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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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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蝉鸣,没有烈日。
  脸上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微的凉意。
  这里是杭州,腊月寒冬。
  炭火燃烧发出的声音似温柔的呢喃,屋内飘着好闻的松枝清气。白晃晃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让人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大概快到正午了。桓是知想。
  身上的棉被感觉有十斤重。桓是知费劲地撑起身子,正准备下床,却瞧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正趴着一个人。
  马文才竟伏着身子,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
  桓是知睡着的时候,已经有人为她换上了一条崭新的襦裙。而马文才身上,却仍是在公主府时穿的那件衣服上面还沾染着她的血污。
  阳光打在马文才的侧脸上,使他的鼻梁看起来愈发挺拔,轮廓也更为清晰。鬓角的绒发氤氲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闪着暖暖的光。
  桓是知撑着床沿,垂腿坐在床上,安静地望着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不真实。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马文才,好陌生好陌生。
  过去也有过类似的感觉。
  有时候一觉醒来,桓是知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奇怪的陌生感。眼前的一屋一瓦,一草一木,她都确定自己见过;可是,她却觉得陌生。
  今日一觉醒来,桓是知对马文才也生出了这种“陌生”。
  她的疲惫在睡眠中得以缓解,可是心中却有影影绰绰的迷惑。
  之前的那些日子——在书院嘻嘻哈哈,隐瞒女儿身的日子也好,下山后惊险刺激的日子也好——节奏都太紧了。
  就像是一把落在铜盘上的散珠。
  桓是知只能瞪着眼睛,看那颗颗粒粒在铜盘上飞溅跳动,叮叮咚咚,劈啪作响。
  可只有等到这热闹散去了,任由余音在脑中无声地萦绕一段时光;耐心过滤一下逝去的岁月,人才能从积攒的沉淀里,咂摸出点什么来。
  这样间歇袭来的陌生感,不是锋利的冷漠。而是一种温和低调的新鲜。
  就是在经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陌生感”后,桓是知对这个世界多了一点又一点的认识。她从一个小女孩慢慢长成一个小小的女人,看到的世界也一步一步变成“桓是知眼中的世界”。
  也是在这样的“陌生感”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看法与感觉不断推翻重建。
  客观认知消失,他渐渐成了“她眼中的马文才”。
  这样的“重建”耗时短暂,无声无息。潜移默化之中,人们常常意识不到自己情感的迁移。待到察觉之时,往往会觉得突然。
  咦,他是这样一个人?
  咦,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变得亲近的?
  有时候,人们会把对自身的迟钝,叫作“突然”。
  过去的画面在桓是知的脑袋里飞快掠过。
  马文才策马而来弯弓搭箭,意气风发的样子;在课堂上滔滔不绝,挥斥方遒的样子;在球场上进了球,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冲自己得意地歪头笑的样子……
  还有,他躺在她身边时,深沉的呼吸声;躲在那狭小的柜子里时,那一双无助的泪眼……
  是的,就是那双眼睛。
  那个无助的小男孩,不知何时潜入了她的梦中,她的心中。
  他对她无礼之时,她自是真心地恼他。可如今想起那个吻,她居然觉得,有些……
  回味。
  他的唇十足柔软,却又十足霸道。
  心跳脸红,回味无穷。
  而那日他叫她夫人的感觉,居然,还不赖……
  桓是知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傻笑了半晌,她才猛然惊醒。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脑子里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无论他做什么,或是偶尔想起他,她都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和开心的感觉?!
  桓是知的背脊突然一阵发凉。
  喂,你醒醒啊!
  他当时是侵犯了你!你现在在偷乐什么?!
  她双手扶住自己的脑袋晃了晃,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平静下来后,她终于想起,关于在公主府的种种,她尚有诸多疑惑。
  那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何崇和矮冬瓜“畏罪自杀”了,那长清公主会就此罢休吗?
