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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帐篷里,不时传出轻盈的乐声和欢乐的笑声,这里的守卫比起其他处还要严些,武士们都执戈肃立。
古鲁说了几句龟兹语,又出示了一方令牌,才肯为他二人放行。
顾睐施施然走了进去,却也做好随时拔剑的准备。
帐篷外有一片柔软而美丽的草地,帐篷里却铺着比世上任何草地都柔软十倍,也美丽十倍的地毡。
地毡上排着几张矮几,几上堆满了鲜果和酒菜,好几个穿着鲜衣的人,正开开心心地坐在地毡上喝酒。
最开心的是一个卷须虬髯,头戴金冠的红袍人,他高踞在正中的一张矮几后,左手拿着金杯,右手却搂着一个西域美女的纤腰,看到古鲁带了人进来,他便放下了手中的金杯,大笑道:“又有贵客来了,不知阁下是何人士。”
古鲁微微有些尴尬,方才他并未问得顾睐的姓名,说起来有负龟兹王的嘱托,顾睐走上前,淡淡道:“司青,中原人士,无名小辈罢了。”
龟兹王一听,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很是豪爽的笑道:“以一敌八,不在话下,司姑娘可是自谦了。”
左面席位上的一个面色惨白的绿衣人突然站起了,阴阳怪气的说:“就是不知司姑娘为何进了帐篷还蒙着面呢?”
想来他是见龟兹王对个无名小卒如此礼遇有些不满,龟兹王也没有想调解的意思,恐怕也是想借此人之口试探一下顾睐的底。
“鄙人粗陋之颜,恐惊各位,还望龟兹王包涵。”顾睐眼睛也未眨的说道,显然是不愿摘下面纱的。
龟兹王也不好强求,只好在心中宽慰道,高手总会有些怪癖的,又不改笑意的道:“能来我的地方做客,就是小王的荣幸。”
顾睐坐下后,一旁美丽的侍女为她斟上美酒,那绿衣人也未再做挑衅,应该是觉着欺负个女人没什么脸面吧。
龟兹王又为她一一介绍了其他的人,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都是中原的武林人士,坐在左面的三个人,居然是“龙游剑”的名家吴家兄弟,和威震两河的独行大盗司徒流星。
那面色惨白的绿衣人,名气更响,竟是江湖中出名心狠手辣,黑白两道见了都头疼的“杀手无情”杜环。
而在他和顾睐之间坐着的人,叫王冲,满面病容,无精打采,非但看来貌不惊人,名字也没人听过。
顾睐听着别人的名字,都没什么反应,但听到王冲,脑海里似乎有些印象,都这么多年了,曾经记得的楚留香传奇也就只剩下个大概的内容了,不过王冲应该也是个人物,而且没有敌意。
顾睐在面纱下饮下一口酒,是西域闻名的葡萄美酒,而且是被冰镇过的,这对龟兹王来说都算的上是珍贵之物了,却也舍得拿来宴请各位武林高手。
顾睐只知道,有所与,必有所求,而且所求不小,不然也不会如此礼贤下士了。
顾睐心中无所顾忌,凭她的本事,至少也能混个全身而退,也不怕会被龟兹王所利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难得的沙漠绿洲,自然也要先享受一番再离去。
龟兹王对她虽心有怀疑,但能多一份武力便多一份机会,古鲁是不会骗他的,拔剑快的旁人都看不清,这次她没有敌意,砍下的只是武士们手中的长矛,若有敌意,那砍下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
因此顾睐受到的待遇也是上好的,甚至可随意行动,不能进的地方自有守卫阻拦。
顾睐这几天都有受到龟兹王的宴请,看上去龟兹王好玩乐享受,奢侈无度,可就他会从中原请来武林高手,其心可见不小哪。
偶尔龟兹王的掌上明珠琵琶公主也会出现,她貌美如花,又弹得一手好琵琶,甚得龟兹王的欢心。对顾睐这个来历不明的蒙面女子虽有好奇,但也聪明的不会多问,以免坏了她父王的大事。
这样的宴会,顾睐参加了几次之后便婉拒了,歌舞美酒也有些腻了,便在绿洲中四处走走。
这个绿洲倒也很大,也足够建个小国了,顾睐往山林深处走,越往里走,绿树水流越多,让人见了,简直无法想象竟是身处沙漠腹地。
她的衣角划过青绿茂密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的脚步悄无声息,要有人在身后仔细一看,会发现她经过的草地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足见其轻功之妙。
走的越快,顾睐都能听到山林深处泉水叮咚响的声音,可紧接着她听到了清灵空寂的曲声,那是笛音
