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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宫损伤不大,你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你别有心理压力,现在小产的人每天都有很多的。”
子宫损伤?小产?
季茉仿佛明白了什么,右手抚在腹部,声音隐隐发颤:“医生,我……宝宝……”
“唉,你的宝宝没保住。”
她的宝宝,没保住!这下她彻底明白了,难怪她这些天偶尔就会肠胃不适,原来是孕期的妊娠反应。
她怀了宝宝,她却一直不知情,而她就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他……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重重压住,她压抑的厉害,睁着清澈的大眼,无神的看着医生:“他多大?”
“接近八周了。”
八周,是那次,他从外地出差回来那次,他几乎要了她一整晚。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服过避孕药了,她跟他的那份协议里明确的写着,不准她怀孕的,可竟还是出了意外。
锦熙不想让她怀他的孩子,她更不想生一个有妇之夫的孩子,总之这个宝宝就是个错误,这样的结果反而是种了解,也省了她去做是保还是留的内心挣扎。
可是,她心里怎么还是压抑的厉害?
“他是孩子的父亲吧,他一直守在外面,我叫他来,你们单独呆会儿吧。”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锦熙走进来,坐在床沿。
他身上有浓郁的烟味,他的黑眼圈很重,他该是疲惫的,可他面色沉寂、深黑的眸子也是寂静无波,他会是什么情绪?
她连他眉宇间的纹路都看得这么清晰,可是他的情绪,她丝毫都看不到。
他看着她的脸,伤楚与忧郁深埋在眼底。
她本来就不算多美,没有血色的脸更显得干瘦憔悴,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总是牵痛他心。
“对不起。”他磁声说着,骨节分明的轻抚她脸颊旁的那缕黑发。
他的声音,他的温柔,轻而易举的就触动了她最柔弱的情绪,现在的她,原来是这么脆弱,她心里被酸楚的滋味挤满了,憋闷的难受。
然而,她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的柔弱,她努力的把那种情绪压抑下去,她坚强的看着他,脸上努力挤出笑来:
“锦总,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只怪我没做好避孕措施,反正这个孩子我也没打算留……这样也好,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牵扯了。”
她从不知,原来笑的时候心里也会这么苦,如同吃了好多黄连,所有的苦全在胃部、肺腑里膨胀,而她强笑着看他,努力对他表现的无所谓、表现的不在乎……
他的脸刷的黑了,墨眉深拢住,这一刻,她分明看到他眼中那抹受伤。
这个男人没人敢惹,三年前她惹了他,他已经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直到现在,她还在承受着煎熬,现在,她又惹他了吗?
他看似要发怒了,可,就在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静。
隐隐的,他叹了口气,声音仍是波澜不惊:“说吧,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呵呵。”她笑的无力,尽量平静的看着他俊美的脸:“锦熙,如果我要你彻底跟顾嫣然划清界限,跟我成婚呢?如果我提这样的条件,你会答应吗?”
她是刻意讽刺他,她知道他做不到,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也只不过想取笑他罢了。
可是,她的心竟然突突跳起来,内心中似有什么驱使着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所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神色凝重,眼眸紧紧眯起来,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他爱顾嫣然,他当然不可能答应的,她心中反而释然了:“呵呵,我知道你做不到,锦总,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的,您别当真。”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盯着她,沉沉低吼一声。他的目光骤然凌厉怕人,她吓的颤了一颤,然后她看到他的脸忽的压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唇已被他薄凉的双唇封住。
“呜……”
她想喊叫,他的湿软的长舌却娴熟的溜到她嘴里,勾过她清香的小舌头,紧紧缠住,深深吸吻。
他的吻,太熟悉、太魅惑,也是她最怕的。
她受伤的身子在他身下拼命的挣扎,两只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后背。
可是没有用,他用健壮的胸膛将她紧紧压在病床上,绞缠住她,尝到了她的味道便更加的放纵、更加贪婪。
这些日子,她在心中刻意为他构筑的那道防线瞬间崩溃了,她不觉安静了下来,口中、鼻息里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
她竟这样轻易被他蛊惑了,晕晕的,脑海里不再有一点痛苦,甚至有种类似幸福的味道……
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低头注视她。
她面色异常安静,或是异常失落,无神的与他对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又一次对她动了强,在她这样憔悴的时候……他是过分了,可是,刚刚他无法克制自己,她的嘲讽、她的疏离与满不在乎,那种仿佛他与她完全无关的神情,令他失控。
他低头看着她,她仿佛极度受伤后彻底绝望无言的模样,令他心如刀绞,他张开薄唇,想说是什么,却听到她恨恨的一句。
“滚!”