  不过再转念一想,又觉得无甚好问。
  尚有亲属的孩子,自然是送回家中;家中无人的,则由官府负责收养,或送入孤独园或养生堂中。
  而何崇认罪之时,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仍旧抱有长清公主会仗势相救的希望,并没有明言她是否有参与“猥亵”那些孩子。在认罪状中,还用到了“娈童”一词,颇有一种独自揽罪的意味。
  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最“宠爱”自己的公主手下吧。
  桓是知很少感受这样的无力。
  作为桓家大小姐,她从来不仗势欺人,可做事也惯常了左右逢源。
  她几乎要觉得,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
  经公主府一役,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从未了解过何谓“权势”。
  权势并不滋养良善。
  权势也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一道单调的终极屏障。
  但这道屏障,野蛮霸道,足以抵御一切攻击。
  无论如何。
  无论多么不服,多么痛恨,都没有峰回路转。
  公主就是公主。
  马文才从来不打女子。可临走之时,他居然下令将司马清丢进了一个大水缸里。
  在确保她喝饱水,受够冻以后,他才让人砸了水缸。
  他不能真的拿她怎么办,但他至少要让她吃点苦头。
  哼,冻死你。
  桓是知又是气馁,又觉得好笑。这分明就是一个赌气的小男孩才会做的事情。
  但不得不说,司马清在水缸里挣扎哀嚎,最后披头散发像一个女鬼一样湿漉漉地爬出来的样子,确实让桓是知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明明是那样在意自己前程仕途的人。
  他是在为她出气。她知道。
  桓是知瞧着马文才的睡颜,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得的温柔。
  尼山之外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纷杂,可这小屋里的人对自己,却透着一股子简单的赤诚。
  这样累,为什么不躺到床上好好睡呢。
  桓是知虽然受了点伤,但不是吃了迷药昏睡,就是吐了血受了惊无力到晕厥,觉倒是睡了个饱。
  可他呢?自她去做“诱饵”开始,他应该就没有好好合过眼了吧。
  想到这里,桓是知抱起床上一条较为轻便的毯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预备给他盖上。
  恰在这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姑娘略带惊奇的声音:“王公子?奇怪,老远就瞧见他在门口走来走去,干嘛看到我就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成狗,每天基本只能睡五个小时,存稿暂时没啦(哭泣)
  明天应该会更新,但是可能会稍微晚一点。比心~


第四十三章 玩笑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
  “呀; 小姐; 你醒啦!”那丫鬟见到桓是知甚为惊喜; 忙不迭地将托盘放到桌子的另一头。
  桓是知还没来得及让她小声些,马文才便轻哼一声睁开了眼; 见桓是知正立在一旁,连忙起身道:“你怎么就起来了?有事的话叫我不就成了。”
  马文才语气中的嗔怪让桓是知莫名有些紧张。她双手揪着那条毯子; 仰头望着他; 默默无言。
  马文才看到那条毯子,心中一动。又见她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趿拉着一双绣鞋,不禁眉头微皱,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那床边走去。
  桓是知低呼一声; 勾在左脚上的鞋子“啪嗒”坠地。
  “你做什么呀。”桓是知脸色微红; 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却也不敢太过矫情地挣扎; 一旁的丫鬟已经在低头偷笑,她要是小题大做就更像打情骂俏了。
  马文才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抬眼望着她:“这么大人了; 不好好穿鞋。受凉了怎么办。”
  桓是知这才反应过来。适才着急给他盖被子,随便趿拉着鞋子就过去了。
  那丫鬟忙将地上的那只鞋子送过去。
  马文才一手握住桓是知的脚踝; 一手将被采扁的鞋子后帮勾直,小心地往她小小的脚上套。
  袜子的布料较为单薄,马文才指尖的凉意顺着脚踝向上。
  桓是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觉得如此不妥,可如果此时再扭捏地拒绝似乎更为不妥。只得待他给自己穿好了一只鞋; 才迅速地弯下腰,飞快地穿好另一只鞋子:“我自己来,自己来。”
  马文才见她脸色红润,说话也有了中气,心中稍安,便又恢复了惯常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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