一丝熟悉的情意悄然缠上她的心头,连着她都特意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向笛音传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完
☆、司徒静
走出树林,眼前竟是一番别有洞天,飞泻直流的大瀑布,四周繁茂的丛林树木如环抱般藏起了这片天地。
一名全身都蒙上厚厚面纱的白衣女子,背对着顾睐席地而坐,方才的笛音便是她所作,她的笛音清灵空寂,与这方天地已能产生共鸣,能奏出这样曲子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什么恶人。
顾睐刚想放重了脚步,可那女子竟已察觉到了她,突然转过身来,顾睐才见到她的正面,也被白色厚重的面纱缠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
只是现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却又很好的掩饰了下来,见顾睐未再有什么举动,她心中稍稍镇静,看着顾睐,想了想说:“不知阁下可是我王贵客司姑娘。”
她的声音虽柔却未有示弱的之感,而且用的是熟练的汉语,在龟兹国并不多见。
顾睐心道这女子可不简单,不仅会武功,能察觉到她的靠近,还会熟练的汉语,而且心性不弱,在未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也能保持镇定,猜到她的身份。
不过这样的女子,她喜欢,也愿意结交。
顾睐倾身向前拱手道:“司青,方才为姑娘的笛音所吸引,有越礼之举,还望恕罪。”
“无妨,此处也并不是我族禁地,司姑娘身为贵客,自可随处游玩,只是我所奏之乐,实乃雕虫小技,难得中原乐道的精髓。”
白衣女子的语气意中有几分惭愧之意,看得出来她对中原文化也十分仰慕,对于她所奏笛音,还是过谦了。
顾睐善笛,已有两世,白衣女子的曲中之妙,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以其造诣,已堪称乐道大师了。
琵琶公主的琵琶曲虽也美妙动听,却是属红尘之乐,而白衣女子的笛音已能引起天地自然的共鸣相合,实属难能可贵了。
也正是如此,顾睐对她的好感大大加深。也愿意释放她的好意。
她轻声道:“我自幼习笛,又怎会不懂品评姑娘曲中的精妙,姑娘这话实在是妄自菲薄了。”
白衣女子听闻顾睐也习笛音,心中生起亲近之意,此地为西域之国,很少有人会中原的乐器,她习笛以来,少有可以相互交流的此道之友,如今见了顾睐,怎不欢喜。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两人互相交流心得,顾睐习笛多年,也能对她教导一番,而她的悟性,也是让顾睐惊叹不已,到离开之时,白衣女子已生出不舍之意,更是露出娇憨之态,与顾睐约定明日再在此地相见,顾睐也应然允诺。
两人都是信守诺言之人,每日都相聚此地,也是生出一番情谊。
顾睐没有问她的身份,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就会说了,如今只要知道她是自己的朋友就足够了。
对于自己的朋友,顾睐总是会宽容一些的。
顾睐在此处的时间呆的越发久了,只是先前是为了水源,而现在是为了她的朋友才留下的。
这日上午,顾睐在自己的帐篷中休息,侍女告知她古鲁在外求见,顾睐换好衣服,出了帐篷。
门口的古鲁连忙迎上来说,又来了几个中原的贵客,是琵琶公主请进来的,他奉龟兹王之命,请顾睐去赴宴。
恐怕是想看自己认不认识他们,或者他们是否认识自己吧,顾睐心中想到,也未有托词,与古鲁前去。
古鲁在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擦了把汗,心想幸好完成了大王的吩咐,实在是这司姑娘太难请了,十次宴会,能有三次去就不错了,可她武功极高,大王也耐她不能。
进龟兹王的帐篷,顾睐就见到了正受人瞩目的一行人,也幸好这帐篷够大够宽敞,这么多人,也丝毫不显得拥挤,龟兹王请她还真是请对了,这些人中有她认识的人,也有认识她的人。
“是你。”同样的话从楚留香和胡铁花口中说出,一旁的姬冰雁也忍不住看了看两人,又看了一下顾睐,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楚留香和胡铁花也奇怪对方也认识顾睐,又对视了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