锦熙错愕了一下,依稀看到她眼中有水汽氤氲。
“锦熙,你滚,我再也不想见你,你给我滚!”
她声音嘶哑,这时的她是真的是要抓狂了,他不敢再惹她了,怕这个倔强的女人会做出过激的事来,他缓缓站起来,眼中闪过凌厉的决绝:
“季茉,说过的话,你要记住。”
他是说哪句?他以后真的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还是别的什么?
她哽咽的厉害,已无法再说什么,终于撑到他走出门去,她用枕头捂住头,泪水绝了堤般流下来。
她压抑着,不敢出声,用枕头紧紧的蒙住脸,他还没走远,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哭。
锦熙,我们之间早该形同陌路了,却为什么总在我将要放下你时来扰乱我?
……
锦熙站在门外,隐隐的能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如细小的针芒,绵绵密密的刺着他的心。
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就发觉她在强忍着,她心里难过,但面对他,总假装坚强,柔弱的一面,从来不在他面前展现。
可她瞒不了他,她根本不会隐藏情绪,而他对她又那么敏感。
她是那么要强,他纵然想去安慰,又怎忍心去拆穿她呢?
锦熙背倚冰冷的墙壁,点根烟,深深吸着,卸去淡漠的伪装,无尽的疲惫与失意浮现在脸上。
此时,一条纤细的身影走近了,在锦熙面前忽然止步,他感觉到异样,失去焦点的双眸缓缓聚焦在这人身上。
是她,季茉的那个死党,夏小晴。
她正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像是被什么震惊了,在盯着他的脸发呆。
发现锦熙察觉了,夏小晴回过神,表情冷漠下来:“她呢,在哪间病房?”
锦熙抬手,指向右侧房门。
夏小晴也不想跟他客气,连句“谢谢”都没说,走向门口。
刚刚,是他的表情吓到了她,因为他跟季茉的事,夏小晴对他印象很不好,她觉得,锦熙这种没良心的好花花公子该总是装出一副酷酷的模样,可刚刚他的表情,黯淡而伤楚,像书中那种受了重伤的孤独剑客,一个人躲在角落处理致命的伤口。
“吱……”
开门声响。
是锦熙去而复返么?
她慌张的擦一把泪水,努力的止住哭泣,脸仍旧埋在枕头下,生怕他看到她哭过。
“季茉。”
是小晴的声音,她移开枕头,看到坐在床沿的夏小晴,坐起来,紧紧抱住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小茉,你丫的这是摊上了什么事啊?”夏小晴抱着哭的颤抖的她,眼泪也一个劲的往下掉。
季茉抱着夏小晴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才想起问夏小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我在广播里听到的”夏小晴用手指头戳戳季茉的脑袋,“想不到你这个傻丫头还没结婚,先当妈了。”
那股伤心劲过去了,季茉也没心没肺起来:“我是没当妈的命,小晴,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广播里怎么说?”
“就说你住进了医院,所以我就赶来了。”
夏小晴是有所隐瞒的,她睡觉前有用手机听广播的习惯,接近一小时前,她听到了这则消息,报道是锦熙的“情妇”意外流产的事。
报道的主角自然是锦熙,只是顺带提了一下“季小姐”,虽然没有提全名,但夏小晴还是猜到了是季茉,她匆忙穿好衣服,还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