢。”
☆、花千骨
夜色阑珊,皎皎明月高挂在空中,带着一片的清寒,似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顾睐一人独坐在山峰上,双目轻闭,心中澄澈清明毫无杂念,白日里遇到的洛河东和轩辕朗两人并未被她放在心上。
铸剑时眼前闪现过的种种玄妙之境此时在她脑海中仍是挥之不散,忽然间她睁开了眼睛,心中一动,剑已从身后拔出,落到她右手上,她微微一怔,主动握住了剑柄,缓缓站起身来。
一股寒冷之极的灵力从她身上流出,通过手心传至剑中,顾睐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手上一震,包裹剑身的布条纷纷散开,如碎布般飘落在空中,慢慢落下。
剑随心动,顾睐已来不及作想,身子已持剑挥出,划过道道如心中冥想得到的天道轨迹,脚下竟踩出了步步莲华,却只在一个圆圈中运行。
一开始的剑法笨拙无力,似初学之人,可越往后去,却端得是精妙无双,令人惊叹,就连顾睐也未曾想过自己手中的剑能施展出这些种种变化来。
剑气划到之处,似蓝色流光飞舞。
顾睐青色的布衫在月光下颜色越发浅了,近乎白色。
白衣青衫,月下剑舞,梦非梦,红尘独醉,如仙中,人剑合一,剑走偏锋,引起无数风起云涌。
而顾睐仗剑一人,破清风斩浮云,剑身闪动,如纵身踏越云梯。
夜色下青山隐隐,云破月来剑弄影。
远处高楼上一身着宽大黑袍的人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