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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会是被黄濑说中了吧?赤司。”
见赤司不说话,原本想替赤司辩驳说他才没有那么迟钝的青峰忍不住出声。
“赤仔好迟钝~~”
“赤司君真是关键时候没用的人呢。”
“哼。虽然我和黑子你的相性是最差的。不过有关于这一点,我同意你的话。”
“我想这和相性没有关系,绿间君。”
绿间、紫原和黑子一人一句,就连征华都一脸意外地掩口道:“父亲大人意外的……情商低呢。”
“……”
眉心皱得更紧,赤司这下子实在没法不把自己的心情写在脸上。
“这么低情商的父亲大人我就不奉陪了。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我先去做准备了~”
随意的对赤司还有奇迹的其他人挥挥手,征华快步的向校内走去。她是个中二病没错。不过身为中二病的她只要不发病就是个完美玛丽苏。对早就能独立运营一个公司的征华来说,会继续学生生活只是因为她的父母要求她尽情的享受她的青春。她会来帝光中学念书仅仅是因为这里是父母还有叔叔们的母校。至于学生会长的工作,那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的说。”
“啊啊……不知道校长老头的话长不长……”
“就算校长的话很长,也请青峰君不要在舞台上打瞌睡。”
“等着讲话的时候能吃多少零食呢~~?”
“等着演讲的时候不能吃零食的说!”
一行人径自从赤司的身边经过,所有人都摆出了一副懒得再理会迟钝的赤司的样子。
“小赤司~打电话向小霜月好好道过歉以后再来吧~你的演讲我们会拜托司会调整到最后的~”
只有黄濑拍了拍赤司的肩膀,继而对赤司眨了眨眼。
“小赤司如果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道歉的话就想想要是你一早就把自己是小霜月初恋的事情告诉她,你们会怎么发展好了。”
留下这句话的黄濑潇洒的离开。怔在原地的赤司则是认真地咀嚼着众人的话。
(如果那个时候,我——)
二十年前,帝光中学第一体育馆的门口。二十年前,瘦弱又纤细的霜月。
记忆回溯,许许多多的往事在眼前浮现。赤司又想起了自己走进保健室,在一片白的保健室中看到了脸色惨白、在病床上躺着的霜月。赤司又想起了自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不停地命令像是永远不会醒来的霜月振作、挺住。
整整六年没有关心霜月的死活,再一次见到霜月时却因为以为霜月忘记了两人的约定而对霜月漠视了那么久。如果不是紫原强|暴了霜月,自己又意外地发现了霜月被紫原玷污的事情;看着失去意识的霜月自己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愤怒、悲哀以及后悔,自己根本不会试图去接近霜月、了解霜月。
貌似苦大仇深地隐忍压抑到了极致后接受了霜月和紫原之间不正常的关系。事实上只是不想去确定自己真的被霜月遗忘。直到霜月霜月受了无数的伤害才想着要做点什么。得知霜月命不久矣且苦于所谓的“家人”后想要帮助霜月,却又自己亲手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让霜月知道了自己是她的“恩人”。
如果当初自己锲而不舍的去找霜月。如果当初自己一见到霜月就去问她是不是还记得自己、记得当年两人的约定。如果当初自己能早点对霜月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当初自己能早点把霜月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如果当初自己早早的就把霜月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来自家庭、“家人”的,像是一直走在看不见尽头的针毡之路上的折磨。来自疾病的,每天都在残忍地碾碎霜月人生希望的黑暗。还有痛彻心扉的单恋以及撕心裂肺的处|女丧失……
如果那些“如果”能成立,霜月或许就不会遇到那么多痛苦的事情。
但,“如果”只是“如果”而已。
(霜月——)
颤抖着的手指按下了快捷通话键,终于意识到霜月是在为什么生气的赤司拨通了霜月的携带电话。
“……”
“霜月,对不起。”
电话那头刚有声音,赤司就在霜月开口前道了歉。
“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发现、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意识到我如果能早点把你小时候我们见过面的事情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的约定是真实存在的,你的人生或许会更幸福也说不定……!”
大风呼啸而过,淡粉色的樱花四处乱舞。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对人道过歉、示过弱的赤司说着,险些被迎面拂来的花瓣迷住了眼睛。
“如果我一开始就能让你幸福你就不用……!”
“……不是那样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霜月压抑着某些情绪的声音。
“我不是因为那种事情生气。”
“……?”
霜月的话让赤司怔了一怔。
“不如说征十郎先生太自大了。征十郎先生凭什么认为我知道我们是真的见过面,我们的约定是真实存在的、征十郎先生是真实存在的……我就会变得更幸福?”
略带嗔怒的口吻是赤司所熟悉的。和霜月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他很清楚霜月现在大概正一脸逞强地流着眼泪,然后带着不甘心的表情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
“……征十郎先生真是笨蛋!大白痴!没神经!低情商!”
人生头一次被霜月骂的赤司睁大了双眼,察觉到了什么的他向四周看去。很快、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看到了用奇怪的姿势撑着油纸伞,油纸伞几乎遮住自己整个上半身的和服丽人。
“普通人多少都会注意到吧?!只有征十郎先生……只有征才注意不到!”
用上了那个久违的称呼,霜月破罐子破摔的骂着,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如果没有那个约定、如果我们小的时候没有见过面……!征就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了吗……?征是为了那个约定才会和我在一起的吗……?征为了我们能在一起而付出的努力……都是为了实现那个约定吗?”
眉头紧蹙,霜月的眼泪掉得越来越多。霜月也说不清自己是担心多一点、难过多一点,还是委屈多一点。
“只有征一个人惦记着那个约定……我不就像是变成了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样吗……?”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世界上还需要警察干嘛?!”
“对不起——”
小时候没胡搅蛮缠过,少女时代没撒娇撒泼过,倒是女儿都十四岁了才又撒泼撒娇的说着胡搅蛮缠的话的霜月被人掀开了用来遮住狼狈的脸的油纸伞,继而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真的很对不起。霜月的这些心情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轻轻地抚摸着霜月的背,赤司这下子终于明白霜月为什么会和自己冷战了——她一直在等,等着自己主动察觉到她的心思,等着自己察觉到她的不安。
“和约定没有关系。和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面也没有关系。我喜欢霜月,”
捧起霜月的脸,赤司向着那张满是眼泪的脸笑道:“我爱你,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对不起,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不安。还有对不起,把你蒙在鼓里那么久。”
自知哭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自己一定很难看的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开口:“……我也要说对不起。”
“征十郎先、征……对不起。”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霜月垂眼道:“如果我能更坚定一点,不听别人说什么,我就不会把征的事情当成幻想……还把征忘记。”
霜月的热泪又掉落下来。
“如果我能早点认出征来、我或许就能把最宝贵的东西给征——”
滚烫的热泪顺着霜月的眼角往下蜿蜒,霜月已然说不下去。她不讨厌紫原,更不恨紫原,可是这不代表她不在意自己没能为赤司保留完璧之身。可以的话,她也想像别的女孩子把第一次献给自己最爱的人。
“我已经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
抱住霜月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身体,赤司低下头去吻了吻霜月咸咸的眼角。
“你给我的一切都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从相遇到重逢,再到淡漠疏离与相互依存。以为彼此不是对方需要的那个齿轮而若即若离,又因为无法控制自身的心情而再度走到一起。
人生行进至今,只有短短的七年没有和对方有所交集。而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早已是七年的数倍。
双手之上是数不清的贵重之物,幸福像是随时会从心底溢出——在赤司心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